就跑走了,空旷的长廊深不见底,他脚步不停,一直往前跑,太可悲了,他现在竟然连自己的宿舍都不能回了,这偌大的城堡他还能去哪儿? 他看着深幽的走廊尽头,那里有一扇大铁门,穿过去,就是O区。 彷佛受到了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指引,他的脚跨过了铁门,奔向了深邃的走廊另一端。 他来到了108房间门口,抬起手臂敲响了房门。 不消片刻,房门从里面打开了,言谢看到是他,眸光惊讶,还没问出口,尤默就直接挤了进去,脑袋朝他胸膛靠了上去。 “?!” 言谢恍惚地关上了房门,并且还将门给反锁了,问:“怎么了?” 少年的银蓝头发在他怀里散开,像触手可及的银河星光,他抬起手,想要触摸那片星光,可是却在少年身上嗅到了一股浓烈的Alph息素,作为Alpha,他对这气味本能的排斥,而且有极强的敌对意识。 他的脸旁瞬间变色,半空中的手顿了下来,狠狠握成了拳头。 是谁? 谁的信息素? 论坛里的那张照片再次浮现眼前,瞿休伏在少年蓝色的发丝里,不知是在亲吻还是啃咬他的腺体。 他不敢拉开少年的衣领看,怕在那里看到齿痕。 他极力压制着自己的狂躁情绪,Alpha的占有欲就像沸腾的火焰在他身体里燃烧,快要把他给烧焦烧化。 该死…… 他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问:“怎么了吗?” 怀里的少年说:“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可……可以呀。” 求之不得呢。 少年抬起头来,用亮晶晶的眼睛看他:“呜呜呜,会长哥哥,还是你最好!我们OO友谊天长地久!” 说罢,他就从他怀里退开,抱着箱子走到了桌边,把箱子放在了桌上,说:“这些都是我哥寄回来的特产,你喜欢什么就吃什么,就当是交房租了。” 言谢见他眨眼间就变得像个没事人一样,彷佛刚才那个扑在自己怀里的人不是他。 “你……身上的……味道……” 言谢斟酌着措辞,不太敢直接询问。 “对哦!”尤默突然想起来了,言谢是Omega,也闻不得Alpha的味道的。 他索性把外套脱掉了,对着自己身上嗅了嗅:“这样呢?还有味道吗?” “有……”言谢道,“很浓的味道。” “啊?那我去洗个澡吧。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浴室吗?” “可以。”言谢走到衣柜旁,拿了一条毛巾和一套睡衣递给他,“呐,这是你之前的那条,还有睡衣,穿我的吧。” “好勒。谢谢会长哥哥!” 尤默捧着衣服走进了浴室里,嘴里还不忘在说:“你真是太好了。” 言谢一张脸从刚才起就一直绷着,等浴室里传来水声后,他才拿起尤默放在凳子上的外套,拿着走到了洗手台,打开水龙头,倒入洗衣液,沉默不语地搓衣服。 他洗了一遍又一遍,带着几分病态的,手都搓红了,镜子里映出来的少年脸色冷白,表情阴鸷,看起来不像是在洗衣服,更像是在解剖尸体,直到冷杉的气味被洗衣液彻底冲刷干净,他才停止下来。 尤默洗完澡出来,看见他在晾衣裳,讶然道:“你咋又帮我把衣服洗了?我可以自己洗的。” 言谢回答:“我没事做。” “噢,那谢啦。” 尤默身上穿着言谢的长款睡衣,走到了沙发边去吹头发,言谢自觉地跟了过来,拿过他手里的吹风机,帮他吹起了头发。 头发吹干了后,尤默扑在了他怀里,抱着他说:“谢谢,你也太好了吧。” 比起那些只知道咬人的贵族少爷们,主角受就是他的天使。 言谢一只膝盖压在沙发上,朝他俯身逼近,低头去嗅他的发丝,从发顶一直闻到了发尾,冷杉的气味被洗发水掩盖,他的身上现在是和自己一样的味道。 尤默被他按倒了在沙发椅背上,觉得这姿势怪怪的,仰着下腭说:“还有味道吗?” “我再仔细检查检查。”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页?不?是?í????ū?????n????????????????o???则?为????寨?站?点 言谢顺着他的蓝色发丝往纤细的脖颈下闻,手指拖住了他的后颈,指腹按在了腺体上,问:“他们标记你了吗?” 尤默腺体被他摁住,一股奇异的感觉油然而生,摇头道:“没有。” 言谢的眸光逐渐加深,看着在灯光下那张秀色可餐的脸庞,嗓音沙哑地道:“碰了吗?” “摸……摸了下。” 尤默不知道为什么,在回答言谢的问题时心里有点心虚,就好像是在被自己的Alpha审问一样。 “谁摸的?”言谢声音冷了下来。 “席哥……” “刚才的信息素是他的?那瞿休呢?白天实验室里那张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言谢已经尽力在压制自己了,但是听到被席青洋碰过后,他就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 尤默其实不觉得有什么,后颈被人摸一下,就像被蚂蚁爬过一样,这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他没有ABO世界的观念意识,不知道在ABO的世界里,腺体等同于私密处,是不能够被异性触碰的。 这也是言谢为什么这么生气的原因。 “他怎么摸的?这样摸的?还是这样?” 言谢的手指加重了力道,问了一堆的问题,尤默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 “有点痛……轻一点……轻一点。” 言谢道:“回答我。” 尤默听到他的声音,觉得这样的他有点可怕,但他知道言谢也是关心自己,大家都是Omega,要是他出现这样的事情,自己也会很生气的。 他抓住了言谢的手说:“就轻轻地碰了一下,没像你这样。别生气啦,真的没什么的。” 言谢怎么能不生气?他不仅生气,他还担忧惶恐,他害怕那些人把他抢走,害怕有一天他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把人抱了起来,抱着走到了床边,放在了床上,然后在他的身边躺下,问:“发情期难受吗?” “有一点……刚刚闻到席哥信息素之后,就有点难受。” “那现在呢?” “现在好了一些了。” 言谢从后面抱住了他:“睡吧。在我这里安心地睡觉,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尤默忍不住又道:“谢谢,你真好!”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言谢双眸如炬,直勾勾盯着他的后颈,浅柔地唤道:“默默……” 尤默这一天都感到心累,轮番被三个人告白,现在躺在言谢怀里,身心都放松了下来,除了腺体有点难受外,其他地方都很舒服。 想要……被安抚。 虽然他知道这是不应该的,但是他现在开始有点想念那个X的信息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