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无法不唏嘘啊。
... ...
周老爷子他们还在殷殷期盼着救援的到来,那边,被他们惦念着的救援们还真的找到了方向。
是拓跋寻。
拓跋寻紧赶慢赶,终于是在第二天的凌晨抵达了幽州,到了地方也不管时间有多晚,硬是让人把谢悟德从床上拖了下来。
“周品是你大哥的老师吧。”拓跋寻气儿都没喘匀。“他被一统江山抓了。你们快想办法救人。”
谢悟德眼睛还没睁开,人已经下意识开始回答问题了。
“打探到人在哪儿了吗?消息打哪儿来的?能确定吗?”
“具体位置还不知道,但我知道,大概是去年年中时候抓到的。一开始没有限制自由,只是交流的名义,后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翻脸了。”
拓跋寻不住的揉着眉心,他也是最近才打探到的这个消息,之所以能被他知道,还是因为教主给他传讯,需要他配合着送去几样老先生以前遗留的手稿。
“我只知道不是在北方,也肯定不是北方这几个州府,但再往下具体是哪个州我就不知道了。”
“扬州吗?”谢悟德终于睁开了眼睛,然后第一时间关注到了一个藏在黑暗里的人。
那人脸上带着面具,一身护卫的打扮,拢在拓跋寻身后,存在感并不高。但谢悟德能注意到他的原因很简单。
那个人的目光让谢悟德很熟悉,微妙的有一点感同身受。
他和拓跋寻在一起的时候,莫名让谢悟德感觉,有点像是自己和温容在一起。
所以,哦。
很奇怪,但谢悟德心里对拓跋寻的敌意莫名其妙就减少,甚至快要消失了。
“应该不是扬州。”拓跋寻轻轻摇了摇头。“若是去扬州,那个教主应该会带上更多教众去,但是这次离开,他只带了自己的亲信。”
他伸手拽过地图,凝神细看。
“我猜... ...会不会是在司州。”
“长安吗。”谢悟德看着拓跋寻手指的地方,“有可能。端看她在这边有没有布置了。”
“你这次回来就为了告诉周先生的消息吗?”谢悟德打了个哈欠,刚睡着就被叫醒太不人道了,他睡眼惺忪地看向拓跋寻,目光疯狂暗示:最好别有别的事儿。
“自然不止。”拓跋寻已读不会,并理所当然地继续吐露自己的诉求。“这个只是顺带得到的消息,我真正想说的,其实是其他事情。”
甚至是很多其他事情。
拓跋寻回答他的时候,谢悟德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但当看到拓跋寻从怀里拿出的一长串谢家纸笺后,谢悟德任命地给自己泡了杯茶。
从内容上来看,拓跋寻刚刚那一大堆纸应该算是述职报告。
只不过这个述职报告高级了一点。
拓跋寻留名青史的能力再一次得到了证实,他不仅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稳坐教主位置,还顺道摸清了一统江山教的所有情况。
是所有,包括北地所有据点、人员以及财政情况。
甚至,他在知道谢悟德弄了个统一部以后,还暗戳戳的李代桃僵,现在只要谢悟德想,他一声令下把一统江山牌子摘了换统一上去都没有问题。
这就是实力.jpg
“可惜就是其他的消息了解的不算特别多,只打探到了大儒的一点线索。还有周地的据点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全部,感觉应该是,但为什么只有这么少?”
只有幽州慷慨的划上了一大片,但偏偏幽州还真一个没有。
“应该差不多,我之前就感觉,她对周朝这边的控制力度没有我们之前想象中的那么强。”
谢悟德给自己灌了一杯茶。
“原来她那几个轿夫就是贴身护卫啊?騣护法果然是其中一个教主,我之前还猜测过她自己就是那个大教主呢,还好不是。”
如果真是那他早就露馅了。
“没看完吗?她是教主给自己准备的影子,只是凑巧,我们去的时候真正的教主没在。”
好吧,谢悟德收回自己之前的感受,现在的拓跋寻偶尔也挺让人讨厌的,尤其是那张刻薄冷漠的嘴。
“以后还是谨慎一点吧,这若是真的碰上了,你后面的事情可就不会这么顺利了。”
“... ...知道了知道了,好烦。”谢悟德觉得拓跋寻有时候正经讨厌,像是那种最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家长。
他当然知道这次的事情有点冒险,但这不是没出事儿么。
“总之你小心一点。”拓跋寻也不惯着他,继续喷洒毒液。“你出点什么事情倒是不要紧,别把容容连累了。”
说着,他的视线上下扫描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