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这样让人难堪,他刚想过去,就被林琦拉住,林琦捂着嘴小声说:“我们先观察观察。” 桑寻倒是还好,也没有很生气,毕竟骂的是原主又不是他,而且作为看过原文小说的人,深深知道原主有多过分。 他抓抓头发,环视一圈,淡定礼貌地说:“请问我能一个一个回答吗?” 周围瞬间静默。 秦曜冷哼一声,拧着眉朝闻池看了眼,打算给他发条信息,让他先离开这里,桑寻嘴里是绝对吐不出象牙的,可不能让闻池再因为这些事情忧心。 站在闻池旁边的助理小蒋,面露惊恐,把帽子扶正,边拉车门边说:“闻少,我们还是快点走吧!桑寻指不定又怎么往你身上贴呢,真是太可怕了。” 然而闻池却置若未闻,懒懒地靠在漆黑的宾利车身上,琉璃般的眼眸淡漠地望着被记者围住的人。 他觉得今天的桑寻怪怪的。 一个记者率先反应过来,把摄像机对准桑寻,激动地问:“你昨天在社交平台发的内容,是真的吗?” “请给我一分钟。”桑寻掏出手机,为了不说错话,他得先看看原主发了什么。 别人的的手机,自己用着还真不习惯,不过凭着记忆他还是很快翻到了昨天发的那条微博,上面写着一行字“阿池,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原主昨晚喝多了吧,主角受怎么可能跟他在一起?桑寻暗自摇头,目光下移,然后他就直接呆住了-- 文字下面有一张配图,底色是洁白如雪的床铺,床铺上放着两条内裤,一条是风骚的丁字裤,一条是沉稳内敛的黑色平底四角裤。 第2章 记者敏锐地捕捉到桑寻变幻莫测的表情,心中窃喜,把摄像机又往前凑了凑,压抑着兴奋说:“一分钟到了,可以回答刚才的问题吗?” 桑寻抬头,有几分尴尬:“真的......要回答吗?” 记者热切地望着他,目光充满鼓励,举着摄像机一动不动。 这条微博的意思不是挺明显的吗?就是原主脑子抽筋后的杰作,有什么好回答的。 可是不回答的话...... 桑寻抬头看了眼围着他的记者,要是不回答的话,这些记者大概是不会放过他吧。 不知为何,他突然朝不远处的闻池看了眼,然后就对上对方事不关己的冷漠表情,好像此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样子,跟个男模似的靠在宾利车身上。 装什么云游天外的老神仙。 桑寻收回目光,清了清嗓子,对准摄像头笑着说:“是的,我们在一起了。” 记者们瞬间跟打了鸡血一般,疯狂往前挤,就知道这个二百五啥都敢说,闻少跟他在一起?开玩笑!人家躲避都来不及吧。 不过今天的新闻素材是有了,绝对大爆! 于是他们又高高举起摄像头,连一丝细微的表情都不打算放过。 秦曜的脸彻底黑了,瞳孔酝酿着风暴,迈开长腿就想冲过去,又被林琦拉住了。林琦压低声音,急促道:“千万不能冲动,等记者走了我们再过去收拾他,不然你爸知道了肯定先收拾你。” 另一头的助理小蒋满脸通红,气得直跺脚,紧紧抓着帽子,愤怒地说:“闻少,他又在发疯了!” 闻池没吭声,他正靠着车身看昨天的微博热搜,墨眉微蹙,脸色逐渐难看起来,他伸手把照片放大,仔细看了看。 内裤还真是他常穿的牌子?桑寻哪里来的?! 呵,看来家里的安保设施得加强了。 之前还觉得桑家破产怪可怜的,再怎么样桑寻的父亲也是跟随他爷爷打过江山的人,如今闻氏集团的盛况也有他父亲的一份汗马功劳。 可如今看来,桑寻倒是没有因为破产受到任何打击,还有心情发这种伤风败俗的东西。 闻池啪的合上手机,淡淡道:“走吧。” 桑寻当然知道原主家已经破产了,原文小说里面都有详细的介绍,这也是原主悲惨的开始。w?a?n?g?址?发?B?u?y?e?í???????é?n??????2???????o??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页?不?是??????????ě?n?2?〇???????????ō???则?为????寨?站?点 俭入奢易,奢入俭难。 不可一世的二世祖,变成连工作都讨不到的底层人,这差距......啧啧。 说到工作,桑寻脑子灵光乍现,有了想法。 因为停顿时间太长,记者们早就不高兴了,摄像机这么重,举得手臂都发麻了,有人急不可耐地问:“你确定你们已经开始谈恋爱了吗?” 桑寻看着记者,微微一笑:“你觉得闻池能看上我吗?” 记者哑然。 “恐怕要让大家失望了,”桑寻环视一圈,彬彬有礼地接着说:“我说的在一起......是一起工作的意思。我要去闻氏集团上班啦,待遇丰厚,有五险一金,年终奖,带薪休假......不信你们去问闻池?” 说着他就开心地往男模的方向望过去,然而那边早已空空如也。 桑寻笑容僵住,人呢? 记者们面面相觑,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茫然和不可思议,他们等了一上午的新闻大爆题材,就这?就这!! 有记者不死心,甩了甩因为高举摄像机而酸麻的手臂,刁钻地问:“请问内裤如何解释?又是你偷的?” 秦曜和林琦互看一眼。 反正闻池都走了,他们也走吧。 桑寻语塞,脸颊也开始泛红。 这原主也真是,偷什么不好,偷......原主不会有恋物癖吧?可千万不要传染给他。 桑寻憋了半天,红着脸吭哧一句:“都是我的行吗?我晚上穿丁字裤,白天穿沉稳内敛平底四角裤。” 周围彻底安静了。 -- 道路两旁的蔷薇花很美,随着微风轻轻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桑寻嘴里嚼着薄荷糖,顺着原主的记忆往家的方向走,本以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桑家破产,也是落魄豪门,比普通老百姓还是要好上很多。 可是来到家门口的时候,他傻眼了。 周边不是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就是红灯区小广告,两排六层小楼破旧不堪,已经看不出墙体本来的颜色。 桑寻爬上其中一栋小楼,楼道里面乱糟糟的,堆放着各种垃圾杂物,散发着古怪难闻的气味。 他摸索着找到房门,用钥匙打开,破旧的木板门发出吱嘎声,一个胖乎乎的男人系着碎花围裙,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 “小寻,回来啦。”桑泊舟把菜摆在桌子上,又转进厨房。 桑寻恍惚了一瞬,这幅场景和他前世的某些记忆重合。 他扫了眼窄小却整洁干净的客厅,而后慢慢走到厨房门口朝里看,厨房的抽油烟机大概不好用,发出嗡嗡的响声,同时弥漫出很多呛人的油烟味。 他伸手接过桑泊舟手里的米饭,“爸,我来吧!” 桑泊舟欣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