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杀死你,我从不杀人,但我不介意在你胳膊和腿上开几个窟窿。”
听到这般无情的话,卢谦良满脸扭曲、立马暴起,举起手边的椅子用力砸向一旁的玻璃柜,散开的木条和碎掉的玻璃稀里哗啦摔了一地,又举起茶几对着jade,对他怒嚎:“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被电击多痛,你还要对我开枪,别以为我真的不会弄死你!”
“少说屁话,我叫你过来。”
“我会弄死你泡进福尔马林用大玻璃罐装起来做成标本,就放在这个房间……”
“砰”地一声,jade又一枪射在卢谦良举起的茶几上。木茶几破成两半,弹片划过卢谦良的手臂,擦下来一块皮肉。
他不可思议看了一眼手臂上滋滋冒血的伤口,再看jade愤恨的眼神像一头抢夺猎物失败的鬣狗。
jade不为所动:“我的枪法比不上你,下一枪会打在哪里我说不好。”
卢谦良按着流血的手臂挪过去,在jade面前站定,挺起胸膛顶住他的枪口,咬牙切齿地:“你现在就开枪。不管你开不开枪,你都再也走不出这扇门……”
卢谦良话没说完,“啪”一声脆响,jade一耳光打在他脸上。
卢谦良震惊错愕,好一阵才回过神来拿舌头顶了顶火辣辣的脸颊,口腔里尝到一丝铁锈味。他忍不住笑:“jade你很有种,上一个打我耳光的人最后被狗啃……”
jade又是狠狠一耳光,再次打断他的话。
这两耳光让卢谦良彻底失去理智,他抱住jade顶在他胸膛的枪:“你开枪,你他妈开枪打死我,马上我的手下就会让你跟我一块儿死。你想这样是不是,你想跟我一起去死是不是,我成全你……”他发疯似的去抠jade的手指,想让他按下扳机。
jade并不打算让这疯子如愿,掰着他的手,拼命抢夺。争抢过程中,手枪被甩出去,两人也扭倒在地。
刚刚那下电击的余威还在,赤手肉搏jade占了上风,他骑在卢谦良身上,揪住他的衣领,哐哐又是几个耳光。
边扇边骂:“他妈的王八蛋,我他妈的叫你对我开枪!叫你吓唬我!”从上回离开拳击场,那口恶气就一直憋在jade心头。明知卢谦良是个危险的疯子,但那又怎样?不狠狠揍他一顿,jade始终无法解气。
耳光还在继续,谩骂也在继续:“我花那么多钱把你的狗命捡回来,一个房间分一半给你睡,一份快餐分一半给你吃。王八蛋对我开枪,还要把我做成标本,还要让我给狗啃,你妈就这么教你报恩的?你把我救你的命还给我,我不想救你这种狗东西!”
卢谦良抬着手臂左右横档,仍是招架不住jade气急败坏不顾后果的耳光,终于忍不住开始求饶:“别打了,别打了……jade,我叫你住手!”
“那天我叫你住手,你怎么做的?”jade咬牙切齿,“道歉,你给我发自肺腑地道歉!”
“对不起。朝你开枪和吓唬你都是我错了,对不起,我说对不起还不行嘛……”说着卢谦良竟呜呜呜地哭起来。
jade终于停了手,活动了一下自己扇得麻木的手掌,再看卢谦良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问:“我今天会不会死在这里?”
卢谦良哽咽道:“呜呜……不会。”
“我会不会变成你的标本?”
“不会。”
“一会儿我还能走出去?”
“能,一会儿我开车送你。”
这时房门被外面的人砸开:“卢总,你还好吗?”
“滚出去!不想死就滚出去!把门关上!”卢谦良摸到刚才摔到地上的手枪,朝着门口的方向一连串子弹直到弹夹清空。吓得他的手下忙不迭退出去,把砸开的门又堵上。
jade从卢谦良身上起来,从砸碎的玻璃柜找到医药箱拎过来,拉起卢谦良被弹片划伤的手臂,给他消毒和包扎。
卢谦良躺在地上痛苦地闭着眼,眼角还挂着泪:“你轻点,我很痛,我全身都痛。”
“你还怕这点痛?你刚还抓着我的手让我开枪。”
“死又不会痛。”
包好手臂,jade拉他:“起来吧,我有事找你。”
卢谦良蜷起身体,双手抱腿,缩成一团:“我现在心情太糟糕,什么也做不了。你回去吧,等我能帮你做事了,我再联系你。”
jade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他心情恢复,他在卢谦良旁边坐下来,抚摸他凹凸不平的头皮和干涩毛糙的头发:“我也不想这么做,但你实在欺人太甚,气死我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