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是幽州王，那是我哥谢悟成，幽州郡守，也是廖鹤廖大人才对，怎么会找到我呢？”
这题马遥会，他走之前背这题的答案了。
“城主说笑了。”他掐了掐手心，总算是吧语速降了下来。
“若非有一定把握，我又怎会直接过来寻您呢？”
“既然我直接出现在您面前了，就证明，我教的确有您是城主的证据。”
他又飞速地瞟了一眼谢悟德。
“如何？就算城主之前未曾听说过我教，但至少这一件事情，也足以说明我教的实力了吧？”
谢悟德没说话，只安静地继续手上的动作，一时间，偌大的客厅里，只听得见两个茶杯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还有马遥越来越重的呼吸。
马遥这会儿是真的有点生气了——这臭小子到底在干什么？虽然他的确很厉害没错，但也有点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吧！
他心里的不满越来越重，就在他即将爆发之前，再一次玉石相击的脆响唤醒了他的理智。
“哦，是吗。”谢悟德还是那个平淡的表情，但端了杯茶放到他面前。“你既然说是，那便是吧。”
他端起自己那杯，仿佛示范一样轻轻抿了一口。
“马教主想与我怎么合作呢？”
他抬眼，眸子在阴影里显得格外深不可测。
“既然教主知道，我能在环境如此复杂的幽州城，力压自己亲大哥和郡守夺得首位，就应该看得出我的能力。”
他手自然的垂落在桌面上，指尖轻轻敲了敲。
“你们是有什么样的底气，才会认为，我会需要你们的帮助呢？”
“城主的能力我们自然知晓。”又是一道马遥会的题，这一题简直像是久旱逢甘霖，一下浇灭了马遥刚刚心里燃起来的怒火。“只是，城主您再有神通，您多少也会受限于这肉体凡胎，若是我说，我教能帮助您，超脱三界外呢？”
... ...这词略有些耳熟，似乎好像是抢了孙大圣的。
谢悟德在心里和温容吐槽了一句，然后向后一靠，闭了闭眼。
再睁开眼时，他已经把自己的状态调整为了略有兴趣。
“超脱三界外？”谢悟德挑了挑眉。“你的意思，你们教主不是人咯？”
“城主慎言！”马遥心里都快要喜极而泣了，对对对，就该是这样的反应。“我们教主超凡脱俗，若我们诚心之言，皆能感受！万万不可如此不敬。”
“是吗。”谢悟德不置可否。“我又不是你们教派的... ...就算以后会达成合作，也只是合作关系而已。”
他稳坐如山，向着门口的方向挥了挥手。
“若是不能接受，恐怕我们无法达成合作了。教主还是请回吧。”
马遥... ...马遥有点傻眼了。
这人怎么这样啊！
他怎么这么不按照常理出牌啊！
他在心里飞速思考，有没有类似问题的回答，僵硬地一秒三百个小动作之后，终于想出来了一个差不多的。
“我教平和仁善，教主光辉遍布世界，只是观城主资质上佳，才思敏捷，不忍让城主错过良机。”马遥越说越感觉自己后背上冷汗直冒。“教主慈悲，不会在意城主的合理质疑。”
“只是城主，有些话切莫再说。”他又努力扯出来一个僵硬的笑。“待我们合作深入，撑住自然明白我教神通。”
“城主最近，可有什么疑难困惑？可以说与我教知晓。”
谢悟德似笑非笑地看着马遥，看得马遥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拉出去献祭了。
“贵教不是自有神通吗？”谢悟德慢条斯理地倒掉了头一泡茶，又给自己续了杯茶。“若我真有困难，而贵教可以解决的话，那想来，也是解决困难更费力气吧？”
“贵教都能解决了，那想来，也应该知道我受什么困扰吧？”
“这... ...这是自然！”马遥承认，他现在已经无比后悔自己接下这个任务了。“想来，城主现在一定困扰于... ...幽州的资金来源吧！”
“城主之举，我们远在北方亦有耳闻。桩桩件件都是一心为民的好事，我教同样感动于城主义举，只是教主略一分析，恐怕城主花费不少，而城主您... ...乃至谢家，于交易一途似乎并不擅长，我教所知，恐怕只有谢家纸一种吧？”
谢悟德没说话，但马遥还是从他的神色里推断出，他应该是赞同自己的话的。
这就让马遥稍微又有了点信心，说话时，底气都足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