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多少次危机之下,其他人都死了,偏偏他活了下来,还能继续混的风生水起,如今更是又悄无声息回到京城给皇后娘娘下了毒。
虞延锋跟在一旁,也实在是有些忌惮这个陆执年,生怕冯秋荔和薛茹着了他的道,拦着二人说道:
“冯大人,吴统领说的对,这陆执年奸诈狡猾,手段又歹毒狠辣,而且这里是陆家旧宅,谁知道他在这阁楼上有没有做什么手脚,眼下咱们已经找到了人,直接将他抓了就是,冯大人和薛小娘子何必去冒这风险……”
“他不会就这么被你抓了。”薛茹平声说道。
虞延锋皱眉:“可是我们这么多人……”
“人再多又如何。”
冯秋荔紧跟着薛茹之后,声音不高不低地说道:“他既然敢留在这里,就必定有所依仗,以他心性断不可能半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
“况且宫中的情况你也知道,你带再多的人,能围了陆家断他去路,但他若是玉石俱焚,后果你能承担吗?”
虞延锋愣了下,猛地想起皇后身上的毒,还有江太医之前的断言。
江太医说,皇后娘娘体内的毒只能压制两日,若不能寻到秦娘子或是下毒之人拿到解药,皇后娘娘毒发之后必死无疑。
如今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皇后娘娘那边等不起了,况且这陆执年是个疯子,当初能杀了陆家旁支数百条人命来设局,如今明知道魏朝和北陵活下来的那些部族满天下的找他,他却还敢只身涉险混入京城。
他早就是个疯子了。
疯子行事不讲道理,也未必惜命,万一他真的如冯秋荔所说,宁肯玉石俱焚也不愿束手就擒,只想拉着皇后娘娘给他陪葬,那他们谁能承担得起这后果?!
虞延锋脸色变了变,拦着冯秋荔的手垂了下来。
“那我随你们一起上去。”
“不必。”
冯秋荔还没有说话,旁边的薛茹就突然突然上前一步抬头看着上方之人:“我们的确有些事情想要和陆三郎君一叙,只是这阁楼偏僻阴冷又四处见血,陆三郎君可愿换个地方?”
冯秋荔侧头看她。
薛茹说道:“我不信任陆执年,我也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境,给旁人用以要挟阿姊的机会。”
她可以为阿姊去死,但绝不会成为阿姊软肋。
更不会让自己变成旁人要挟阿姊让她妥协之物!
冯秋荔闻言怔了下,看着身旁的小姑娘眼底浮出些笑意来。
他多少有些明白,为什么明明只是隔房姊妹,以前也没什么往来,可是当初皇后娘娘离开宋家之后却格外偏疼这个小姑娘,费尽心思将她一起带出宋家泥沼,就连陛下那般冷情之人,提起薛茹时也会爱屋及乌、言语温和三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