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阿瑞斯老师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陆易转而问道,“你身上伤还没好,不如留在克莱因庄园休养一阵子?等开学后我们再一同回布蕾赛德。” 他转移话题的手段远远称不上高超,可阿瑞斯却顺着他的意思将上一页轻巧揭过。 “是有些其他安排,只是暂时不太方便说。” “没关系的。”陆易体贴道,“不方便说那就不说。” “虽然我不在,但陆易,只要你呼唤我,我就会出现。” …… 阿瑞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似乎真的只是来千里送情报的。信息给到陆易,人便抽身离开。 克莱因公爵赶到侧厅的时候阿瑞斯已经离开了小一会儿,只剩下陆易静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你教父老师呢?”克莱因公爵问。 “走了。”陆易言简意赅回答道。 “这么快就离开了??”克莱因公爵满脸诧异,“你怎么不多留他几天?” 陆易耸肩,“留了,但这不是没留住吗?老师有事要去处理,我总不能打乱人家的计划吧?” 克莱因公爵遗憾道:“也是。” “可惜了,我还想会会你老师呢,九阶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陆易表情古怪,“是你绝对想象不到的存在。” 九阶(x) 上不封顶(√) “父亲您还是别想着会会了,我怕您被打击到。” 陆易对之前的争执耿耿于怀,眼下有机会嘲讽克莱因公爵愣是半点没留情。 可即使是嘲讽,话语中的亲昵意味也昭然若揭。 这种微妙的友好信号引得克莱因公爵笑容更盛,伸出手势要好好教训陆易。 “你这个臭小子,嘲笑到你老子头上了!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陆易当然不可能老实地待在原地任由巴掌拍下来,头一仰,腿一推,转身人就撤出三五米远。 “我也还有点事,就不陪着父亲了哈,再见……” 陆易快步离开,走之前还不忘贴心地为克莱因公爵关上门。 离开克莱因公爵的视线范围,陆易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淡去。 【“857,在吗?”】 【在在在!】857立马应声道。 【“刚刚阿瑞斯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 【听见了。】 听见你们旁若无人地调情了,857无声道。 【“你说他是不是知道兰特就是我,我就是兰特?”】陆易犹豫道,【“我总感觉他刚才可能也是在试探我。”】 他在试探阿瑞斯,阿瑞斯又何尝不是在试探他。 他们之间明明有过极其亲密的负距离接触,可皮囊之下依旧各怀鬼胎。 【应该不会吧。】857不确定道,【豪华版马甲是全套完整的配置,从肉身到灵魂都是全新的,虽然是从你本体复制脱身而来,但自设定之日起,两者就是相互独立的了。】 【哪怕爱丽丝是神祇,在他看来也应该是独立的两者。】 【你不说我不说,没道理他突然就知晓二者的关系了啊?】 857吭哧吭哧一通分析,陆易的犹疑不定仍然丝毫没有半分消退。 也许其他人根本不会往这方面思考,毕竟“两个互相独立且完全不同的人其实是一个人”这件事,无论是从哪方面都说不通,也叫人联想不到一起。 可那个人是阿瑞斯。 【“不,我还是觉得他已经知道了。”】陆易肯定道。 不仅仅是知道兰特同他有关系,更可能知道兰特就是他陆易的另一个寄生躯壳。 【为什么?】857不解道。 【“直觉!”】陆易毫不心虚道。 857:…… 【好吧。】857沉默片刻,【你跟他熟,你说了算。】 【“啊,麻烦,不想了。”】陆易决定就此打住,【“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 【“其实就算他知道了,我们也没什么应对之策。”】 多想无益,他还不如思考一下兰特接下来该如何安排。 兰特眼下才是真正的内忧外患。 被动夹在弥欧斯和卡利斯托中间,兰特这哪里是二五仔啊,分明是赤//裸裸的替罪羊。 一个不小心就要GG①了。 【“兰特那边是不是就这几天要返回教廷了?”】陆易问道。 857没有回答,直接反手把托管记忆传输给了陆易。 陆易浏览着系统托管的记忆,点头道:【“是了,我果然没记错,教廷的队伍后天从拓维城返回卡蒂梵,正好。”】 假期里陆易为数不多的事就是帮阿斯特处理家族事宜,而这些工作系统托管也能很好地胜任。 待明日一切处理妥善后,陆易便可以安心转换视角,全然投入兰特的考验中了。 而要处理的事情不算对,刚刚被他撤下去的那个黑眸奴隶也算一件。 【“哎,算了,还是不拖到明天了,今日事今日毕。”】陆易叹了一口气道。 他转身问身后的侍从:“刚刚那个奴隶带去哪儿了?现在带我去找他。” 侍从恭敬低头:“是。”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是奴隶视角哦,注意! 下下章转兰特视角,准备把兰特线走完了 GG,goodgame,后也延伸为游戏结束、失败了。 第199章 哈莱 哑巴没有名字。 因为奴隶是不配冠以名与姓的。 哑巴其实并不是哑巴。 只是因为他不常说话,后来总被别人叫作哑巴,久而久之便也开始管自己叫哑巴。 哑巴其实最开始也并不是奴隶。 他的父母都是新胜利帝国某个偏远城邦小贵族的侍从,是以他生来就是这贵族世家的仆从。 在他还没有长大,还只是个小孩的时候,他的父母双双染上了恶疾。 普通的药物救治不了他们,只有伟大的治愈法师才能使他们痊愈。 可没有任何一个贵族会特意为自己庄园上不起眼的侍从请来大法师。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母双亲死在一个明媚的春日里。 哑巴都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经的名字了,却还记得那天温暖明媚的日光。 暖洋洋地照在他身上,也照在那庞大的巨怪庄园上。 庄园主的女儿带着大群侍从在宽阔平坦的草坪上嬉戏打闹,空气里洋溢的都是快乐的气息。 只有他一点也不快乐。 他的五官应当是能被称作英俊的。 因为庄园主的女儿望向他眼神越来越露骨。 他本该识趣攀附上那贵族的女儿,可在香味靠近时,哑巴却忍不住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 贵族小姐笑得花枝乱颤,声音又细又尖,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