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不是傅彦奕眼疾手快扶住他,怕是连带着孩子一块摔地上去了。
男子站稳之后,挣开傅彦奕,冲上去继续苦苦哀求:“求求你们行行好,救救我的孩子,我付不起诊金和药钱,卖身为奴也可以,只求你们救我孩子一命。”
“去去去,找别的大夫看,我们大夫说了你孩子需要的方子很贵,你连诊金都付不起,到时候用了便宜的药材出什么事,你是不是想赖上我们杏林堂,毁了我们杏林堂百年声誉?”
“像你这种人我们见多了,没一个好货,就是想要骗钱,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你的还不知道呢!搁这跟我装什么?赶紧滚蛋,不然别怪我喊人来动手!”
伙计半点不同情,冷漠到极致。
“霍老先生仙逝后,杏林堂还有什么百年声誉?吃绝户的软饭男说声誉,就跟青楼的女人要立牌坊一样可笑!”傅彦奕冷笑着接过话头。
伙计正要破口大骂,但一转头看到是傅彦奕,顿时抖成了筛子,磕磕巴巴:“傅傅傅傅傅世子……”
“本世子知道自己姓傅,不用你来提醒。杏林堂的医术不过如此而已,连陶金玉的腿也治不好,本世子觉得,不如关门好了,也免得让霍家数代积累的名声败在了个废物手上!”
傅彦奕毫不客气,但伙计却半个字也不敢反驳,躬身站在那,冷汗涔涔。
“这位大哥,孩子既然病重了,怎么不去找别的大夫看?江涛最擅长的可不是医术,而是吃绝户,找他看病,那是送命!”傅彦奕看向那男子。
男子一脸绝望:“我已经找遍了京城的大夫,也没人能治好我的女儿,如今她、她……”
说到这,男子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孩子,大庭广众之下湿了眼眶。
许霖伏看了眼孩子,病得确实很重,但也不是不能救。
他悄悄扯了扯傅彦奕。
傅彦奕一看便明白,许霖伏想要帮这对父女。
“杏林堂要收多少诊金?”傅彦奕问了男子一句。
“五十两,包括十副药。”
“小爷倒是好奇了,这开的什么药?”邵元康拿出张银票丢过去,“诊金和药钱,小爷给他们付了,赶紧把药拿出来!”
傅彦奕这帮人拜死对头所赐,在京城可以说是恶名昭彰。
杏林堂的伙计见状,片刻都不敢耽搁,连忙回去将抓好的十副药拿出来。
那男子不敢置信,正要千恩万谢,不料傅彦奕却将药拿过去,递给许霖伏:“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