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 “才十几万,当然没什么问题。”他冷冷道:“只不过你们抗揍吗?” 老夫妻一怔。 脸上闪过一丝胆怯,随后朝停在对面的轿车看了眼,最终还是没有选择离开。 桑寻哭笑不得,他知道秦曜在吓唬人。 虽然原文里的秦大少爷喜欢暴力解决问题,但人家也是有原则的,老人、女人还有孩子,秦大少爷是不会用暴力对待的。 他低咳几声,打算先安抚两位老人几句,然后再给他们几万块钱,好让他们回家过年,等年后可以帮他们去相关部门打听一下。 那个老太太瞪他一眼,毫无征兆地朝他冲了过来,尖着嗓子喊:“好啊,你们不给钱,还想打人?你有种打我啊!你打死我啊!” 紧接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着大腿哭天喊地。 老头子瞥了一眼老太太的演技,心有灵犀,也朝桑寻凑过去,恶狠狠地说:“你打我啊,你打我啊!” “诶,不是,你听我说......”桑寻有点懵,他皱起眉头,下意识往后退,“我可以先--啊!” “砰”的一声闷响。 桑寻被脚下的护栏铁链绊倒,脑袋直接磕在旁边的水泥长椅上。他顿时觉得眼冒金星,脑袋轰鸣,世界万物都变成一片虚无。 秦曜神色一凛,赶紧跑过去抱住桑寻,急促道:“你没事吧?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桑寻捂着脑袋没说话,勉强坐直身子,红色的血液很快顺着他的指缝流了出来。 半晌,他才很轻地摆了摆手,低声说了一句“没事。” 秦曜刷地回头,眼神中带着凶狠。 然后那对老夫妻早就没影了,他紧紧握着拳头,心里满是懊悔。 -- 老夫妻坐在奔驰车后座,贪婪地数着手里红通通的钞票,一张,两张,三张......他们两夫妻碰瓷一年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啊! 这钱太好赚了!他们心里乐开了花。 “我们两夫妻刚才演得好吧,以后还有这种好事的话,记得再找我们啊。”老太太早就换上了几千块一件的羽绒服,她扒着椅背,谄媚地看着驾驶座上的人。 岱凌睨了她一眼,轻蔑地说:“你们两个给我记住,今天这事要是敢说出去,你们就完了,赶紧拿着钱滚吧。” “放心!我们怎么会说出去。”两夫妻也不恼,攥着一叠钞票,喜笑颜开地推开车门走了。 岱凌冷笑一声。 现在的坏人可真多,为了一点钱什么都肯干。他又把相机里的照片看了一遍,感觉拍得不错,老大应该很满意,估计又会奖励他不少好东西。 他的目光定格在桑寻的脸上。 这才多久没见,真是越来越好看了,星味都这么浓了,不愧是大明星。 其实港湾别墅的工程款他早就拿到了,在别墅被拍卖的第三天他就拿到了,之前跟桑寻要工程款利息什么的,只是是想找点钱花,毕竟对方曾经是豪门小少爷,廋死的骆驼比马大,随便要个几十万块应该不是难事。 只是后来对方跑娱乐圈去了,他再想堵人要钱变得很麻烦,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然而前几天,周以津忽然找到他,让他装作桑寻的黑粉,用工程款的事情给桑寻做个局,然后在网络上带带节奏。 他一个大男人从来不混粉圈,天天除了赌博就是打架,这次为了完成大哥分配给他的任务着实下了一番功夫,好不容易才学会怎么当一名合格的黑粉。 大哥也是讲究人,挥挥手就送他一台车,这不,他现在坐的这辆奔驰就是周以津大哥送的。 也不知道周以津为什么找桑寻的麻烦?他们两个好像没什么过节啊。豪门恩怨他搞不懂,只要有好处拿就行,等有钱了,又可以去赌两把了。 岱凌想着就把照片发给了周以津。 岱凌:【大哥,你看看这些照片行不行?】 几分钟后,周以津回复:【可以,整理一下就发上去吧,大过年的,我看到我哥开心我就生气。】 岱凌抓抓头发,有些莫名其妙。 周以津同父异母的大哥不是闻池吗?既然不希望闻池高兴,那应该去找闻池麻烦啊,找桑寻麻烦干什么? 好奇怪的逻辑! 不过既然大哥发话了,那就必须发上去。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y?e?不?是??????μ?ω?ē?n?Ⅱ?〇?2?5???????M?则?为?山?寨?佔?点 当天晚上,江城灯火辉煌,烟花灿烂,整座城市都沉浸在春节的喜庆之中。 只有医院冷冷清清。 桑寻和秦曜从医院走出来。 他是被秦曜生拉硬拽地拖进医院的,做了全套检查,又把头部流血的位置包扎了一下。 “大过年的,连累你了。”桑寻满眼歉意。 秦曜朝他头上的白色纱布看了一眼,有些心疼地说:“没事就好,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闻池要来接我。” 秦曜抿了抿嘴唇,垂下目光,淡淡“嗯”了一声,今天的计划全部泡汤了,只完成了看电影这一项,好沮丧。 最好别让他再遇到那对老夫妻。 第96章 闻池一整个晚上都有点分神, 人也变得沉默寡言,不怎么爱说话。 当然,他每次面对亲爹、后妈, 还有那个从小就喜欢跟他全方位比高低的怂货弟弟时,本来也不怎么爱说话。 因为顾忌老爷子的感受,他今天才会坐在这里。 “爸, 我敬您杯酒, 祝您在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周紫芸举起酒杯,笑着说。 周紫芸是闻池后妈,当年小三上位。 当然, 对于她小三上位这件事, 她根闻正霖死不承认,统一口径是后面才相遇相知,走在一起的。 然而闻池生母去世半年,周以津就出生了。铁打的事实,不承认也没用。 就因为这个,老爷子拒绝周以津姓闻。 而闻家的子孙不能姓闻,这对周紫芸来说可是晴天霹雳, 不能姓闻, 那将来的财产能给周以津分几个啊?还能当闻氏集团的一把手吗? 她相当苦恼。 这时,闻正霖也站起了, 举着酒杯,笑着说:“爸,我也敬您一杯。”他同时给周以津使了个眼神。 周以津懒洋洋地端起杯子:“爷爷,我也敬您。” “好。”闻金鸣看了周紫芸和周以津一眼,也没说什么, 跟他们碰了碰杯,一口气喝掉。 无论当年闻正霖做过多少无耻、冷血的事,但他依然是他的亲儿子,这点永远都无法改变,即使再生气,再责罚,也做不到真的不管不问,随他们自生自灭。 只是苦了闻池。 “小池新成立的传媒公司, 第一部剧就爆了,这在演绎行业是很少见的。”闻金鸣笑了笑:“跟我年轻的时候很像,有我当年的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