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陆知行缓缓起身,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纵使宋栀礼不想要,但他还是想买一枚戒指给她,他相信总有一天宋栀礼会愿意收下自己的戒指。
陆知行精心挑选了一枚简约而不失优雅的戒指,钻石不大,却璀璨夺目,就像他们曾经纯粹而美好的感情。
他将戒指小心地放进盒子里,贴身收好,仿佛这样就能离宋栀礼更近一点。
下午,宋栀礼在会议室里和客户激烈地讨论着方案,她全身心地投入工作,试图暂时忘却上午和陆知行之间的尴尬。可不经意间,她的脑海里还是会浮现出陆知行失落的眼神,心中不由得一紧。
结束工作时,天色已晚,城市的霓虹灯纷纷亮起。宋栀礼走出公司大楼,却意外地发现陆知行的车停在不远处。
陆知行看到她出来,立刻下车迎了上去,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开口道:“忙了一下午,肯定饿了,一起去吃点东西?”
宋栀礼犹豫一瞬,轻轻点头。一路上,车内气氛有些沉闷,宋栀礼偶尔看向陆知行,欲言又止。
到了餐厅,刚坐下,宋栀礼就听到一声惊喜呼喊:“礼礼!”是程幸,程幸目光在两人间来回打量,一脸八卦:“这谁呀,不介绍介绍?”
“陆知行。”
程幸惊呼了声,捂住嘴,激动道:“你就是礼礼的新婚老公!”
宋栀礼听到程幸的话,差点被刚喝的一口水呛到,她尴尬地瞪了程幸一眼,又慌张地看向陆知行,只见陆知行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滞,但很快就恢复了温和。
“要一起吃吗?”
宋栀礼怕程幸谁出什么惊人的话,连忙阻止,“呃……程幸你还有事要忙的吧……”
宋栀礼试图挽回局面,可程幸却像没看见她的暗示,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兴奋地道:“我没事啊,一起吃呗。”
陆知行招呼服务员又加了几个菜,程幸突然开口道:“你和礼礼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我们暂时不打算办婚礼!”宋栀礼立马道。
陆知行看了眼宋栀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又挂上了温和的笑容,对程幸解释道:“最近礼礼工作太忙,我也有些业务在忙,实在抽不出时间筹备婚礼,就想着先缓一缓。”
程幸听了,脸上露出理解的神情,不过八卦之心丝毫未减,又追问道:“我听礼礼说她高中时就喜……”
程幸话还没说完就被宋栀礼在嘴里塞了一个小番茄,程幸嚼啊嚼,“唔……礼礼你干什么啊。”
宋栀礼冲程幸假笑,话语中带着几分恶狠狠,“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程幸咽下番茄,满脸委屈,“好嘛好嘛,不说就不说。”
饭桌上,程幸撇着嘴,一脸不满地对陆知行“告状”:“陆知行你是不知道,礼礼可霸道了,大学那会儿我就打趣了一下你和她,她就跟我急眼了。”
宋栀礼一听,立刻炸毛,伸手作势要打程幸,“程幸,你还没完了是吧!哪壶不开提哪壶。”
程幸灵活地躲到陆知行身后,笑嘻嘻地说:“你看你看,一提起就急。陆知行你可得小心点,以后要是惹她不高兴,可有你好受的。”
“礼礼大学的时候和你提起过我?”陆知行清晰地捕捉到了程幸话语中的重点。
宋栀礼忙给程幸使眼色,程幸意识到宋栀礼可能并不想陆知行知道,于是忙想办法圆场。
她笑着摆手,脸上堆满了略显尴尬的笑容,解释到:“哎呀,就是随便提了一嘴,我们当时宿舍聊起高中最帅的男生,然后礼礼就说说高中同学里有个叫陆知行的,很帅。”
“然后我就说那你肯定是很多人的白月光,我还说礼礼那么漂亮怎么没去试试,说不定就追到了。结果她就不乐意啦,凶巴巴的。”说着,程幸还夸张地缩了缩脖子,像是真被宋栀礼的“凶”给吓到了。
陆知行微微颔首,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可眼底的失落却一闪而过,他轻声应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宋栀礼瞧见他这般模样,心里像被猫抓了一下,有些不是滋味。
程幸眼珠子一转,又开始活跃气氛:“陆知行,你不知道,礼礼平时看着天不怕地不怕的,其实可胆小了,晚上一个人都不敢走夜路。”
宋栀礼一听,立刻反驳:“程幸,你又乱说,我那是……是懒得走夜路!”
陆知行看着宋栀礼急于辩解的可爱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好好,是懒得走,不是胆小。”
这么多年宋栀礼还是一点也没变,胆小但嘴硬。
他记得高中的时候,那段时间学校刚加了晚自习宋栀礼便一脸愁容。陆知行很少看到宋栀礼是这样一副样子,每次在天台见到宋栀礼她似乎总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
“怎么了?”
宋栀礼惊讶地抬起头,“嗯?你跟我说话吗?”
这还是除了那次说的谢谢外陆知行第一次主动和自己说话,还是在关心她。
“天台除了我们两个还有别的人吗?”
“也是哦。”宋栀礼叹了口气继续道,“这不是学校通知要加晚自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