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领略过江意衡的手段,如果他在洞房之夜违逆她,她一定会身体力行地让他记住,“惩罚”这两个字到底怎么写。 把他折腾得死去活来,都算她手下留情。 婚房这样大,他是真怕她折腾起来会弄得满室狼藉,叫第二天来打扫现场的侍从们传遍王宫上下。 哎,这位帝国王储殿下,可真是难伺候得很呢。 “你不反对,那我就当你是默许了。” 江意衡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尖,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她翻出一沓便签,利落解开裹在他身上的被子,把一支铅笔塞到他手里,让他从一写到十。 看着他一笔一划认真书写的样子,她还兴致勃勃地在旁点评:“你得知道,我让你写到十,是因为房里的便签只剩下这么多。” 言下之意,如果手头的便签够多,她绝对会让他写到二十。 甚至三十。 简星沉的手一顿,他忽然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继续。 没等他多想什么,她的手指已经调皮地拨过他耳边的柔软鬓发,令他心里的小草不由一颤。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你写到手酸。” 江意衡满意地叠起便签,像洗牌那样来来回回调换数次,然后背面朝上摞放在手心。 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复制网址 ifuwen2025.com 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 “来,抽签吧。” 少年撇着嘴。 他分明就不情愿,却还是伸手抽了一张。 “数字二,这个应该很容易。” 江意衡点点头,顺势把下巴枕在他的肩头,手指在他的另一边肩头上挠了挠,“才过去四个多月,应该没那么容易忘记吧?” ……才过去四个多月? 这是人说的话吗? 简星沉盯着手里的数字二发呆了整整半分钟。 那应该是在F区的出租屋里,她终身标记他之后。 他们一起挤在同一个泡澡桶里,被热气熏蒸得眉眼湿润。 他抿着唇,小声咕哝:“是,一起泡澡那次。” “一起泡澡?” 江意衡笑着重复他的话,手指却不太安分地游移,在他的颈侧来回滑过,好像猎手寻索猎物的要害,“这算什么亲密接触,不过就是两个人挤在一个桶里。你得说得再具体一点。” 气息拂过他敏感的耳廓,他忍不住想把自己往被子里缩。 江意衡当然不会允许他再缩回去。 她按住他的肩膀,取过他手里的便签,抬高对光看了看:“你要是不说下去,我现在可就惩罚你了。” 简星沉几乎是被逼急了,一鼓作气:“不就是,挤在一个桶里,你抱着我的脸,啃我嘴巴的事情……” 单是说出这句话,他的脸就已经红得烧起。 “怎么啃的?”江意衡歪过头看着他,眼神示意他继续。 “先,先咬中间……然后,啃下唇……” “就这样?” 少年像小鸟啄米似的点着头。 “你这也太敷衍了。” 江意衡露出危险笑意,“这么敷衍,是想提前被我惩罚?” 他皱着鼻子,唇瓣轻轻摩挲,脸皮甚至忍不住抽了一下,才梗着脖子,僵硬地吐出几个字:“你还把舌头送进来了……这样,这样行了吧!” “我确实应该夸你。” 江意衡近乎爱抚地揉着他的头发,眼看着他脸上红晕一寸寸蔓延开来,脖颈绷紧,这才故意重新靠近他的耳边,“可惜,你说错了。” 简星沉一瞬间瞪大眼睛。 他惊恐地眨了又眨:“我哪里说错了?你难道不是先咬,后啃,再把舌头送进来吗?” “我没说不是。” 江意衡撇开视线,望向窗边系上的香槟色绸带,目光微眯,“可你的第二次,为什么和我记得的不一样呢?” “啊?” 简星沉一下就懵了,“第一次不是终身标记,第二次不是一起泡澡吗?” “终身标记那一晚,我体谅你很辛苦。但再辛苦,也不该只记成一次。” 江意衡伸手覆上他微隆的小腹,手掌极其缓慢地画着圈,“你再想想。” 简星沉拼命摇头。 不是不愿想,是不敢想。 终身标记那晚,他初尝人事,巨大的冲击由内而外将他裹挟,也近乎刻骨地烙在他的记忆里。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n?2????????.?c?????则?为?屾?寨?站?点 他以为,被她翻来覆去地研磨过一晚,只应该算作一次漫长、充盈到近乎满溢的煎熬。 “就算我中间……满过一次,可你那一整晚都没……离开过,这怎么还能算两次?” 他近乎委屈地往旁边挪了挪,“你再这样,我以后不给你说睡前故事了。” “那就勉强算一次。” 江意衡近乎安慰般捏了捏他肩膀上的薄肉,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再抽一张。” 少年警惕地打量着她,手却已经听话地放下那张便签,重新抽了一张。 上面赫然是个数字六。 第六次? 如果前两次,他还能记得清楚。 到了第六次……就实在有点费脑袋了。 他挠着头发,一会鼓起左腮,一会伸指戳着右脸。 时而望向天花板,时而俯眼打量脚尖。 直到他忽然眼前一亮。 “我知道了,第六次,是在小木屋楼上的房间里,你抱着我走动那次!” 少年双手合十,望向她的表情带着一丝忐忑。 一双眸子闪着光,仿佛生怕自己答错了。 “是吗?” 江意衡故意偏过头,重重叹气,“那你帮我理一理,为什么第六次是你说的这个。”W?a?n?g?阯?f?a?布?页?ⅰ????u?????n????????????.???o?? 简星沉摩拳擦掌,难得露出些底气。 “终身标记算一次,一起泡澡算一次。 “我们坐在床上看毛衣也算一次。 “你来易感期,在上锁的房间里又是一次。 “从那出来,在浴室里有一次。回到楼上的卧室,另有一次。” 他红着脸一口气数完,认真地跟她确认:“那第六次,不就是你抱着我走来走去的那次吗?” “这你都能记得过来?” 江意衡忽然转过头,伸指掂起他的下巴,在他茫然的视线中左看右看,“你是不是每晚睡前都会复盘一遍,还是说,睡着了也会梦见?” “我没有!” “没有怎么还能记得这么清楚?” “不是你让我回忆第六次的吗?” 简星沉随手抄起一个枕头,挡在他跟江意衡之间,“你不许耍赖。” “我不耍赖。但你也不应该跳过那么重要的一次。” 江意衡话一出口,少年的脸色倏地白了。 他只是看着她眼里隐隐跃动的光芒,就已经提前读出了自己中计的信号。 “你在我易感期喂我那次,难道不算是亲密接触?” “……那也算?” “你说呢?” 江意衡望着天花板,一副感慨模样,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