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江寄川说完,开始吃东西。 这一声谢谢,叫齐盈觉得浑身不对劲儿。 且不说依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用不用说谢谢。就算要谢,上次江寄川谢的时候可还亲了他一下,这回居然什么都不做,可恶。 齐盈想到这儿,坐起来从后头揽住了江寄川的腰,下巴抵在他肩窝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忘记了?” 江寄川闻言,把盛到勺子里的馄饨直接喂进了齐盈嘴里,“你也尝尝。” 忘记给小狗吃一口了。 “……”也行吧。 齐盈吃完又躺了回去,这会儿是真困了,要不然他非得让江寄川亲一口。 江寄川吃完自己那份儿,看到齐盈碗里的馄饨又红又油的,问他道:“这个是什么料?” “放了红油,你吃不了。”江寄川嗓子挺金贵,平时水喝少了,吃的辣了,都容易发炎。 “很辣吗?”江寄川问他。 “你尝尝。”齐盈知道自己拦不住,也没再管,反正也只剩一个了,应该吃不坏。 江寄川伸手把最后一个馄饨捞起来,入口的馄饨没有想象中的辣,带了点甜味,比自己那碗有味儿多了。 齐盈看他这样就觉得好玩儿,以往什么贵的也都给他吃过,还没这十几块一碗的馄饨好使呢。 “你这脖子上是晒的?”齐盈看他脖子上有些地方都蜕皮了,江寄川本来就皮儿薄,这地方要晒伤了,穿衣裳得多难受。 “还好。”三个星期的军训实在太长,总有那么几天是来不及擦防晒的。 “什么还好。”齐盈一把将人搂到了床上,皱眉道,“这两天天热,别在大太阳底下瞎溜达。一个人在学校操点儿心,早上按时吃饭,平时多喝点水。” “嗯。”江寄川看着齐盈,忽然笑了笑,这世上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对他这么操心。齐盈比他爸妈操心的都多。 “嗯什么,记住了没?”齐盈看他这样儿,就知道一准儿又是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了,江寄川在这种事上是惯犯。 “知道了,我都多大了。” “一字开头的兔崽子,你能多大。”齐盈真不知道江寄川这爹系少年是怎么养出来的,十八岁的人该哭哭,该闹闹,没事儿老逞什么强。 江寄川心说我比你大多了。 “不过,我看这儿倒是挺大。”齐盈的手往下落。 江寄川被激地咬了咬牙,下一秒,抬腿给了他一脚,“你没完了。” 齐盈笑笑没说话。 俩人吃完饭又睡了一会儿。 齐盈把车上买的吃的用的拿给他,原本想嘱咐他回去买点药给脖子上抹一下,怕这人又忘了,就干脆往他宿舍点了外卖。 “不用买这么多。”江寄川看他光是消炎药就买了好几种,连忙提醒了一句。 他又不拿这东西当饭吃。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y?e?不?是?????ū???ε?n????????????????????则?为????寨?站?点 “我的钱你管不着。”齐盈把他伸过来的爪子挪开,见江寄川皱眉,又开口道,“想管以后进了门儿再管。” 他说完自己先愣了一愣,说什么胡话呢这是,怎么扯到这儿了。江寄川一个男人,自己还真跟他结婚啊。 “那我先走了?”江寄川面上没什么变化,拿上东西下了车。 齐盈见江寄川没说什么,心下轻松了一点儿,看着一点点走远的人,心下忽然没来由的发堵。 “妈的。”这小子怎么一点儿不高兴都没有,他不想跟自己结婚吗? 操! 。 【白眼狼!】 江寄川回宿舍后,看见齐盈发来这么一条消息。 二少爷跟易燃品似的,动不动就自燃,江寄川真不知道自己又哪儿得罪他了。 【我到宿舍了】 刚给齐盈发完消息,江寄川发现自己被拉进了一个群。 【姜遇:欢迎新朋友~】 说话的正是上次在澡堂见过的黄毛。 江寄川仔细一看,发现是个戏曲社团的群,统共四十来个人,上一届的居多。 之前姜遇给他的报名表,他还没打开。 居然是戏曲社团的人吗? 想起这人的一脑袋黄毛和浑身叮当响的金属配饰,江寄川忽然有种《三堂会审伽利略》的感觉。 不过这个社团他还挺感兴趣,反正也是要参加活动挣学分,进社团人唱点儿童年的回忆好像还挺不错。 半小时后,姜遇发来了消息。 【那天你在操场上唱的,我看见视频了,挺好的。后天晚上迎新,一定要来,我带你见个大神】 居然还有人录像。 江寄川看完消息,关上了手机。 。 迎新当天,江寄川提前到了小礼堂。 推开门,走廊上零星站着几个人,有的已经扮好了,在廊下唱着“毕竟男儿多薄幸”,很是动人情肠。 江寄川再往里走,一个老生打扮的人走了出来。 “你来了,快里头坐。”声音一出来,江寄川才发现是姜遇。 这人平时鞋子上带钉,脖子上带刺儿的,真扮起来倒是周正的很,好看极了。 姜遇把江寄川拉到观众席上,拍着他的胳膊道:“你先在这儿,我唱完了就来陪你,不准跑啊。” 他说完,丢下江寄川跑去化妆室了。 观众席上的人并不多,属于演员多观众少,江寄川一个人独占好几排。 这年头街舞和器乐社都比戏曲社团要红火的多,观众少也能理解。 江寄川静静坐着,刚要看一眼手机,只听一声“观世音满月面珠开妙相”,台上一个婷婷袅袅的花衫走了出来。 那花衫长得很高,身段极好,发髻上水钻头面在灯下耀眼夺目,扮相英柔皆备。只见他一挥胳膊,彩绸便浪花似得翻了出去。明明是那么长的绸子,在他手里却跟身体的一部分似的。 江寄川拿着手机的手滞在空中,一时看的入了迷。 直到第二场演完,姜遇坐到身边,江寄川还没有回过神来。 “好看吗?”姜遇看着他问了一句,瞧江寄川那个出神的样子,应该是能听懂一些的。 江寄川点了点头,那花衫就好似戏中人一样,叫人挑不出一点儿不是。 他没想到戏曲社团里有这么专业的人。人在专心做喜爱的事时,像是自带了光芒,虽然他是个门外汉,但是也能看到台上人唱戏时的用情用力。 “那是咱们会长,也是几年前的社长。” “前社长?” “对,对了,忘记问你了,我演的好吗?”姜遇问他。 “好。” “好什么,我问你我演的什么?”姜遇又问他。 “杨四郎?” 江寄川记得刚才台上有个戴旗头的旦角,应该是外邦公主。他听的戏不多,印象里的外邦公主只能想到《四郎探母》里的铁镜公主。 “什么杨四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