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可能再走回头路,毕竟那不是长久发展之计。
所以,那个世界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虽然他猜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从那通电话也能猜到是有人同时对集团和家人动手了,所以他才会让海容川带着孩子去地下室。
“家人”、“祖业”是他们江家人最不能被挑衅的底线,应该是发生了非常严重的事情。要不然,他不会把出口锁上,甚至是连续35天不出现。
江家不止他一个当家人,能把事情做到这么绝,是不是代表着他爸爸、他爷爷也都分身乏术了。
江泊谦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推演了一遍,他到最后也没想到哪个事情能严重成这样。
到最后,他把这个重大变故归结为现在还没有任何征兆,或者说“那个敌人”或“那个巨大利益”现在还没有显露出来。
不过,既然,梦境让他触碰到了冰山一角,他就不可能忽视。他一定要把所有的可能威胁扼杀在摇篮里,这样才能保证家里人的安全。
天亮了,海容川还睡得很安稳。
今天他要去外地出差,江泊谦轻轻把自己的胳膊从海容川脖子下面抽出来。胳膊已经被枕麻了,他甩了好一会才恢复点感觉。
从卧室里出来之后,他看到刘叔已经把他的行李箱收拾好了。
刘叔轻声说:“先生,要吃了早餐再过去吗?”
江泊谦去衣帽间换了衣服,看了一眼时间,“不吃了,你把行李箱帮我放到车上,我去看看小孩。”
“好的,映宝小姐还没醒。”刘叔跟在他身后说,“刚才何姐说,映宝眼睛肿了,应该是昨晚哭了。”
“嗯,我知道。”江泊谦走到2搂房门外时,又交代,“小孩的教育计划再改进改进,现在效率太低了。你跟那些教授开个会,如果他们拿不出更合适的计划,就换一批更合适的。还有家里的人,如果谁再给她传递些不合适的信息,直接开除。去面试一个女管家,专门管理小孩的教育。”
“好的,先生。”刘叔恭敬回应。
江家领导人不管平时再怎么斯文和气、温文尔雅,但骨子里的上位者思维、统治意识是不会消失的。
“对了,我这几天不在家,你多关注点小卷毛,务必让他每天晚上都回来。”江泊谦总觉得自己不在家,小卷毛就会因为没有约束而又回学校住了。
“好的,先生。”
“行了,你先下去吧!刘叔,我不在家的时候,辛苦你照顾他们父女了。”江泊谦手放在门把手上,又回过头说。
“先生,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刘叔说完,就下楼了。
江泊谦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海映江睡得正熟。长睫毛盖在下眼睑留下了一道阴影,眼皮还红肿着,看来昨晚上回来之后还哭了很长时间,连枕头上都留下了浅浅的水渍痕迹。
小孩跟小时候变化好大,梦里的小孩还是小小、软软的一团。整天只知道哭,看不出来好看不好看。
不过哭声挺嘹亮的,这个习惯好像一直没有变,小孩现在也是动不动就喜欢流眼泪。
他们俩的孩子很漂亮,除了眼睛和头发这两个明显的标志像自己,其他地方都遗传自海容川。
这样闭着眼睛的样子跟海容川简直一模一样,都是标准的鹅蛋脸,小巧高挺的鼻子,嘴唇微微勾着,一看就是性格很好的人。
他把小孩睡乱的头发往一边捋了捋,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小孩随即嘟囔了一句:“大爸,我错了。”
江泊谦不禁笑了笑,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你这爱说梦话的习惯,也跟你小爸一模一样。”
他从刘叔手里接过西服外套,转身往外面走。
到车前的时候,他忍不住回头往主楼看了一眼,他心里最在意的两个人现在都在安稳睡觉,没有意外,也没有歇斯底里的大喊、哭闹,这样真好。
刘叔看他依依不舍的眼神,在一旁说:“先生,我会照顾好容川少爷、映江小姐的。”
“嗯,有任何事情都跟我说。”江泊谦弯腰往车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