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晚不过是酒后乱来,做不得数。”
言益心虚的看向姜洄,他要的是媳妇,不是兄弟。
“怎么就不作数了,你说呢,三妹?咱们可是歃血为盟,发了誓也敬了天地的。”
“二哥说的是。”
“是什么是啊!二什么哥啊!血都是他划的,酒我可是没喝,我心不诚,做不得数。”
天底下居然还有这样的人,出尔反尔,他也不怕天打雷劈。王子凡直接被言益气笑了,他的心比这清晨的寒霜还要拔凉。
腊月寒冬,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王子凡身上的早已被吹得冰凉刺骨,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一大个扑上去抱着言益撒泼打滚非要言益认下他这个二弟和姜洄这个三妹。
“是啊,大哥可不能这么无情,昨夜情比金坚,才过完年就与我们恩断义绝,说出去恐遭世人耻笑。”
王子凡成功将自己一身臭汗与言益分享,闻言忙不迭的应道:“对对对,三妹说的极是!“
言益脸色阴沉的将王子凡从自己身上拽了下来,他有点不想要这个朋友了。自己辛辛苦苦帮他抱得美人归,转过头来过河拆桥就往自己婚姻大道上下绊子。
“吵什么?一大早的。”王倔这一声吼满场寂静。
王倔脸色不太好,眼睛布满了红血丝,一看就是昨晚没睡好。也真是难为他看在过年多节的份上忍了这么长时间。
上了年纪本来就睡眠浅,昨晚上被这几个酒鬼闹了一夜,今早起来又被自己那不孝子吼得从梦中惊醒,气得他衣服都没穿好就开始打开门吼人。
看见自家儿子这衣冠不整不修边幅的样子,王倔更是气得冒火,上前揪着王子凡的耳朵将人拉了过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打。
“叔父头上这是真气吗?”
姜洄听说有些习武之人体内是有真气的,她没见过,大概很厉害的样子。
“不是,是火气,毕竟你也知道的,叔父老当益壮的火气旺盛的很正常。“
能化成实质的火气确实挺旺盛的。
“羡慕吧?”
“羡慕什么?我爹从来不敢动我一根手指头。”
“羡慕有一个皮糙肉厚耐折腾的傻儿子。”
从这角度看,王倔确实挺叫人羡慕的。
“够了!我可是你儿子,亲儿子,我都要走了你都不伤心一下,还往死里打我,有你这样做爹的吗?”
王倔停下蠢蠢欲动的拳头,有种发泄过后的舒坦。
“伤心什么?你这是要回家又不是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