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府的下人都这么没规没矩的吗?见到客人也不知道通禀一声招待一下?”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言益淡淡开口。
一路来无人敢开口,姜洄这么一出声倒是将言益从失神中拉了回来。
他转头对着姜安说道:“刚才的人都记下来,回头好好教教他们规矩。”
“是。”姜安一改往日的憨厚模样,严肃的像是要去杀敌一样,连带着姜洄都不敢再开口,也跟着沉默下来。
“相府的规矩,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还没见到人,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便从转角传来。
一个衣着华贵和言益长得稍像的男子从拐角走出来拦在言益面前。他的脚好像有些问题,即使他刻意纠正,也能看得出来有些跛。
“今年你来的可有些晚了,怎么,在外面逍遥快活惯了,这么快就忘记你还有个亲娘在相府?”言云讥笑道。
言益看了他一眼,眉头皱的越发深,他朝着姜安吩咐道:“把他身上的皮给我扒了,换一身素净的。”
姜安上前就要动手,言云以往可没少在姜安手下受过伤对他有一种天然的害怕,他往后退着下意识的将身后的小厮推出去阻挡。一群人闹作一团,场面甚是凌乱。
“住手!”一声怒喝传来,所有人停手站回了各自的阵营。
言长章将言云从地上拉起,什么都不过问,转头就对着言益训斥道:“逆子!一回来就将整个府里闹得鸡犬不宁,你眼中还有没有点规矩?”
“和一群鸡犬讲什么规矩?”言益顺着他的话回怼了回去。
“你!”言长章被他一句话气得指人的手指头都开始哆嗦。
姜洄站在一旁使劲掐着自己的大腿才忍住没笑出声来,然后默默站得离他远了一点,言益这厮认真怼起人来,连自己老子都不放过,他真怕言益被天打雷劈的时候牵连了自己。。
言益甚至都没有向言长章行礼问安,就这么堂而皇之从他身边走过去,走到言云跟前一巴掌将人打翻,“在公主忌日穿的这般花里胡哨的,怎么,这么大逆不道,你们父子是想造反不成?”
然后他又转向言长章,逼近他说道;“他现在还活着,也是看在今日是我母亲忌日不宜见血的份上,不然我定请他去典狱司走上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