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就这么说完了誓词,接下来就是交换戒指了。
戒指是钟幼凌新帮他们订做的,白金素环,江泊谦的戒指里镶嵌了一颗钻石,海容川的镶嵌的是蓝宝石。
交完换戒指后,仪式就算是结束了。海容川在很多宾客眼中看到了不敢置信,他心想可能很多人都没想到结婚仪式这么快就结束了吧!
但,这也是江泊谦和海容川他们俩从钟幼凌那里争取过来的,他们俩都不想太过复杂的仪式,也不想在舞台上被展览得太久。而这只有一次发言机会的仪式,让海容川觉得感觉良好。
江泊谦带着他去见自己的朋友们,海容川凑过去问:“你怎么就说那么一句话?我还以为你会讲一段呢。”
“你让我讲集团的发展计划,我能说一整天。”江泊谦牵着他的手,笑了一声,“但是,我不喜欢把自己的感情生活讲给别人听。你要是想听,我晚上说给你听。”
“你可算了吧!我也并没有那么想听你说这些黏黏糊糊的话,你还是保持你的高冷人设好了。”海容川直接拒绝道。
江泊谦这人从来都不是一个能吃亏的主儿,毕竟对这人来说如果没有赚到,就是亏了。如果让江泊谦给自己讲心里话,那么江泊谦必然要从他这里挖出来更多的东西,甚至要从他身上再套出来一箩筐的真情告白。
但是,他暂时没有想要挖空自己内心来表白江泊谦的欲望。
“我不高冷,我是一个温和的人。”江泊谦用理所当然的语调问,“难道不是?”
“不是,我刚认识你时总觉得你特别不好接近,就...你懂什么叫海市蜃楼吗?”海容川想了想,形容道,“看着离你很近,但你永远都追不上的那种。”
江泊谦点点头,“就应该传达出这种感觉,看着跟任何人都亲近,每个下属以为是你的心腹,但永远不能让别人猜透你心里真实的想法,这是家里的教育观念。现在小孩还小,等她再大一些,就应该接受这些教育了。”
“行吧!”海容川无所谓地点点头,“我也觉得自己是你的心腹,但——。”
江泊谦捏住他的肩膀,“宝贝儿,你这不叫心腹,你这叫心肝儿,懂?”
“江泊谦,你是不是被鬼上身了?”海容川夸张地搓了搓胳膊,瞪着他,“你今天的情话浓度过高了,不会是心虚吧!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你看,你就是那么难伺候,你刚才嫌我真心话太少。现在我剖析自己的内心了,你又觉得我情话说多了。”江泊谦歪头对着他的嘴唇亲了一下,又站直身体,“宝贝儿,今天开心吗?”
海容川知道本来江家对江泊谦婚礼的流程有很多的计划或着是程序,但是因为考虑到他不太喜欢跟那么多陌生人见面,所以就只邀请了一些比较亲近的亲朋,甚至连婚礼地址都选在了南山区。
“开心,就是还有些惆怅,毕竟以后我就是已婚少男了。”海容川靠在他肩膀上说,“还挺不适应的。”
“你这形容...还挺别致。”江泊谦很认真地点点头,“是已婚了,你得慢慢适应。”
江泊谦的朋友们虽然看起来都很贵气,但相处起来也舒服。
不过,每个人都调侃江泊谦太不地道,自己都31岁的人了,不要脸地拐了一个小了这么多的小孩。竟然还弯道超车,生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儿。
甚至有一个男人过来问,要不要定个娃娃亲什么的。
江泊谦断然拒绝,表示自己家的闺女虽然是小公主,但他不搞封建大家庭那一套。
跟江泊谦的那群朋友分开之后,他看到万殊同一个人坐在一棵白玉兰树下。
他跟江泊谦说:“我去看看殊同,你自便。”
“嗯,我去看看小孩,傍晚咱们就走了,我去哄哄她。”江泊谦知道万殊同是为什么不开心,但是感情的事情就是这样,一段感情中只能有两人,非常排外。他对万殊同的感情表示尊重,但也只是尊重感情本身,而不是万殊同这个人。
毕竟那人喜欢的是自己的爱人,但凡海容川是对万殊同开窍了,就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
海容川坐到万殊同身旁,伸手揽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着问:“怎么了?你从来了之后就一直不开心,不舍得我结婚啊!”
“对,不舍得。”万殊同转过头认真看着海容川,这人穿着白西服,头发被梳得利落,看起来比平时经常穿休闲类衣服成熟了一些。
这个人,从今天开始,就跟自己完全没有除了兄弟之外的关系了。
明明他早就告诉自己应该放弃,但是还是忍不住一次次地想要靠近海容川。可现在海容川已经跟别人结婚了,他们看起来很幸福。
自己,完全是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