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厌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袖口:“好言难劝想死鬼,本督原想着你若能老实认罪,招出陆九安所为,说不定本督还能替陆家女眷跟陛下求求情,可谁想到了此时,你还想以手中把柄要挟陛下。”
“本督真是白跑了一趟。”
他神色冷了下来,没了刚才跟陆崇远说话的闲适。
“陛下有旨,陆崇远欺君罔上,屡犯朝禁,更伙同平山王意图谋逆造反,罪不可赦。”
“念其曾有辅佐之功,陛下留其体面,赐毒酒。”
外间有人端着精致的酒盅进来,里面盛满的酒水让得陆崇远踉跄在地,他没想到安帝居然知道了陆九安和平山王的事情。
“你们不能杀我,九安还在南地,我若身死他必起兵……”
“哐啷。”
牢门被人直接打开,端着酒水的二人径直入内。
陆崇远拼命后退,看着毒酒被送到跟前,他再也没了半分侥幸。
陆崇远尖声厉道:“你们敢杀老夫,老夫是先帝钦命的辅政大臣,我救过陛下的命……唔唔……”
他被人抓住,毒酒凑到嘴边。
陆崇远脸色惨白慌了神:“谢天永,谢天永你过河拆桥,萧厌,你让谢天永来见我,当年要不是陆家他怎么能登上皇位,要不是老夫他不过就是个最卑贱的皇子。”
“他忘了他是怎么求着陆家,让老夫帮他算计戾太……”
咔!
下颚被人捏碎,陆崇远嘴里的话猛地断掉,那送酒的人一脚踩在陆崇远腿腕上,抓着疼的剧烈惨叫的陆崇远头发就让他被迫仰起了头。
那毒酒被全数倒入陆崇远几乎合不上的嘴中,他拼命想要用舌头顶出来,却被死死按住喉咙用力一压后被迫吞咽了下去。
只片刻,剧烈的绞痛升腾而起,陆崇远“砰”地倒在地上,身形抽搐起来。
他合不上的嘴里不断朝外吐血,那惨叫从喉咙里嘶声溢出,在阴暗的牢房里显得格外瘆人。
陆崇远脸上因扭曲逐渐青紫,地上也被磨出血来。
喉间惨嚎越来越弱,许久之后,陆崇远才以极其扭曲的姿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陆崇远畏罪自尽,将今夜牢中所有人都看管起来。”
“是,督主。”
萧厌转身朝外走去,半点没去看躺在牢中的陆崇远,等他离开之后,先前送酒的两人也收拾东西打算离开。
只是其中一人到了牢门前,却发现另外一个人还在身后未曾跟上。
“岑亮,干什么呢?”
那被叫做岑亮的人连忙收回试探陆崇远鼻息的手:“没什么,就是刚才不小心溅着血了,有点儿恶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