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江寄川关上门,忽然想到了另一间房里的男人。 他想了想,先把齐盈安置在床上,然后离开了房间。 。 厕所里缩着的人听见开门声,被吓了一机灵。 “你,你想干什么?”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的年轻人,男人眼中满是恐惧。 跟身高体壮的打手不同,江寄川这种反差大的,更让人毛骨悚然。 江寄川蹲下来,问他道:“你昨天给那个人吃了什么?” “就……两粒爱地那非,还用了点儿助兴的香薰,我保证都是正经东西。”男人生怕江寄川给他弄局子里去,忙告诉他剩下的药都在床头柜上。 “两粒?” 这东西一粒够能达到四级硬度了,这人给齐盈吃了两粒?拿齐盈当什么玩儿呢。 江寄川皱了皱眉,继续问他:“给你发消息的人是谁?” “我不能说。” “不能说?”江寄川挑眉道,站起身,一脚踩在他小腹上,“警察就在外面,你不说,我现在就把他们喊进来。” “你!”男人被气的肝儿疼,缓了好久才支吾道,“我不知道那人叫什么,他给了我两万块钱,叫我拍点儿照片给他,说要是能睡上,给的更多。对了,我是在会所跳舞的,不是专门干那事儿的,你报警我不怕。” 江寄川垂眸看着眼前的人,心说仙人跳也够你蹲几天了,“这个我暂时留下了。” “那是我的手机。”男人提醒他。 “再不走,两万块都没命花。” “……”那人不敢再说话了。 江寄川看着一瘸一拐走出房间的人,思量了片刻后,下楼拦住了刚才那两个警察。 。 “你去哪儿了?” 房间里换了新的床品,齐盈坐在床上,一脸不高兴地看着进门的人。他都这样了,也不知道江寄川瞎溜达什么。 江寄川把自己的手机给他。 齐盈垂眸看着截图,眉头又皱了起来,“后头的你不用管了,敢把主意打倒我身上,真是……嘶,不想活了。” 他现在纯纯“腹背受敌”。 “吃点儿东西吧。”江寄川把带回来的馄饨放在床头柜上。 齐盈看着馄饨,撇了撇嘴,“没有辣椒。” “还想吃辣?”江寄川抬眉。 “……”齐盈不说话了,他舌头想吃,但身体状况不允许了。 都怪那些王八蛋,姓刘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找的什么破地方,得连上他一起查。 齐盈想到这儿又是一肚子火,他脾气向来不好,在江寄川面前装的好,不意味着在别人那儿也这样。 “自己洗过了?”江寄川问道他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味道,小宾馆的沐浴露很劣质,但意外的挺好闻。 “不然等你洗?”齐盈说完,用脚碰了碰坐在床边的人,“你也去洗洗。” 折腾那么久,江寄川身上肯定也不爽利。 “嗯。”江寄川没反驳,快速洗了个澡,从自己带的包里换了身干净衣裳。 齐盈坐在床上,怎么换姿势都觉得不舒服。 “真不去医院?”江寄川吹完头发后,问了一句。 齐盈点头不语。 江寄川见状,往床边儿一坐,“你躺下,我给你看看。” “你看什么……”一想到得怎么看,齐盈心里又有点儿别扭。 他已经够丢人了,不想再继续丢人了。 “乖一点儿,不给我看,就得去医院了。”江寄川并不觉得这是件多尴尬的事,对他来说这人跟受伤的小狗本质上没有太大区别。 “不能去医院。”齐盈咬死这件事,纠结完后,不情不愿躺了下去。 “把腿屈起来。” “为什么?”那太羞。耻了。 “方便。”江寄川说完,亲自动手给他摆正了姿势。 他低头看了看前头,又仔细看了看后头。前头估计要吃药,后头得上药。 看完后,江寄川从手机上点了点儿熟悉的药膏和消炎药。 “我不吃。”外卖到的时候,齐盈看着那几个小盒子皱了皱眉。 “听话,你也不想一直疼吧。”江寄川说完,扣了两粒消炎药就塞他嘴里了。 等齐盈再张嘴骂人的时候,矿泉水已经顺着嘴喂进去了。 兔崽子动作倒是挺快。 江寄川也没管他怎么想,打开药膏就要给他上。跟齐盈相处,很多事情不能商量,得速战速决。 “你干嘛,好歹有点儿人文关怀好不好?”齐盈被水呛到,咳了两声。 江寄川心说自己因为这个被投诉过好几次了,真到了要救命的时候,谁记得这个。 “那你过来好不好,我亲你一下。”江寄川用自己那张冷冰冰的脸,说出了一句安抚的话。 要不是刚才认真听了,齐盈都要怀疑江寄川说的是,“你过来,我揍你一顿”。 “你不过来,我过去了。”江寄川上了床,动手去解齐盈刚穿好的睡袍。 齐盈这才发现,江寄川手背上多出几道红艳艳的抓痕,估计是昨天怕他走,不小心抓出来的。 仔细想想,就自己昨天那个样子,想上别人,对都对不准,江寄川做的其实……也没错。 看着面前的人一分钟好几个表情,江寄川抬了抬唇角。 他确实过分了,一开始只是出于人道主义想帮帮齐盈,可是到后来,他实在没想到能那么……也从来没体验过被那样一具身体缠着,勾着。 “来擦药吧,好不好?”江寄川努力把声音放轻了些。 江寄川的声音很好听,哄人的时候春风似的叫人熨帖。 齐盈仅仅思考了几秒,就乖乖躺了下去。姿势很尴尬,尴尬的当事人恨不得吃两片安眠药睡死得了。 “你动哪儿呢,好了没,磨磨唧唧的?”好半天,齐盈皱着眉骂了一句。 “你说呢。”江寄川不敢太狠,这才慢了点儿,没想到这人反而不满意了。 说完,下手重了几分。 齐盈的表情瞬间变了,“还是慢点上药吧。” 江寄川接着上药。 他发现齐盈这个人挺有意思的,虽然平时暴躁蛮横,张牙舞爪的,但那事儿上异常的有服务意识。 真奇怪,难道服务对方,也会让自己得到满足吗,齐盈征服人的手段难道就是这样? 江寄川想到这儿,手上的动作越发慢起来。 尴尬的姿势持续了很久,到最后齐盈一张脸都红透了。 等重新穿上睡袍,齐盈看着江寄川端过来的小馄饨,忽然对他道:“你喂我吃。” “手断了?”不是刚才还怕被人说娇气吗,这么快失忆了。 “喂一下怎么了!”齐盈心说头一回见面不就喂过,喂了那么大一个三明治呢,现在喂个馄饨怎么了,能有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