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诚实地绕回在他胸口。 耳畔是她轻啮的酥麻,身后是她无时不刻的施压。 他的胸口明明是才打苞的花朵,却被她近乎无情地磋磨。 他固然庆幸,她无法在这个姿势下,啃到那些脆弱的皮肉。 却免不了觉得痒,觉得麻。 偶尔,他还会因为她指尖的轻掐,从喉咙里逸出一声无法自控的轻吟。 不过,如果这样就能让她安分,简星沉不介意再多忍耐一会。 只是,空气中属于江意衡的信息素愈发浓烈,红酒的微涩气味缠绕在他鼻息。 她的指法毫无规律可循,偏偏又锲而不舍,肆意拨弄他 。 他同时承受来自身后的炙烤,耳边缭绕的吐息…… 这一切,都成了某种致命的催化剂。 他能感觉到属于Omega的身体在点燃,呼吸渐而急促。 而当她的指尖失误般划过他的胸口,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灼感,他终于忍不住又吃痛地唤了一声。 几乎是在同时,江意衡的动作止住。 这让他感到一种可怕的空虚。 接着,是愈发响亮焦灼的心跳。 江意衡没让他等太久。 她轻咬着他的耳鬓,一条腿搭上他的腿,手指似乎是要确认什么,在他身前来回查探。 他听到她的语气近乎欣喜:“你怎么湿了?” ……湿了? 他觉得自己麻了。 简星沉知道他的身体敏感,Omega本来就极易被自己的Alpha牵动情绪。 两个人贴得这样近,他从身到心都浸泡在她的气息里,就算欲念濒临崩溃,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你要是放开我,我可以自己……弄干净。” 他不自觉地夹紧了腿。 “不先闻一下?” 江意衡的指尖微微滑下。 简星沉浑身都烧起,几乎无暇分辨,只是努力克制着随时可能决堤的理智。 “我已经知道了,你也不用……这样吧?” 说的都是什么话,怪让人难为情的。 江意衡沉默片刻,似乎是在理智短暂压过信息素的间歇中,极其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不是那个。” 不待他反对什么,江意衡已经把湿润的指尖落在他鼻尖,还往他的唇上抹了抹。 “尝到了?” 简星沉当然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一瞬间,他的大脑空白,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那是微微粘稠的质地,带着一些咸涩和微微腥气。 少年僵硬地回味气味时,江意衡收回指尖,送到自己口中,还用力啵了一声。 “还好,不甜。” ……幸好不甜。 简星沉的脑袋嗡嗡作响。 他做梦都没想过,有朝一日,他居然会被自己的Alpha,喂上一口他自己的初乳。 孕期第四个月起,Omega的身体就有几率分泌乳汁,为着即将出世的孩子提前做好储备。 只是他的身体太过单薄,依照检查结果,就算全世界的Omega都开始哺乳,也不会轮到他。 谁知,他的身体会因为Alpha的触碰和信息素刺激,过早催生这种本能变化。 他开始对自己感到害怕,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会因为江意衡发生什么变化。 她正吮着指尖,发出微微不满的抱怨:“怎么才这么点。” 说完,伸手隔着睡裙又拧了一下,属于Alpha的威胁同时不安分地跃动。 “我能不能,提个建议?” 感到威胁迫在眉睫的少年被迫出声,“你要是想喝……我可以喂你。” * 简星沉活了十九年,懦弱过,屈尊过。 却没想过,自己会对一个Alpha这样大度。 自从刚才,江意衡勉强接受了他的提议,他便在狭小的三轮车厢里翻过身,任由她像孩子那样,依偎在他单薄的胸膛里。 或许这就是Omega的本能,对腹中的孩子和易感期的Alpha,在某种程度上一视同仁,包容,纵容。 口中哼着柔和的曲调,衣扣松开。 他的身体,源源不断地回应着江意衡的索取。 一个二十四岁的人,却仿佛短暂地重拾了幼儿时的记忆,极其贪婪而又沉醉地伏在他的胸口,用温润灵活的唇齿去接纳甘霖。 可即便如此,Alpha身上跃跃欲试的威胁仍没有半点消退迹象,挨着他的身体缓缓磨蹭。 简星沉本想抱着她,这样会让她更有安全感。 可他腾不出手。 他那两只本可用来拥抱Alpha的手,正在从另一种层面上给予她安抚。 禁锢住火焰,避免它烧得太深。 她正专心从他身上汲取养分,即便最坚固的刀锋屈居于少年指间,也没有多少抱怨。 这令他在沉默之余,不禁有些感慨。 江意衡在人前从来强势不饶人。 可她想要的东西,似乎比他想象中要简单。 她想要被抱住,想要被安抚,想要贴着柔软温暖的身躯,用最原始的方式,从他身上索求。 他能感觉到她松开唇舌,牵起一丝涎水,应该是饱足了。 可在他徐徐感到解脱、松开双手的瞬间,她的刀锋却冷不防地突进,不听话地卡在危险的关口,令他两眼发晕的同时,惊出他一身冷汗。 “你还没够吗?” 少年睫羽忽闪,几乎要为自己垂泪。 江意衡却用鼻尖在他颈间磨了磨。 而她的身体,朝着相反的方向同步动了动。 她固然心里觉得满足,但身体实在胀得厉害。 她不是没有克制过,只是她本能想要寻求能够完全接纳她的存在。 他过去可以,他现在为什么不可以。 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对简星沉而言是怎样的恐惧。 “就算你不考虑我,你也应该,考虑一下她。” 少年大气不敢出,拉过她的手,挪到自己的腹部。 他微微屏息,克制情绪,努力让她去感受片刻宁静。 Omega的腹部因为拥有了新的生命,暖得像火炉一样,烤得她手心很舒服。 足足过了半分钟,她才不满地叹了口气。 “那好,我会小心。” 危险即将随着她的撤出而解除时,江意衡却不甘心似的,死死将他抱住。 好像蜂蝶撞入花蜜,她在空气中溅开一缕不容忽视的气息。 感到落在腿上的微热,简星沉惊魂未定地注视着面前的人。 而她正抬起眼,面上余着不知饱足的微醺。 “你这人,怎么这么恶劣!” “我已经很小心了,又没有弄进去。” 江意衡的手覆在他微隆的小腹上,轻轻拍了拍。 隔着肚皮,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