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解数吸引关注,还向潜在的情敌宣告主权。 程与淮并不以为耻,谦虚笑道:“过奖。” “……” 江稚按着他肩膀,借力从他身上起来:“不行,我真得下去了。” 她一动,靠在墙边的落地镜映出的画面也有了明显变化。 江稚看看镜子,又望向门口,从学长刚才站的位置,应该什么都看到了。 这样也好。 注定没有结果的事,就不要给任何希望。 下楼前,江稚先补了个口红,被亲花的唇色可以补救,微肿却难消,大冬天的也很难找蚊虫背锅,便只能任由它了。 好在大家都喝得微醺,横七竖八倒在沙发、地毯上,没人注意到她的异样。 角落里,学长心事重重,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贝贝坐在旁边,满脸关切地和他说着什么。 有个住在隔壁,来自南非的男同学莫里斯醉得不轻,抱着Bob助教暴风哭泣:“呜呜呜太难了妈妈!我的论文已经改32稿了还没过……” Bob非常嫌弃地不停用爪子去推开他泪水滂沱的脸。 下午三点天黑后,朋友们差不多酒醒,陆续离去。 江稚预约了家政公司的上门清洁服务,阿 姨开始打扫卫生时,她上二楼打算洗个澡,经过玻璃花房,惊喜地发现前几天还是花骨朵的玫瑰开出了第一朵花。 花瓣层层叠叠,通体雪白,凑近细看,才能发现瓣尖透着浅橙色,清灵澄净,自带仙气。 她伸出手轻抚瓣尖,那朵花像是突然有了心跳,曼妙摇曳起来。 “这是什么花?” 身后,传来一道低磁的男声。 江稚闻声回过头。 男人略有些懒散地抱臂倚着门,嘴唇上还乱七八糟地沾着她的口红,颇有些刚历过一场花事后的快意风|流色。 “这花,”她朝他粲然一笑,“叫做大雾弥漫。” 某个雾蒙蒙的冬日清晨,路灯光橙黄,晃动着,穿过弥漫的白色雾气,朦胧地消融。 “它很特别。”程与淮从没见过这种花,美得不像开在人间。 他目光巡过玻璃暖房里十行六列,摆放有序的盆栽。 原来,她最喜欢的花不是“家书”,而是这叫“大雾弥漫”的白橙色玫瑰。 江稚若有所思地说:“它的品种和花色已经被买断,也申请了专利。” 程与淮笑看着她,意味深长道:“那它也是世间绝无仅有。” 他用了个耐人寻味的“也”字,江稚心口突地小鹿乱撞,像是被撞开了一整个春天。 “大雾弥漫”在这“春天”里一朵接一朵,欢喜地怦怦盛开。 翌日,天气晴好。 两人去老城区闲逛,随处可见标志性的红橙黄彩色建筑群,他们牵着手穿过一条条纵横交错的中世纪老巷,走累了就停下来喝杯咖啡,然后钻进街边的瓷器店挑选餐具,逛各种二手店…… 在观景台上依偎着等待日落后寂静的蓝调时刻,跟着全世界一起坠入盛大而浪漫的冬日诗意中。 天色黑尽,再到特色酒吧品尝一杯年份不错的好酒。 人群熙攘,推杯换盏,重金属摇滚乐立体环绕,他们藏在昏暗角落里密密麻麻,难舍难分地接吻,心率飙升到几近疯狂。 爱情确实会使人疯狂。 平安夜那天,街上店铺基本都关门了,他们只去逛了诺贝尔博物馆前的圣诞集市。 圣诞节次日,程与淮独自回到A市,有些集团事务可以远程处理,可有一些重要场合必须他本人出现。 江稚则继续留在斯京,她之前在全球权威的期刊上发表了一篇核心论文,还获得了含金量颇高的奖项,受主办方邀请参加颁奖仪式。 分隔两地,只能通过手机联系,白天忙里偷闲发信息,晚上雷打不动地视频通话。 程与淮到点就准时下班,到家也不去书房处理工作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接通视频时,江稚正在院子里堆雪人,瞄了眼画面,背景在他家客厅,他坐在沙发上,黑色衬衫解开了两粒扣子,锁骨分明,胸口的漂亮肌理若隐若现,欲遮还露,过分勾人。 欣赏了会儿美色,她把手机固定在支架上,镜头对准刚堆好的两个小雪人。 小雪人膝盖高,手牵手,挨得很近,裹着红色围巾的小雪人脚边还趴了只呼呼大睡的猫。 一家三口,就该整整齐齐。 江稚捡了根树枝在小雪猫的脑袋上写了个“腼”字。 两只小雪人则是分别写上她的“稚”和他的“淮”。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页?不?是?ī??????????n?2???????5?????????则?为????寨?站?点 程与淮出声提醒:“淮字写错了,应该是三点水。” 江稚定睛看去,“淮”字还真是偷工减料少了一笔,写成了“准”。 好郁闷,她怎么老是混淆这两个字啊?! 连忙在“准”上多加了一点,紧急加工成“淮”。 堆好雪人后,江稚重新拿回手机,意外地发现画面里多了一只小白猫,圆溜溜的小脑袋从他肩侧钻出来,左右张望,眼神怯生生,又难掩好奇。 她对任何一只柔软的小奶猫都没有抵抗力,看得心都要化了:“好可爱的猫!” “它伤势恢复好了?” 程与淮还不太习惯和小猫亲近,坐姿挺拔,肩线微僵:“嗯,已经可以批准出院了。” “不过,你怎么改变主意决定收留这只小猫了?” 程与淮抿唇轻哂:“大概是,想在你那儿刷点好感度?” 护士说白猫在同类中不太受欢迎,容易受欺负,也比较少人领养,所以他就把它带回家了。 江稚当然知道他在开玩笑,做出原来如此的样子:“你好心机哦。” “那,算刷到好感度了吗?” “好感度up~up~up。”她非常可爱地比了个手势,又蹲下来在腼腼旁边堆了只小小雪猫。 现在他们是一家四口了。 “对了,它还没有名字,你帮它取一个吧。” 猫咪取名不能敷衍了事,江稚单手揉着腰说:“我得好好想想。” “还有个问题,我走路时它总喜欢挡在前面,走哪挡哪,似乎是想绊倒我,”程与淮不太确定地问,“它是不是在表达对我的不满?” 江稚捧腹大笑:“这哪里是对你不满,它明明是在向你示好,想要你摸摸抱抱举高高好吗?!” “你也太不解风情了吧程总!” 程与淮:“……” 江稚乐不可支,也许是笑声太过响亮,惊扰了苍穹,震颤得雪花零零星星地落了下来。 “程与淮,你快看,下雪啦!” 她起身举高手机,给他看渐下渐密的雪花,一片片晶莹剔透地穿过日光,翩跹起舞。 程与淮但笑不语,视线一直就没离开过她。 晴朗雪光映照着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