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
喻氤看着他握住自己的小腿,替自己脱鞋,慢条斯理的模样像一道餐前礼仪,她想也不想又加上一条——“我喊停的时候,你不能再继续。”
身前的人停住了,他眯了眯眼,打量她的神情,分辨她有几分认真:“你喊停的时候?可你每次没一会儿就受不住了……”
喻氤硬着头皮捂住他的嘴,“你就说答不答应!”
闻勉迟疑片刻,含糊道:“我看情况吧。”
鞋子系带解开,摔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喻氤被拦腰抱了起来,她尖叫:“闻勉!你耍无赖!”
她显然低估了闻勉在情事上的恶劣程度,不让他说话,他果然后半程再不发一言,可尽管如此,他还有一百种方式折腾她。
他既不脱她的衣服,也不脱自己的衣服,就把她抱在腿上,隔着那件红丝绒的布料亲吻她的前胸,并着布料一起咬她。
绒布上打湿的短毛蹭着她,喻氤忍不住嘤咛出声,却引来他更深的轻笑。
从他腿上离开时,深灰色的西裤上被洇湿了一小块水迹,他顿了顿,挑起眼尾看她,浓重的眸色像在说“就这么想我?”
喻氤顶着大红脸,不服输地背对着他跪下,挂脖连接后腰的碎钻银链嵌在白皙细腻的腰窝,她知道闻勉最吃这一套。
果然,身后的目光愈加灼灼。
被晕湿的西裤贴上来,将她分得更开些。
他们还是太久没触碰过彼此,无论是闻勉,还是喻氤,都急切了些。
喻氤皱着眉,指下床单被捏成一团,闻勉也不舒服,轻轻拍了拍她的腿侧,“放松一点。”
一切到后半段才步入正轨。
闻勉打定主意不说话,房里便只剩下喻氤的声音,和他的低喘相比,她哼的太过羞耻,惊觉这一点,喻氤咬住下唇,不肯再发出任何声音。
可惜主意打的好,身后的人却不打算放她一码,修长的两指揉着她咬的通红的唇,然后是她的贝齿,喻氤发了狠想咬他,却被捉住了那尾小红蛇。
他又起了戏弄之心,长指纠缠红蛇,弄得喻氤红了眼,她想叫停,却发不出声音,只能乖乖舔他,寄希望于他早点放过自己。
几波浪止风平,那股战栗仍留在喻氤神经里,舒服归舒服,但她也没忘闻勉干了什么,踢了他一脚,用喊哑了的嗓音斥他:“滚出我家。”
闻勉饱餐一顿,正是餍足的时候,又怎么会计较这一两句打骂,但他还算有点良心,知道aftercare,或者说他这方面一向做的到位。
“你还有力气?”
喻氤气不打一出来,“闻勉!你还是不是人?”
他愉悦的低笑,站起身替自己解释:“我是说,你还有力气打理自己?”
说着目光在喻氤已经不能入眼的红裙上打了一转。
喻氤确实难受,本来就是比较贴身的裙子,现下糟污一团,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让她这么入睡不如让她死了。
她撇开脸,默许了闻勉的动作。
闻勉去放了热水,接着折返回来,抱着她进了浴室,替她解开长裙,放进浴缸里。
喻氤全程闭着眼,她当然没那么坦然,但她全身酸软,手肘都抬不起来,干脆闭着眼睛装死。
浴缸里水温刚好,浴球融化带来的奶香令人精神放松,该说不说,如果闻勉哪天破产了,以他的皮相性情和贴心程度,去当个高级管家估计也是人人抢着要的程度。
这么想着,她笑了一下。
“这么开心?”
男人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喻氤睁开眼,发现水波颤动,闻勉贴着她坐了进来,喻氤瞪大眼睛试图挣动,闻勉却从身后牢牢抱住了她,下巴垫在她肩窝里。
“让我抱一会儿。”
喻氤像被点了穴,突然安静下来,渐渐地,发现闻勉没有其他动作,就只是抱着她,喻氤慢慢卸了力,靠在他怀里。
过了一会儿,闻勉用手掬了泡沫,洒在她的胳膊上,按摩她的肌肉。
喻氤看了一眼就不再管。
闻勉一边帮她清洗,一边淡淡问:“江崇炜,那个替江菀妍粉丝善后的人,也是用假合同威胁你,让你对外宣称是娱界帮你拿到《铁锈》资源的娱界高管,是吗?”
喻氤背对着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嗯,是他。”
她从没跟闻勉提起过这件事,但也不意外他会知道,唯一有些好奇的是——闻勉是何时知道的。
闻勉动作未停,语气也不强硬,好似只是随意聊天:“为什么没向我求助?”
喻氤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浸在泡沫里搓了搓,态度满不在意:“没什么好求助的,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这回沉默的人换成了闻勉。
“喻氤,聪明的做法是顺从他的意,然后把事情丢给我解决。”
喻氤从他怀里出来,暗暗吸气,回身跨坐在他腿上,“聪不聪明,都已经过去了,今晚还长,你是要继续聊这些扫兴的话题,还是同我一起……”
最后几个字,她学他的模样,贴在他耳边说的。
闻勉眼眸深深,有未散的**,好像还有一丝难过。
他敛眉笑了笑,掌心包住她的膝盖,不让她的膝盖碰到坚硬的浴缸,戏谑:“方才磨的还不够疼?”
他这么一说,喻氤曲起腿一看,膝盖果然被床单磨红了,她自己都没发觉,他却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