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低落,他特意给她带的招牌秘制烤鱼没吃出什么滋味,怪遗憾的。 江稚心念一动,他特地准备了这份夜宵,是在弥补她的遗憾? 她看向桌边的男人,他仍穿着正式的衬衫西裤,只是袖子叠了几折,露出线条紧实的小臂,无形中削弱凌厉气质,多了几分随性。 他正低头去看炉火,斜后方有一盏灯,橘色柔光投落,以高挺鼻梁为界,整张脸分出了明暗的界限。 江稚在他对面坐下,烤鱼只有巴掌大小,表面炸得微微焦黄,浸在浓稠汤汁里,不知他放了什么调料,味道香得霸道,极其勾人食欲。 江稚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外酥里嫩,裹着汤汁,一口咬下去,简直是味蕾的极大享受。 也许考虑到她的脚伤,口味偏清淡,但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烤鱼。 良辰美景,心悦的人陪伴在侧,江稚觉得只吃烤鱼未免单调:“程总,可以来点红酒吗?” 斯京的冬季寒冷而漫长,本地人 有喝酒御寒的习惯,她偶尔也会在下雪的夜晚,独自窝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喝着小酒,放空思绪,什么也不去想。 看着窗外雪花一片片从天空飘落,缓缓穿过橘黄灯光,落到树上,覆在地面堆成厚厚的白。 程与淮在她前面放了半杯温水,淡声道:“你脚上还有伤,不宜喝酒。” “就那点伤口,还没到医院就愈合啦,不碍事的。” 江稚尝试着说服他,将小腿伸出来给他看,“我愈合能力很好的,世界第一好!” 程与淮垂眸看去,从淡紫裙摆里露出的一截小腿纤细柔软,肤若凝脂,白得晃眼。 他将视线挪到她脚踝,伤口确实已经结痂了。 莫名其妙生出某个荒唐的念头。 她脚踝这么细,他一手就能握住。 程与淮立即收回目光,同时驱散突如其来的绮念。 “今晚喝不到酒,我肯定会睡不着。”江稚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眨巴着眼睛,“程总忍心让我失眠到天亮吗?” 她总是有层出不穷的歪理。 程与淮妥协了,起身往屋里走。 江稚在他背后窃笑,得寸进尺道:“要最贵的哦!” 程与淮先下来一楼,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纯净水,喝了大半瓶,也没缓解心间莫名的燥热。 他又解开一粒衬衫扣子,往两边拨了拨衣领。 片刻后,他才来到地下酒库,挑出了一瓶年份还不错的红酒。 她应该会喜欢。 果然,江稚看清他手里的红酒,霎时眼睛一亮:“哇,程总好大手笔。”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页?不?是?ǐ???μ???e?n???????Ⅱ????????o?м?则?为?山?寨?佔?点 如果没记错,这酒在市面上已经绝迹了,仅有的几瓶也成为珍藏级别的收藏品,一般不会轻易拿出来。 程与淮不忘提醒:“你只能喝一点。” 江稚乖巧地比了个“ok”手势。 红酒醒好后,程与淮只给她倒了小半杯。w?a?n?g?址?F?a?B?u?Y?e?ⅰ????ü???e?n?????????5???????? 江稚轻摇玻璃杯,酒液晃荡,色泽澄澈,散开独特而馥郁的香气。 她举杯凑近他的杯子,轻轻相碰,响声清脆。 浅酌小口,细品葡萄的一生,连带着在她还未出生那一年它们沐浴过的阳光雨露和吹过的风,红酒咽下后,唇齿留香。 不愧是精品中的精品,口感绝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 对面的男人姿态闲适,衬衫扣子不知何时解开了一粒,白皙锁骨若隐若现,要露不露的,显得很欲。 他那冷玉般指节分明,漂亮得过分的手,正微晃着红酒,动作优雅,散发出独特男性吸引力。 尤其是他喝红酒时,仰起头,喉结微微滑动,特别性|感,特别特别地勾人。 江稚目光牢牢锁在他的唇上,染着水润,充满了蛊惑,引人采撷。 她见色起意,忍不住动了邪|念,如果亲上去,一定会非常美妙…… 江稚咽了咽嗓子,无论亲到了,还是被拒绝,她都可以用喝醉断片了完全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为借口不是吗?! 怎么看都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然而,红酒没两口就喝完了,根本达不到醉人的程度。 风一吹,江稚暂时冷静下来,继续吃鱼肉,发现对面的他都没动过筷子:“你不吃吗?” 程与淮没有吃夜宵的习惯,朝她举了举酒杯。 意思是他喝酒就好。 “谢谢你为我准备的烤鱼,我很喜欢。” 江稚开心得在桌下微微翘起脚,有了和他闲聊的兴致,“当年初到斯京,我吃不惯当地的饮食,学校食堂里的饭菜更是色香味一个都不占,勉强靠着大使馆送的老干妈和榨菜撑了半个月。” “还好后来在住处附近发现了一家中餐馆,但老板娘做的菜也不符合我口味,于是我就自己带着菜谱和调料去找她做,第一道就是蒜香烤鱼。” “理论指导?” “是啊。”江稚点点头笑道,“我们配合得相当不错,我吃上了喜欢的菜,她也因此打响招牌招来不少客人,生意火爆。” “不过,老板娘是个脸盲,我那时在她家餐馆吃了一个月饭,她都没记住我长什么样。好不容易记住了吧,结果你猜怎么着?” “老板娘还an和ang不分!”她鼓着脸颊,气呼呼地说,“每次见面她老是喊我煎小姐,后来熟了就是煎稚。” 程与淮环住手臂往后靠,不由得哑然失笑。 “很好笑吗?!”江稚板起脸做严肃状,故意学老板娘en和eng不分,“陈与淮先生?” “抱歉,没忍住。”他眼中笑意更甚,低笑了声,“煎稚小姐。” 也许是醉意微醺,江稚失神地望着此时冷峻眉眼舒展开,神情柔和的男人,卸去了淡漠和距离感后,无比地光华摄目,无比地……让她心动。 她口干舌燥,心脏扑通乱跳,想要把他占为己有的念头前所未有地强烈。 江稚暗暗做了个决定,豁出去了。 今晚无论如何一定要强行亲上,非亲不可! 趁他不注意,她悄悄伸手去拿醒酒器,没想到小动作又被他发现了,她难免心虚:“刚刚都没怎么尝到味,我再喝小半杯。” 程与淮按着醒酒器不让她动:“不是酒量不好?” “酒量再差也不至于两口就醉吧,”江稚据理力争,反应过来马上找补,“怎么也得三四口吧。” “程总,别这么小气嘛。” “就一点点,”她拿出杀手锏,用甜腻腻的嗓音跟他撒娇,“好嘛好嘛。” 程与淮拿她没办法,只好往她杯里倒酒,真的就只有浅浅一层。 “这么少?” 男人淡淡睨来一眼。 江稚反应极快地护住自己的酒杯,口是心非道:“够了够了,太多了!” 见她将红酒一饮而尽后,两片殷红唇瓣中间浅浅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