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着眼说瞎话:“这也……太热情友好了吧!” 程与淮无法苟同:“它刚刚在说什么,翻译一下?” 他语气听起来像在认真询问,可似笑非笑的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 江稚惟妙惟肖地模仿腼腼“喵喵喵喵喵喵”叫,企图“萌”混过关:“它刚刚就是在说这些。” 她的目的达到了,但又没完全达到。 程与淮忍着笑意,也忍着没去捏她的脸,或者用什么办法把她那张红润润的嘴巴堵住。 他正色道:“我很确定它是在对我表达不满。” “奶牛猫脑回路清奇,”江稚对自己的小猫咪护短得很,“不能用正常思维去理解。” “假设,”她强调只是假设,“它真的在骂你,那我觉得程总你应该先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原因。” 程与淮略作回想,腼腼初来澄园那会,的确对他挺友好,不仅热情地喵喵叫着蹭来蹭去,还想爬到他腿上,甚至床上。 但他从未回应过它撒娇般的举动,它大概就记仇了,因此尿床报复。 如今腼腼对他意见这么大,看来确实是他的问题。 当事猫腼腼满脸状况外,谨慎地睁大金绿色眼睛打量陌生环境,没感受到安全威胁,轻盈跳下沙发,高仰起猫猫头,威风凛凛地踱步去探险了。 江稚掩口打了个呵欠,这两日来她忙得团团转,处理山庄各种事务,上网课写论文,还签好了购房合同。 等房子过完户,就可以名正言顺回家清理垃圾了。 心头大石落地,她昏天暗地连着睡了十几个小时,但还是发困。 “我的房间在哪?远吗?” 程与淮摘掉腕表和袖扣搁到桌上,将衣袖挽起:“离客厅是有一段距离。” 都怪他家里太大了,江稚懒得走路,又不好意思像上次睡着那样让他抱进房间。 她眼珠滴溜溜转了转,忽然灵机一动:“程总,你能不能帮忙把我的行李箱推进去?” 程与淮向来对她有求必应,自然不会拒绝这种小请求,然而他的手刚搭上行李箱拉杆,便见她跨坐了上来,双手合十,清眸里闪烁着狡黠的光:“顺便也带上我吧。” 程与淮看着她,眸底浮现笑意。 有几分无奈,又有几分纵容。 江稚抱着拉杆稳住自己,随着她的动作,浅绿色裙摆荡开,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脚踝,仿佛春日枝头堆积的雪,让人生出想要握一握的冲动。 他不自觉地抿了抿唇,握着拉杆的长指也随之收紧。 但并未停止这种男人对女人的,算不上绅士的打量。 江稚没有察觉到他微妙的变化,左手往前一挥,发号施令:“江程号启航,go!” 程与淮今晚心情极好,非常乐意被她使唤,当然,也只有她才能使唤得动他。 他连人带行李箱一起推到主卧门前,然后饶有兴致地挑眉看她。 到了? 江稚懵了下,惊讶地往里面望去。 怎么是主卧? 他这出同居的戏要做这么全套吗,玩这么大? “我睡这儿?”她跟他确认。 程与淮单手插兜斜倚着墙,状似漫不经意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江稚暗忖,既然他都这样安排了,那她拒绝的话,岂不是显得扭扭捏捏? 反正也不是没睡过同一张床,到时谁占谁便宜还不好说呢。 “当然没问题。”江稚脚尖撑地站起身,推着行李箱进了主卧,找出睡衣准备去洗澡。 进浴室前,余光瞥见门口的男人转身走开,接着,隔壁房间传来关门声。 她弯唇笑了笑。 切,玩不起。 约四十分钟后,江稚吹干头发出来,床上的被子铺得整整齐齐,被角依旧叠起了约半米宽的长方形,可枕头只有两个。 她进衣帽间逛了圈,没找到备用的枕头,只好去隔壁借。 敲了好几下门都没有得到回应,她困得眼睛睁不开了,试着去拧门把,竟发现门上锁了。 ??? 他居然从里面把门反、锁、了?! 不是,他在防谁呢?!! 第47章 你禽兽不如 不是,他在防谁呢?!! 事实证明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出来,江稚直接笑精神了,重重拍门:“哎我说程总,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吧。” 很快,门就开了,男人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怎么了?” 他也刚洗完澡,短发微湿,略有几分凌乱。 浴袍腰带系得潦草,深V领口随意敞开着,露出胸前大片白皙的皮肤。 肌理劲实,锁骨清晰分明,中间还沾着几颗水珠。 以前遮得严严实实,连衬衫最上面一粒扣子都要系的。 被她不小心撞见在房间里换衣服,是要以收费内容为由,让她付费观看的! 现在倒是不藏了,大大方方,一下子放开,春.光毕露。 整个人看起来有说不出的散漫,还有一点……浪|荡。 近乎妖冶,勾|魂摄魄。 这也……太犯规了吧?! 见她出神,男人又重复问了遍怎么了。 他身上还散发着潮热水汽,看她的眼神格外幽深,仿佛晕开的浓墨,勾着人深陷其中。 “没……” 美色当前,江稚心如鹿撞,很没出息地脑子空白了一瞬又一瞬,完全忘记接下来想说什么了。 偏偏他不再开口, 就这么安安静静,大大方方地,任她的眼睛占尽便宜。 片刻后,江稚终于找回了思考能力:“干嘛锁门?” 难道是看穿她对他心怀不轨,怕她半夜溜进他房间搞突袭? 程与淮默然不语。 其实,将房门反锁是他对自我的约束,在那一场场大汗淋漓的梦中,他对她做过无数次禽-兽不如的事。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梦里那些失控的,汹涌的……以及他是怎样地轻浮下流…… 他怕自己克制不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也怕吓到她。 程与淮本想以担心梦游打扰到她为由掩饰锁门的异常举动,没想到腼腼刚好巡视完新领地,从他们中间大摇大摆地路过。 他轻咳了声,话锋一转:“我是怕它半夜偷偷跑进我房间尿床。” 腼腼无辜背锅,虽然听不懂他的话,但还是很凶地对他吼了一嗓子。 这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江稚便没细究,想起正事:“对了,我要借个枕头。” 程与淮稍稍侧过身,让她进去。 江稚绕过地板上摊开的行李箱,看清房内的风格布局和床上放着的三个枕头,才意识到这个房间原本是为她准备的。 主卧宽敞,住着舒服,夜景也美,她懒得挪窝,索性心安理得继续占着了。 主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