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娜不甘示弱,跟着站了起来,踮着脚尖,拉住他的衬衫领子,硬是吻了上去。
嘴硬的人嘴唇通常都很软。
浅浅一碰,他轻轻颤了一下,然后冷着脸后退,离开了她的唇。
乔安娜气得大叫:“陈锦和!男人如果拒绝过我两次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碰,姓秦的也一样,你是第一个!你给老娘再躲一个试试看!”
她落下脚尖,死命拽着他的领子,这次他终于低头,气息和吻一起覆盖住她的嘴唇,但是睁着眼睛,乔安娜使劲向后一推。
陈锦和这么高的男人,骨头软了一样,跌坐回椅子,乔安娜捧着他的脸,一只膝盖压上他的大腿,她使劲勾住他的舌尖,这人终于闭上眼睛,带着百达翡丽的那只手握住她的腰身,开始用力把她按向自己。
他用得力气很大,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了,乔安娜有点被弄疼了,不过还挺兴奋的,她有好几个月没有做爱了。
陈锦和的手机响了,作为经纪人他的手机基本上是 24 小时开机不静音,响得像个炸弹一样,乔安娜敏锐地感觉到陈锦和的动作一顿,先发制人地松开手:“我去接!”
她跑过去了,听完之后得意洋洋地跑回来说:“我帮你处理完了。”
陈锦和脸上露出空白的表情。
她接着压在他身上,双手向下摸,他有热烈反应,但是太生涩。
乔安娜拉住陈锦和的腰带向外扯,陈锦和突然扣住她的手腕。
他望着她,眸光幽深,声线暗哑。
“这算什么?”
“什么算什么?”乔安娜反问,“你以为这是上门做客吗?要敲门,要礼貌,要问我可以进来吗,我的天啊,完事了是不是还要说谢谢啊?”
她很亲切,气音融融的:“不用谢,阿 joe,做就做了,别客气……”
他推开她起身,乔安娜被掀开在一旁,咬着牙:“陈锦和!第三次!”
“我要处理工作。”
她狠狠骂完脏话,狠狠拉上自己胸口的拉链:“死处男,再别想碰我!”
而陈锦和神色复杂的转过身来:“你拿我手机都发了什么?”
“贺清池受伤了啊,我帮你发给崔安然,不用谢。”
“是不用谢。”陈锦和说,“托你的福,我死定了。”
乔安娜盘起手臂,一边眉毛挑起:“那你想怎么样?”
陈锦和咬了咬牙,闭了闭眼,又睁开,叹了口气。
“不怎么样。”
乔安娜到现在都不知道贺清池的真实身份,可是陈锦和知道,他在飞机上沉默不语,就是在想到底该怎么办。
已知崔总和小谢总在一起,都在瑞士,老谢总正在越城,周冉是其中的不确定因素,唯一的助理小琪已经辞职了,原因还和他有关,而他跑来北京,贺清池身边无人照顾。
各方都很难交代,他应该是死定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联系上贺清池本人,根据医院的消息,贺清池已经醒了,只是没有回他的消息。
没办法获得第一手消息,这很要命。
贺清池只回复了一个人的消息,在他的微信置顶,有人锲而不舍地拨打语音,未接后发了五条同样的消息。
“告诉我你没事。”
麻药劲儿没过,头脑昏沉,贺清池抬手摁下两个字,就又蒙着被子睡了过去。
“没事。”
??45 从一个泥潭陷入另一个泥潭
陈锦和落地后立刻接到了老板来电,陆鸣东转告了和谢家之间的沟通,然后授权他全责处理——意思是过去挨骂。 语音忙线不断轰炸,交错着是小谢总、老谢总和崔总,同时他见缝插针地和制片和副导联系了解复盘情况,贺清池一直不接电话。 他在急速行驶赶往医院的路上就在后座架起电脑,排开几部手机,乔安娜此刻乖巧,对着窗外托着腮,像是在想着些什么,她终于知道贺清池是谢家的儿子。 也许是车内的暖气太足,陈锦和拉开领子,解开两颗扣子,抹了一把额前。 乔安娜回过头来说:“既然是我把这件事搞得麻烦,那么我来承担。” 陈锦和头也不抬,肩膀夹着电话,从一只手换到另一只手。 “不用。” 所有人在给所有人打电话,贺清池睡在梦中。 点滴打进去半只胳膊都是冷的,但是他的烧还没退,高热让人陷入昏沉之中,反反复复梦了又醒,然后坠入更深的梦境。 有人握着他的手,手指纤细,眼泪一小颗一小颗的滴在他的手背,以此为据就知道不可能是崔安然了,她的心如铁石如寒锋,从来只会锋利地割伤人,她从来没有为他落下过眼泪。 何况他知道崔安然现在和他的哥哥一同在瑞士,谢青彦每天都在发朋友圈,带定位、带图片,带夫人一同合影,还展示出一枚硕大血红的宝石戒指。 诸多不顺,贺清池睡得缠绵,根本不想醒来。 他的大脑为他挑选了比较好比较甜的那些片段去咀嚼,四周是卷边发皱的墙纸,简易沙发,第一视角低头,他发现他手里握着纸杯,上面还有学校的logo,他回到了十八岁的时候。 老谢从来不管他,只给卡刷,初中毕业就送去美国,美高读完只申到社区大学,但是没关系,照样收拾好东西高高兴兴过去念,那一年谢青彦刚刚进入虹飞的董事会,成为最年轻的董事,意气风发,突然就拿起了长兄的款儿来。
??????
谢青彦逼着他两年内从cc转去uc,不然就停掉他的卡。 想要保录的话,这意味着他的gpa至少要到4,还要一年修够几十个学分,谢青彦付钱租了房子,把他塞进uc新生的交际圈。 他去了他们的站立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