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陆远之主动提起陪他回娘家,他还以为是因为这几天的吵架有效果了,果然陆远之还是在乎他的。
而且晚上陆远之总算跟他圆房了,虽然时间短的惊人,不如上辈子的杀猪匠。
陆远之还以为自己跟他圆房是对他的恩赐,他是想赶紧生个孩子,堵上外头那些说他喜欢院长女儿的传闻。
可是阮风非常的不满意,以前杀猪匠虽然地位不如选秀才,可是每次都能让他满意。
他甚至在想,这些男人让哥儿出嫁前不能接触男人,是不是怕哥儿会对比哪个男人的能力更强?
要不是上辈子成过亲,他可能真就觉得男人都是陆远之这样,他现在都有些怀念上辈子的相公了……
之前他还在想,杀猪匠虽然对他很好,要什么买什么,还经常给他爹娘送肉,陆远之不仅不陪他回娘家,也从不给他钱,总说一些很难听的话,公爹婆母弟弟妹妹都很烦人,但是杀猪匠一辈子都是杀猪匠,陆远之以后可是能做官的,更何况后来公爹婆母都死了,他的日子也越来越有盼头了。
可现在,他又觉得,这辈子只能跟这样的男人睡觉,索然无味……
……
顾安知他们村里的房子比县城的大,院子也宽敞。
上次县令叫人帮他们修院子,修了个大炕,睡五个人都没有问题。院墙也用砖砌的。
上次房子还没修好他们就去了县城,这次一回家,看到这个房子都有些不习惯。
大年三十晚上回来,阮白泠有种进错别人家的感觉:“太宽敞太板正了,这还是咱家吗?那烟囱怎么还冒烟呢?”
“二叔说帮咱们把炕提前烧上了,咱们回来直接睡觉就行。”顾安知看到炕上的新被褥,“二婶还给咱们做了新被褥,怪不得上次见面,他们说咱们回来什么都不用带。”
阮白泠换了衣服上炕,躺在松软的被子上:“感觉像是又回到了咱俩成亲那天晚上。”
“那时候的床多硬啊,我每天醒来都腰酸背疼的。”顾安知后来睡觉都要往床上铺好几层褥子才勉强能睡觉,他感觉自己仿佛成了豌豆公主。
可是冬天睡炕,又不能铺太厚,不然热度上不来。
要是能有个床垫就不错了,他正想着怎么做床垫,一转头就看到阮白泠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你还记得咱们俩成亲那晚的事?”阮白泠问他。
“你这话说的,好像咱俩成亲那晚洞房过似的。”顾安知看着桌上的蜡烛,怎么二叔二婶还准备了个红蜡烛,他说这气氛怎么像成亲那晚。
提起这件事阮白泠就不高兴,明明成亲了,还不跟自己洞房,明明是他做相公该做的义务。
但是大过年的,他也不想吵架。
顾安知见他转过身去:“你这就要睡觉了?”
“我不睡觉,我躺到床上来干什么?”阮白泠气呼呼的说。
顾安知知道他又是因为什么生气,过了年阮白泠也十九了,正是血气方刚整天想着那件事的时候,自己又不跟他睡觉,他肯定烦。
“今天大年三十,不守岁了?”顾安知听到外头有放炮的声音,“你们村平时过年都干什么?”
“就是吃饺子,出去放炮,睡觉……”阮白泠想着往年在村里过年,年三十也没啥活动,初一开始就是天天走亲戚,坐在一起吃瓜子、糖,打牌聊天。
以往他也会跟几个哥儿好友一起坐在炕上打牌聊天,玩累了就直接睡觉,虽然也没啥事做,但是一年到头也就这几天清闲时间,还是很开心的。
“咱们也没买炮,看别人放炮吗?”阮白泠听到顾安知下床,他撑起身子去看,就看到了顾安知从大包小包里翻出来一挂鞭炮:“你什么时候买的?”
“几天前就买了,这东西等到大年三十再买涨价。”顾安知也没有找到烟花什么的,只有鞭炮。
“你怎么不早说,我都把衣服给脱了……”阮白泠起身去拿衣服,顾安知却拿了套新的衣裳给他。
“这是什么?”阮白泠不记得自己有这件衣服。
“我叫成衣铺给你做的,过新年穿新衣。”顾安知过年前就收到了阮白泠给他做的新衣服,这一年阮白泠给他做过两套,过年还给二叔二婶也做了一整套,连鞋子都做了,就是没给他自己做一身衣裳。
顾安知自己不会做衣裳,要是给阮白泠买料子回来,还要让阮白泠劳累,不如买一身现成的衣服回来。
“多少钱?”阮白泠摸着料子,又喜欢又心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