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对了,”老太太又想起什么,“去年与淮得知有个……好像是北宋年间的古董瓷瓶在瑞典的消息,抽空飞了瑞典好几趟,你们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吧?” 江稚微怔,点点头。 “是的,奶奶。” “看来真是缘分天注定哪。”老太太笑道,“兜兜转转,还是在瑞典遇上了。” “不说这些沉重的话题了,我给你看看与淮的照片。” 他小时候不爱拍照,即使出现在照片里,也是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样。 江稚一张张看过去,目光猛然顿住,惊喜地问:“这是他妹妹吗?好萌啊!” 小女孩五官精致,和他至少有八成像,穿着漂亮的公主裙,似乎有些不情愿,嘴巴噘着,也没看镜头。 奇怪,怎么从没听说过他有妹妹,程明朗不是说他是独子吗? “呃,”老太太欲言又止,“这就是……与淮。” 她记得很清楚,那年他才三岁,生日当天被他妈妈哄骗着穿上小裙子,只拍了一张照片就赌气跑掉了。 江稚没忍住,笑了,眼眸转了转,生出“坏”心思:“奶奶,我可以把这张照片拍下来吗?” “当然可以。” 江稚打开手机相机,调整角度,对着某人小时候的女装萌照拍了好几张。 有了把柄在手,他还不任她予取予求? 敲门声响起,佣人出现在门口,说是章老太太来了。 江稚猜测应该是章艺晗的奶奶,难道章艺晗打不过,喊家长了? 两位老闺蜜许久未见,定有说不完的话,一时半会结束不了,她也不好打扰,便先回南院了。 江稚回到房间,窝进摇椅,捧着手机打开浏览器,输入关键字,点击搜索。 近几年来各大博物馆都陆续接收到了程家捐献的文物,而捐赠人那栏,无一例外,只署名了姓氏:程 不只是他,是程家。 是程家的所有人。 江稚将手机息屏,望着窗外出神。 之前她问他,有没有特别想要得到的东西,他当时答的是,一个北宋年间的瓷瓶。 奶奶说,他为了这个瓷瓶,飞了好几次瑞典。 可她知道他目的地,是斯京。 前年冬至,她曾在斯京的街头,见过他。 惊鸿一瞥,擦身而过。 那才是初见。 暮色悄然四合,一抹橘光安静泊在窗沿。 江稚唤醒手机屏幕,在聊天页面缓慢敲字:“你什么时候回来?” 程与淮从来没有跟人报备行程的习惯,但她显然是例外:“七点左右到家。” 又问:“有事?” 江稚回复:“没有,等你回来噢。” 她退出微信,点开追更的小说。 晚宴上,男主角撞见女朋友和别的男人跳舞,醋意大发,到家后直接抱起她,丢到床上,酱酱酿酿。 江稚看得津津有味,等到七点临近,她掐着时间给他发了那张童年女装萌照,然后开始默数: “一、二、三……” 还没数到一百,便有略显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她门前,还礼貌地敲了三下门。 江稚连忙藏好手机,轻咳了声:“请进。” 门很快被推开,逆着光,男人棱角分明的脸更显深刻,面上分明没有什么表情,却气场迫人,极具侵略性。 “照片删掉。” 风雨欲来,窗户被撞击得砰砰作响。 江稚毫不怯场,直直迎上他视线。 “不要。” 程与淮默不作声地朝着她的方向,一步步逼近。 危险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正面迎上并非明智之举。 “这样吧程总,给你一个机会。” 江稚试着退让半步,好商好量地提议道,“如果十秒内,你还待在我房间里的话,就算你赢了。我肯定会把照片还给你,怎么样?我保证说到做到!” 程与淮停下脚步,眸色有了细微变化。 须臾间,他低低地笑了声,意味不明。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啊。” 江稚背过身,掀起了上衣一角,假装要换衣服。 他给她煮番茄鸡蛋面那晚,她穿着露肤度不算高的小吊带睡裙,他都那么有绅士风度,说话时只盯着她的脸看,目光不偏不倚。 他是将禁|欲守德,清正端方的品格恪守进骨子里的正人君子。 江稚就是吃准了这点,所以才有恃无恐,胆大包天地在雷|区蹦跶。 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必然会被她故作脱衣的假把式虚晃一招,然后迅速转身离去。 果然,江稚没有猜错。 男人确实如她所料地转过身,抬步往门外走去。 江稚抚平上衣,得意地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嘿嘿,她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简简单单,轻轻松松拿捏。 “你输……”了! 江稚惊讶得连话都没说完,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竟然看到—— 他并未走出她房间,而是不紧不慢地…… 把房门关上了。 第23章 红兽性大发 什么情况??? 江稚有点懵,他居然不按牌理出牌,把她房门关上了?! 他到底……想做什么? 眼睁睁看着男人关好门,再次朝她逼近过来,步伐轻匀,不急不躁。 像极了台风眼,看似最宁静,也最接近危险。 江稚生出强烈的不祥预感,他该不会是打算强抢吧? 不是吧,这么玩不起的吗? 说好的绅士风度,君子品格呢?! 江稚曾受过专业格斗训练,如果不是腰受了伤,即使是他这种体格的男性,她眼都不眨就能轻松放倒,一打二都不成问题。 但眼下么,估计悬。 随着他越走越近,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 江稚故技重施,抓着T恤衣摆就要往上掀。 “我真脱了啊!” 糟糕,他一脸“静静地看你表演”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衣服脱了输人,但不脱的话又输阵。 怎么办? 她进退两难,只好倒打一耙,虚张声势:“非礼勿视,程总请自重!” 程与淮仍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面色平淡,脚步还是没停。 江稚知道他早已识破她心思,却看不穿他是什么心思,下意识地往后退。 说不上怕,更不慌,但也没底气和他正面硬刚。 “好吧好吧,”她败下阵来,“我愿赌服输,这就把照片还给你。” 江稚摸到藏在沙发抱枕下的手机,将拍的照片一张不留都发给了他。 还好她多留了个心眼,说的是“照片还他”,而不是删除。 “全还给你了。”她晃了晃手机,眸里闪过一丝狡黠。 程与淮不接受她这种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