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大家辛勤工作,本店当天会推迟到下午一点再营业,不耽误大家去现场围观!” “哇,店长,您难得这么良心啊!” “但我有个前提条件。” 他抖出一件背后印着“燃味轩”的连帽衫,“大家围观的时候,要穿上店里的统一着装。殿下亮相会走实况转播,刚好给我们店做个宣传。” 众人一片唱衰:“什么啊!这么丑的衣服,我才不要穿!” 店长哼了一声:“话可说在前面,只有穿着店服去现场的员工,才不算旷工。” “就知道店长才没那么好心!” “又拿我们当移动宣传牌,太抠门了!” “怕不是殿下远在王宫,都能听到您打小算盘!” 店长摆动双臂,安抚众人:“我呢,也不会亏待大家。凡是穿着店服到场围观殿下亮相的人,记得自拍打卡上传到社交媒体,并且带上我们店的标签。每个人都可以凭截图领两百块奖金!” 没人会跟钱过不去。 他这话一出口,店员全都安静了。 结束营业后,简星沉照常在后厨拖地。 小张突然从旁边冒出来,伸手叩了叩他手里的拖把。 “小简,等王储殿下亮相那天,我们这有四个人打算一早拼车,占前排的位置。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简星沉停下拖把,缓缓摇头:“谢谢你们,我……就不去了。” 小张摸了摸鼻子,有点不高兴:“我说你,平常就独来独往的,上下班也不跟我们结伴走。你自己数数,这是你第几次推掉集体活动了?” 没等到简星沉接话,旁边又窜出一个小程。 他一把搭住小张的肩膀,附和道:“车上能坐五个人,现在空着一个位置,多浪费啊。普通人可是一辈子都没法这么近距离围观王室成员,何况还有店长承诺的两百块!” 简星沉抬头,笑得勉强:“我还有一份白班,赶不过来的。” 两个年轻同事相视叹气,没再理他。 离开燃味轩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简星沉抱着打包好的鱼香肉丝盖浇饭,坐在公交 车站的候车椅上。 晚班车每半小时才发一趟,本不是他的首选,这一趟更是迟到了四十分钟都没来。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ⅰ????ü???ē?n?②???????5??????????则?为?屾?寨?佔?点 可他的小电驴早上才被摩托车撞歪车轮,现在还在李又珍朋友的车铺里维修。 他不得不继续等待下去。 天上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地上迅速积起水洼。 湿凉的风一吹,好像能把寒意吹进他的骨头缝里。 简星沉只好把外套裹得更紧一点,踮起脚轻晃膝盖,让自己暖和一点。 又一阵风携着凉意飞来,洒落颈间。 他低头看着被雨水溅湿的鞋尖,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江意衡,真的会从这一带附近经过吗? 他从F区一路辗转,来到A区打工,才知道所谓寸土寸金的中心区,其实是帝国建立初期就从A区分割出来的一块辖地,几乎完全为王室与贵族而存在。 刚搬来A区的那段时间,他一度担心,A区离中心区这样近,万一他遇到江意衡,或者她身边那名黑衣保镖,该怎么办。 现在他已经明白,自己和江意衡之间的距离,根本不是A区到中心区的远近,而是地面与天空的距离。 贵族驾着飞船从天上飞过,即便偶尔停泊,也都是在高不可及、常人根本无法靠近的空中停机坪。 那样的人,连地上的一粒灰也碰不到。 更何况是像他这样,双脚陷在水洼里的普通人。 * 雨后初晴的清晨,简星沉照常赶回花圃。 迎接他的不只是干透的路面,还有一个意外惊喜。 “徐老师想收我做学徒?我不是,听错了吧!” “你没听错,他就是这个意思。” 杨老板坐在桌后,眉开眼笑,“那枝白梅得到了大客户的青睐,徐老师心情很好,还跟我们追加了一批订单。当然,这也有你的功劳。” “没拖累徐老师就好。” 简星沉摸着脑袋,有些腼腆,“徐老师也太看得起我了。” “如果你跟着徐老师学做插花,就是他的关门弟子,等你学成出师,赚的会比现在翻几倍。” 杨老板掐了掐鼻梁,“不过,你是我手下绩效最好的员工,就这么让出去,我心里肯定不舍得。” “老板,我是想赚钱,赚更多钱,但我没想就这么放弃苗圃的工作。” 简星沉前倾身体,言辞恳切,“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您愿意雇我干活,我一直记着您的恩情。” 杨老板摸了摸下巴,微微思索:“你现在一周上五天白班,一共四十个小时。等你开始跟徐老师学插花,时间上挤得过来吗?” * 提出以周末补足四十小时工时,与杨老板达成协议的第二周,简星沉正式开始了他的花艺学徒生涯。 苗圃位于A区城郊,而徐子悦的花艺工坊却在A区上城,中间隔了将近一小时车程。 简星沉习惯了骑小电驴,偶尔赶公车。 今天却难得有机会,搭着徐子悦的电驱车来到这里。 与燃味轩所在的下城不同,上城安静平和,哪怕早上九点,街上也只是偶有人来车往,并不喧嚣。 这里的房屋都是复古的橙色砖石结构,最高也就三层,据说是为了不压过上城区纪念碑的风头。 简星沉第一次知道,外人眼里繁华热闹的A区,还有这样优雅别致的地方。 “瞧瞧你,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徐子悦瞅着少年好奇张望的样子,嗤了一声。 徐悦斋作为上城区的新兴花艺工坊,并不对外开放,平日接单都通过熟客推荐,店面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展示花艺作品。 因此,即便上城区到了一天中最活跃的时间,店里也依然清静,没有一个客人。 “要学插花,你就得从最基础的东西开始做。” 徐子悦站在仓库门前,点过地上那堆还没拆封的快递,“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杨老板今天送来的鲜花,全帮我拆了。” 来到徐悦斋学习花艺的第一天,简星沉拆了足足二十箱鲜花快递。 单是给鲜切花修剪花枝,掐掉叶子和顶芽,再分门别类泡进大小不一的醒花桶,就花去他全部的时间。 之后几天也是如此。 比起教他花艺的知识,徐子悦似乎更习惯让他打下手。 又因为他是学徒,只给他象征性地补贴了一点路费当工钱。 即便如此,徐悦斋里花香萦绕,花材琳琅满目,还有各种花艺作品可供观赏。 比简星沉接触过的所有工作环境都好太多了。 第五天,距离花店打烊还有一小时的时候,徐子悦喊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