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与你说。” - 送走那位国舅爷一行三人,荣国公来到书房。 书房内,周莲芝,苏甄儿还有奇哥儿正坐在一处。 男童脸上的伤过了一段时间,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荣国公看过一眼,视线最终还是落在苏甄儿怀中的牌位上。 苏甄儿放下牌位,上前行礼。 荣国公叹息一声,上前几步道:“奇哥儿没事吧?” 苏甄儿站直身体,摇头。 荣国公坐下,直接道:“今日的事,我知道是你们受了委屈。” 苏甄儿低垂着头,露出纤细脆弱的表情。 荣国公将姐弟留下来,明显是带了补偿心理的,他继续道:“我认识一位……一位先生,他虽年轻,但却是位奇才,奇哥儿还没开始练武吧?如果不介意,我想让奇哥儿跟那位先生学上一段时间。” “既然是伯父介绍的,那自然是极好的。”苏甄儿知道荣国公找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奇哥儿也赶忙上前行礼道:“多谢伯父。” 见两人同意,荣国公松了一口气,起身让周莲芝送两人离开。 上了马车,苏奇尔低头,“对不起阿姐,我给你惹事了。” 回到熟悉的马车内,苏甄儿紧绷的身体终于彻底放松,她歪在马车软垫上,“蠢货,一块玉佩,别人要,你就给,没有什么死物比你自己更重要。” “可那是父亲……” “奇哥儿,父亲已经死了。”苏甄儿也不知道,这话是说给奇哥儿听的,还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奇哥儿的眼圈一下红了,他安静下来,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脖子,点头,声音哽咽,“是,我知道了,阿姐。” 马车上备了药,苏甄儿一边替奇哥儿上药,一边拧眉。 这柳姨娘下手也是真狠。 不过,她也不轻。 “我已经从探官那打听到了,那小兔崽子和他娘对桃子毛过敏,虽不致命,但会吃不少苦头。”说着话,苏甄儿将那块沾染了桃子毛的帕子递给绿眉,“回去烧了吧。” 奇哥儿:…… 苏甄儿将鬓角处的小白花取下来,随手插在奇哥儿头上,“你就不知道给人下泻药,或者用一些不被人发现的其它小手段吗?你怎么就没有继承你阿姐我的聪明才智呢?算了,你又不是我生的,当然继承不了。” 奇哥儿:…… 马车内沉浸了一会儿,苏甄儿见苏奇尔不说话,还以为他依旧是气不过今日的委屈。 没想到小少年开口第一句话便是,“我知道阿姐的辛苦。” 苏甄儿给他上药的手一抖,“我辛苦什么,现在的日子确实不比从前,可奇哥儿,以后的日子或许还会不如现在。” 奇哥儿沉默了一会儿后点头,声音带上了几许鼻腔音,“嗯。” “所以啊,你的月例要减半了,至于你阿姐嘛,每日里的胭脂水粉是不能少的,还有一年四季的衣物也是不能缺的,那些首饰每年也要新换一轮……” 奇哥儿神色呆滞。 苏甄儿终于掰着手指头数完了,最后得出结论,“实在是没有地方能节省了,你阿姐已经很节省了。”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页?不?是????????????n?②???2?5?????o???则?为?山?寨?站?点 奇哥儿:…… 奇哥儿决定转移一下话题,“阿姐,伯父要给我找什么老师?他会很厉害吗?” 其实苏甄儿大抵明白荣国公的意思。 说是老师,其实他是想给他们找一处靠山。 荣国公是个好的。 只有他还念着一份旧情。 虽然是看在苏甄儿带来的那块牌位上,幸好她爹死的日子不久,还能让人记起来几分音容笑貌。 只是听荣国公的语气,这事似乎还有很大不确定因素。 不过不能打击孩子的积极性。 因此,苏甄儿回答道:“当然了。” “那,那他有多厉害?” “超级厉害。” “像北辰王一样厉害吗?” 外面到处都是关于北辰王的话本子和小报消息,茶馆里每日三次也要说上一遍北辰王的事迹,什么大周战神,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真真假假,哄得小孩一愣一愣的。 “说不定就是北辰王呢。” 算了,哄一哄小孩吧。 “嗯!”奇哥儿用力点头。 真好骗。 “如果是北辰王那么厉害的人,就不会像今日老师一样……”奇哥儿声音嗫嚅。 苏甄儿沉默了一会儿后道:“奇哥儿,他们知道你的不公,他们闭口不言,他们明哲保身,也没有错。错只错在,这个世道。” 奇哥儿脸上露出迷茫。 苏甄儿偏头看向马车窗外,斑驳的日光落在她脸上,形成错落的光影,她柔软白皙的面孔在这样的日光照耀下显得多出了几分淡漠。 “睡吧。”苏甄儿道。 奇哥儿毕竟年纪还小,折腾了半日,在马车上就睡着了。 苏甄儿用帕子掩着嘴,打了一个哈欠,也懒懒靠在了车窗边假寐。 睡到一半,她霍然睁眼,浑身紧绷地低头看向睡在那里的奇哥儿。 小少年蜷缩着身体,面容平静,盖着薄毯的身体纤细幼小。 苏甄儿伸手,轻轻覆到他鼻下。 奇哥儿恍惚间睁眼,正看到苏甄儿收回手。 “阿姐。” “嗯?” “你半夜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过来了?” 苏甄儿:…… 父母兄长接连去世,苏甄儿总在夜半惊醒。 她便养成了一个习惯,惊醒之后非要去奇哥儿的屋子里探一探他的鼻息。 见人活着,才能安心回去睡觉。 就比如刚才,噩梦之中惊醒,看到奇哥儿睡着,她也忍不住伸手了。 奇哥儿委婉道:“虽然我知道阿姐是担心我,但其实……真的挺吓人的。” 苏甄儿:…… - 入夜,一辆马车从荣国公府出来,一路行驶到一处宅子后门,随后一身黑袍的荣国公从里面出来。 近日多雨,天色晦暗。 荣国公踩着满地湿泥入内,“王爷。” 戒备森严的镇抚司里,身型挺拔的男人戴着鬼面躺在榻上闭眼休息,半个身体隐在阴影中,指腹处轻轻摩擦着什么。 那张新书案后面还有一个人,正盘腿坐在那里吃糕点。 荣国公继续行礼,“谢大人。” “公爷来了,坐吧。”谢楚安穿着红色寝衣朝他招呼。 荣国公摆手,“不坐了,不坐了,我只是来告诉两位一声,国舅爷那边虽然与我接触了几次,但依旧十分防备。” 大周北面是鞑靼之地,虽被陆麟城打服,但骚扰之心不死。时不时的就要威胁一下边境安全,这段日子更是趁着北部边防缺马之时,大肆闹腾。 至于为何会缺马,上任茶马司说是番邦那边闹瘟疫,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