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南舔了舔唇,轻笑一下,态度过分松弛。
“就这些?没有了?”
“怎么,你不服气,还是,你觉得自己受辱了?”穆真投过来的目光,带着怀疑。
李哲南立刻就醒了。
他的演技,距离影帝还差得远,刚才那一笑,是货真价实的公子哥式的嘲讽,一个没留意,差点现原形。
李哲南手掌微卷,遮了遮表情,“没有不服气,我就是觉得姐姐你有点严厉。”
穆真看着他,不说话,眼中有坚定维持原则的压迫感。
“好好好。”李哲南赶紧投降了,“姐姐对我,任何态度都是正确的;但我要尊重姐姐、爱护姐姐、一切以姐姐的需求为中心。”
“姐姐让我做什么,我做什么,姐姐不高兴的事情,我一律不会做。”
大概是被李哲南一连串的姐姐,叫得头疼。
穆真:“既然你都知道,我就不说了,反正,拿了钱的小朋友,要乖。”
也不是一味的提要求,穆真也有自觉。
她返身去卧室,很快回来,手里拿了一张信用卡,按在岛台上。
“提现、购物都可以,每个月5万,我会在手机设置好,每个月的今天,为你把额度打开。”
青白色的银行卡面,泛着幽凉的光。
李哲南饶有兴趣拿起来,翻过来倒过去,仔细看过之后,毫不犹豫揣到口袋里。
“谢谢,姐姐。”
李哲南伸出小拇指,试探性地去勾穆真的手,穆真皱眉,躲了一下。“做什么?”
“拉勾啊,”李哲南目光清澈地说,“这种事又不能签合同,只能拉勾,一言为定谁都不许反悔。”
“不幼稚吗?”话虽这么说,穆真还是举起小拇指,伸手。
两根手指轻轻一勾——最暧昧的交易,以最纯洁的形式——李哲南与她勾着勾着,手腕一转,改为牵手。
他摇了摇,撒娇,“丧权辱国的条约,我都跟姐姐签完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进入睡觉环节了。”
这个年纪的男大学生是不是满脑子都是这种事?
穆真有些玩味,“可以,先睡觉。”
“那我……”李哲南低头,刚去找穆真的唇。
穆真双手比了个叉,堵在他嘴上。“今晚你睡沙发。”
李哲南又想发火了,“为什么?!”
穆真:“服从性测试。”
——
今晚下雨,不见月亮,客厅的落地窗前,仅拉了一层薄薄纱帘,已经给房间镀上一层幽暗。
卧室和客厅,仅有一道门相隔。
李哲南以“半夜上厕所”为借口,再三要求穆真不要关门。
“再说了,换了新地方睡,又没人陪,我一个人关了灯会害怕。”他说得可可怜怜。
穆真回他一个冷漠眼神,“让一个陌生男人在家里留宿,我都不害怕,你怕什么。”
她转身进房间了。
但房门是开着的,一直没有关。
李哲南揭被躺进沙发里,安静地等。
穆真应该有晚睡的习惯,她房间的夜灯亮了很久,甚至,他可以听见卧室里,拖鞋趿拉着走动的声音,然后是布料窸窣声。
直到浴室传来淅沥水声,李哲南思绪,慢慢漂浮起来。
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与联想,再次闯入他大脑。
热水淋灌下,女人红红的耳朵尖,柔软的腰肢,明明又娇又软的性别,却有清冷的矜贵感,令人想要打破、进而征服。
终于克制不住。
李哲南的右手探入被子,手掌的温热,抚慰它的狰狞,皮肤唤起一阵阵激栗,他仰头,喉间滚动,深深吐纳,发出无声的叹息。
他自己跟自己较劲到半夜,终于,等到卧室传来一片静谧。
李哲南起身,抓起一捧纸团,走进卧室的卫生间。
洗手、冲水马桶,一系列操作后,他走出来,没有直接回客厅,而是径直来到穆真床边。
女人平而稳的呼吸,带着浅淡的幽香,佐证她已进入深度睡眠。
李哲南扫了一眼她的睡颜,手背轻抚,感受肌肤细腻,但没有流连太久。
偷数据是主业,玩女人虽然只是顺手,但穆真有夫之妇的身份横在那,还是让李哲南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