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陆队长,你该关注的,是我让你去调查的那份飞船事故报告。你发给我的这份并不完整,缺失的部分呢?” 陆怀峰坦然:“殿下,您要的那份报告已被加密。以我的权限,无法查看完整内容。” “你可是近卫队长,负责王室成员的人身安全,整个帝国就没几个人的权限比你高。” 江意衡微微不满,“没想到,连你都看不到。” 陆怀峰顿了顿,解释道:“报告是由光脑中枢直接加密的,只有陛下本人,或是他亲自授权过的近臣,才有查看权限。”w?a?n?g?址?F?a?b?u?Y?e?ⅰ????????é?n?②??????5?????ò?м “看来,父亲是铁了心,不让我知道真相。” 江意衡轻声自嘲,手指却缓缓握紧。 身在国王的位置上,父亲不必亲自出手,只需等待事故发生,再用权限封口,就可以将自己摘得干净。 “属下另外查到一件事。” 陆怀峰压低声音,“安全署内部最近转移了一名可疑线人,或许与您的飞船失事有关。” “可疑?” 江意衡皱眉,“这个人怎么了?” “表面上,此人是被安置在安全屋,但那里的布防极其严密,里三层外三层,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与其说是在保护他,倒不如说是在软禁他,防止他走漏风声。” 江意衡语气微沉:“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与黎家有关。具体身份,属下尚未查明。” “已经足够了。”江意衡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 一切线索都在指向同一个事实。 继母家族的人,与她飞船的坠毁事故脱不了干系。 而她的父亲,却在掩饰这一点。 这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一场谋杀未遂。 她的父亲,只是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如今还能站在这里,是该庆幸自己命大吗? 加密的通讯线路那端,陆怀峰似乎察觉到什么。 他问得更谨慎:“殿下,您还好吗?” “我有什么不好的。” 江意衡笑了,“至少,我还活着。” “还有一件事。” 陆怀峰补充道,“关于您约见言小公子喝下午茶的事情,计划有变。原定时间临时有冲突,您可能需要推迟会面。” 江意衡径直走到她的新飞船前。 极光一号造型流畅,材质却很低调,静止时几乎能融入夜色,只有飞行时才会留下极光一样的炫目光晕。 她抬眼,飞船识别出她的生物信息,自动打开舱门。 “我等不了。” 江意衡的语气冷静异常,“言均和现在在哪?” 第22章 她要娶别人了 位于中心区第六大道的星曜剧院。 晚十点五十分,一场芭蕾舞表演刚刚落幕。 言均和从舞台后台回到自己的化妆室,刚把一大束捧花放在化妆镜前,就从镜中看到一道身着黑衣的身影。 江意衡背靠着墙,正在翻阅一本布满小标的舞台剧本,低头注视的模样尤为专注。 言均和没有转身,只是对着镜中轻轻一笑:“殿下深夜突然造访,是有什么急事?” “我刚刚在翻看你的台词。” 江意衡翻动纸页的手指忽然停下,“不得不说,王子在《天鹅湖》里的戏份,相比于女主角,真是少得可怜。” 她这才抬头,对上镜中映出的“王子”的脸。 虽然为舞台而打造的妆容保留了角色本身的优雅高贵,但狭长双目与眼尾微微挑起的弧度,在黑色眼线的加深下,却透着股与王子截然不同的冷意。 尤其是修容勾勒出的鼻骨轮廓,配以薄唇,更是疏离得很。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布?y?e?不?是?ǐ????ǔ???ε?n???〇????5?.???????则?为?山?寨?站?点 此时,这张疏离的脸抬起,目光落在江意衡从容的面容上,语气带着防备:“如果殿下只是为了评判我的角色,那您似乎走错了地方。” “别误会,我和那些成天品鉴艺术的评论家可没什么交集。” 江意衡放下台本,两只手朝后撑在桌子边,迎上他的目光,“他们喜欢你的表演,不是吗?” 她的目光扫过他桌上的捧花,香槟色玫瑰与蓝色绣球花将捧花包装纸撑得满当当,是热情观众为心仪演员送上的应援花束。 言均和的手指从花上拂过:“您特意来到我的私人化妆室找我,就是为了我的花?” “当然不是。” 江意衡歪过头,“我可是看完了你一整场表演呢。” “您应该提前通知我一声,这样,我还能为您留下位置最好的贵宾席。” 言均和笑了笑,“之前邀请殿下前来观赏表演的时候,我可不记得,您有这么好的兴致。” “所以,这就是你一再推迟与我会面的理由?” 江意衡扬起一侧唇角,目光却没什么笑意,“因为,帝国最出名的芭蕾舞男演员,是个记仇的人?” “您想多了,这件事,不在我的掌控内。” 言均和取出浸有卸妆液的化妆棉片,对着镜子轻按眼部,“想必您能看出,这是一场很受欢迎的表演。观众反响远超预期,舞团为此临时增加了演出场次。” 江意衡想起她中场赶到时,满场座无虚席的盛况。 而那位拿着三倍票价赔偿、让出位置的观众,在离场前还一副恋恋不舍模样。 “被大众喜爱确实不错。不过我好奇,成为舞团的男首席,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她伸出两根手指,沿着桌边敲了敲:“明知你已经做到了男舞者的翘楚,但大众永远只会更关注女首席。 “她得到的捧花永远比你多,评论家的点评也总是围绕她,这里超过七成的人都是来看她的。 “明明付出的努力不比他人少,却为他人做嫁衣,你都不会觉得不公平吗?” “至少我在做的,是我喜欢的事情。” 言均和抬眼望着镜中映出的人影,“殿下呢?” “你当然会喜欢。在舞台上每一次跳跃,就像摆脱地心引力一样,那么多人在台下喝彩,会让你的灵魂都飘摇着原地蒸发。” 江意衡抱起双臂,“不过,做你喜欢的事情,真的能让你自由吗?” 言均和沉眉,分明是被戳中心事:“殿下是指什么?” 江意衡别过脸笑道:“这个,你该比我清楚。言总理那么希望你嫁入王室,想来,不会允许你继续发展你的芭蕾事业。” 再看着他时,她已经收起脸上笑意:“听说你的芭蕾是在留学期间学成的,那里有更适合艺术的舞台,可你却急匆匆归国发展,言总理恐怕‘功不可没’呢。 “他虽然允许你发展事业,但不允许你离开帝国边境。你应该就是因为这样,才被迫在两年前,拒绝了你梦寐以求的海外舞团吧。” 言均和正用卸妆棉拂过唇周,棉片瞬间染上陈血般的红棕,暴露出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