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洄这一段伤心欲绝的哭诉就连白楚延都忘了挣扎,他从没想过阿允还有这样的一面。眼泪说落就落,满嘴的谎话,戏演的比南曲班子还要精彩。
“我草!之前捉他们回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这女的为了逃命胡诌的,原来你小子还真不是人啊!强抢人妻的事你都干得出来,简直畜生不如!”
山匪二当家从高处走下来一脚踹在白楚延的肚子上,直接将他踹飞出去。
白楚延忍着剧痛,站起身来对着眼前的这些人怒吼道:“你们别信她!她一个黄花大姑娘,都没成亲哪来的孩子?”
“还敢吼?”
铜铛又要上前拿他,白楚延趁机吼道:“你们不是有大夫吗?让他把一把脉,谁在说谎不是一目了然了吗?”
“好。”
一直沉默的大当家李大钟从位置上站起来,对着大夫道:“老牛你去给她把脉。”
李大钟面上十分不耐烦,他被花婶他们烦了一天了。说什么给他带回来了媳妇,晚上就可以成亲。现在可倒好,抢回来个瘸子就算了,还是个有夫之妇,还有了孩子,现在还和另一个男人纠缠不清。
李大钟觉得自己就算再不济,要打一辈子光棍,也不想掺和进这种破事中。
牛大夫边往姜洄那边走嘴里边嘟囔:“怪我怪我!忙着给她看腿,忘记好好给她看看其他的情况了。”
喜脉不是什么难诊断的脉象。牛大夫几乎是在搭上姜洄的手的那一刻就发现了她脉象的不同。
“嘿嘿!恭喜姑娘,不,恭喜夫人了,你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不可能!不会的!阿允,你怎么能背叛我呢?不可以不可以……”
白楚延沉默着等待结果,听到姜洄确实怀孕的那一刻,他万念俱灰,脸上满是诧异随即又变得十分愤怒。他对着姜洄暴叫嘶吼,好似自己真得被姜洄背叛一样。
“把他嘴堵住,关进去,明日安排到后山挖地去。至于你……”
李大钟看向姜洄,又看向她的肚子,转头对着花婶说道:“找个干净点的房间给她住,明天送下山去,别想浪费我的粮食。”
……
花婶虽说很是惋惜没能成就一桩喜事,但也不会为难一个孕妇,甚至将自己过冬的被子拿了出来,生怕冷到姜洄。
花婶给姜洄铺床,这时铜铛端着一份晚餐走了进来,餐盘上放着一个袋子。铜铛将餐盘放在桌上将袋子递给了姜洄。
“这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发簪玉佩还有一些钱财,老大让我全都还给你。老大还在里面添了几十文钱,算是提前给孩子的满月礼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