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光一闪,选了其中一张发在微博,搭配文字-- 告别过去,新的开始。 明天就要去闻氏集团报道了,希望万人迷主角受的爱慕者们能读懂这条微博的含义,不要太为难他。 他真的已经放弃了追求爱情了。 桑寻付完钱,在柜台小姐姐的火热注视中,拎着衣服,坐着扶梯往下走,他打算去附近坐地铁,价格便宜,还有空调,性价比很高的一种通行方式。 结果刚走出商场,就有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慢悠悠地朝他走过来,满脸阴鸷,不怀好意地盯着他,像盯着小绵羊的财狼虎豹。 什么情况? 桑寻猛然顿住,拎着衣服的手缓缓收紧,脚尖不自觉后退一步,本能转身想往后跑。 结果刚转过身,发现后面也晃晃悠悠走过来几个花臂纹身的壮汉。他被包围了。 桑寻:“......” 我艹,这到底什么情况?原文里有这段吗? “哎呀我去,你这华丽变身我都差点没认出来你?”为首的男人皮肤黝黑,身材健硕,鼻梁上有条很长的疤痕,他满眼惊异地打量着桑寻,摩挲着下巴围着他转了一圈。 桑寻被他盯得浑身汗毛倒竖,咽了咽口水,笑着说:“大、大哥?我认识你们吗?” “不认识,你他妈刚才跑什么?”疤痕哥瞬间变脸,骂了句脏话,阴恻恻道:“小乖乖,你欠我们工程款还没结清,就敢来这里消费了?” 工程款?桑寻怔了怔。 没错,原主确实欠别人一笔金额不小的工程款。 桑家没破产之前,原主正在建造一栋浪漫的海湾别墅,有蓝天,有白云,还有日出和日落,就连海豚出水都经常看到,美得宛如人间仙境! 那是他打算和主角受结婚时住的房子。 不曾想才建到一半,桑家突然就破产了,施工停滞,工程款未结。 可是在桑家破产清算的时候,这套别墅不是以资抵债了吗?工程款早就结清了才对。 桑寻垂下眼帘,动了动眼珠。 “怎么,想起来了?”疤痕男微微附身凑近桑寻,鼻尖对着鼻尖,猥琐地盯着他的眼睛轻声问。 “那套别墅已经被合法拍卖,工程款不是结清了吗?”桑寻脑袋往后退了一点,拉开些距离。 “TMD,五个月才结清,你不用给老子点利息!” 他懂了,原来又是一个落井下石的人。 今日的桑家早已今非昔比,谁都能踩上一脚,什么工程款、利息的,不过是街头无赖要钱的借口罢了。 就算没要到钱,能有机会欺负一下曾经光鲜体面的上层人,那感觉也不赖。 --人的劣根性。 “老大,他在装哑巴!” 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围在旁边的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刺耳。 桑寻站在那里跟个呆羊似的,朝他们看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道这句话有什么好笑的。 那人紧接着又补了一句:“老大不就好哑巴这一口嘛,要不让他装成哑巴跟你睡一晚,装得好就别要利息了。” “你还别说,他今天这样打扮还真挺带劲,嫩的跟个高中生似的。”疤痕男缓缓退后一步,拄着下巴,精亮的目光如毒蛇般在他身上扫射。 可以打人吗? 桑寻感觉拳头硬了,他往远处望了望,要是真打起来,会有保安出来报个警什么的吧? 对方那么多人,打是肯定打不过的,不过为了尊严受点伤倒也无所谓,可是......他突然想起明天还要去闻氏集团报道。 挂着彩去报道会不会影响不好? 就在这时,笑声戛然而止。 站在他面前的几个男人,忽地站直身体,全部眼神戒备的往他身后看去,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就连疤痕男也敛起笑容,烦躁地抓抓头发爆了一句粗口。 桑寻:“?” 虽然他也很好奇,但下意识觉得还是保持纹丝不动比较安全,所以他忍住了没有回头。 “凌哥,我们还是走吧,没必要惹那个人。”刚才笑得像鹅叫的光头男,靠近疤痕哥压低声音小声说。 岱凌阴恻恻地啐了一口,冷声道:“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随后他们好像完全忘记了桑寻的存在,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就呼啦啦离开了。 看着他们走远了,桑寻立马扭头朝身后看去。 不远处的潮店门口,在造型夸张的棕色树雕上靠着一个人,穿着黑色的机车服,宽肩腿长,身姿挺拔,单手拎着个炫酷的头盔,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是秦曜。 桑寻还处在刚才的惊心动魄里,拎着袋子站在那里,整个人看起来呆呆愣愣。 秦曜拎着头盔朝他走过去,脸色潮红,发梢有些湿润,嘴角噙着玩味的笑,耷眼看着他,戏谑道:“怎么,真变成哑巴了?” 第4章 “谢谢。”桑寻挤出一个笑容,风吹乱了他乌黑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面容更加白皙。 莫名有些乖巧。 秦曜挑眉盯着对方,目光变得幽深。 他知道发型影响人的气质,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就跟换了个芯子似的,刚才骑车和对方擦肩而过,差点就没认出来他。 不仅穿衣风格换了,头发剪短了,竟然连妆都没化...... 呵,这是要换一条赛道追求闻池了? 桑寻感受到秦曜变化莫测的表情,猜不出对方在想什么,于是抿了抿嘴唇,低下脑袋避开对方的目光。 “路过而已。”秦曜冷着脸戴上头盔,把机车服拉链拉到下巴,长腿往机车上一跨,大型哈雷摩托发出很拉风的轰鸣声。 桑寻轻轻呼出一口气,打算去地铁站坐地铁,然而还没等他转身,秦曜一个炫酷的漂移之后又停在他面前,脚尖点着地面,透过头盔镜片露出的眉眼锐力而张扬。 桑寻:“?” 秦曜冷冽道:“你最好别再纠缠闻池。” 说完又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加大油门,机车如风般冲出去,眨眼间就没影了。 “......!!” 桑寻风中凌乱,感觉有口老血梗在心口,半晌抬手往后捋了一把头发。 靠!怎么这么倒霉? 先是被恐吓,接着被威胁。 就在这时,街角传来小女孩银铃般地叫卖声:“月季花,月季花,紫色的月季花......” -- 翌日,天气晴朗,有细细的微风。 桑寻把紫色的月季花搬到阳台上,往上面洒了些水,晶莹的水珠挂在碧绿的叶子上,降落未落,很好看。 待会就要去上班了,希望这盆花能保佑他顺利。 前往报道的路上确实很顺利,公交车一路绿灯,开着车窗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