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黎问:“这就是你说的很重要的事?”
祝云栖郑重点头。
时黎思忖片刻后,道:“我知道了。其实在光脑上说一下就好了。”
“不,我觉得很重要,当面说比较好。况且,温月她,真的没有你想象中的好,我担心你会受伤。”
祝云栖无比后悔当初去找时黎的决定。
“祝云栖,你是把我当成了你的朋友吗?”
在时黎看来,祝云栖此刻像极了一位为朋友婚事操心的人。
祝云栖发现自己说不出“是”。
她艰难地回答:“我不想你不快乐。其实,时黎,你……”
alpha目光里悲伤与渴望交织,连成一张压抑的网。
时黎的心跳漏了半拍。
这时,季医生就诊室的灯亮了。
时黎抓着包起身,慌忙对祝云栖说:“我先去复查。”
祝云栖咽下剩下的话。
其实,时黎,你对我很特别。
看着诊室亮起的“正在就诊”的**,祝云栖无力的低下头。
如果**晚一点亮起,她会不会,冲动之下,把剩下半句暧昧说完。
只要再等几秒而已。
可是即便**再迟一分钟,自己真的能将那半句话说出口么。
祝云栖深知自己没有那个勇气。
她大概率会在脱口而出前,临时换成“你要照顾好自己”之类的废话。
许多悲剧,与其说是命运的悲剧,不如说是性格的悲剧*。
所以不管**亮的早晚,结果都是一样的。打断她的,不是时机,是她自己。
***
诊室内。
季医生用仪器给时黎的腺体做了全方位检查。
她满意的点头:“状态保持的很稳定。看来alpha的信息素是对症的良药。”
毕竟是匹配度接近百分之百的信息素,全联邦都少见。
季医生向门外望了一眼:“那位alpha又来了?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她了。”
“嗯,她来找我有点事。”
“有事不一定要来医院说呀,我看她是想陪你来医院吧。”季医生打趣道。
想起祝云栖那欲言又止的神色,时黎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不是的季医生,因为我工作时间问题,她才不得不来医院找我……”
“时黎,上次你住院的那几天,她经常来医院看你。但是很多次都只是在病房门前停了一会儿,没有进去。我来住院部查房的时候碰见过好几次,因为她长得像模特,住院部的小护士也跟我提过不少次。”
时黎愣住。
祝云栖从来没和她说过这些。
既然来了,为什么又不进去看她呢。
见时黎眼中流露出迷茫,季医生点到为止。时黎在她这儿做了快十年的治疗,她清楚时黎对alpha的抗拒,可也看得出来,候诊区那位好看的alpha对时黎来说是不同的。
她收起检查仪器,写下检查报告,接着给时黎注射治疗用的alpha信息素。
与之前注射信息素稳定剂带来的冰冷感不同,当alpha的信息素缓缓流入腺体,时黎感受到的是温暖与安心。信息素好像有种巨大的魔力,让世界短暂的明亮起来。
时黎再次联想到了祝云栖。
祝云栖带给她的感觉,也是一样的。
五分钟后,季医生再度检查了时黎的信息素和腺体状况。没有异常。她给时黎拿了两支包装好的信息素针剂,“前两次让你来医院是担心有意外反应,现在看起来应该是没问题的。下次没时间过来的话,可以自己在家注射。推进腺体里就行了。”
时黎接过信息素。那是两支透明的抗摔玻璃管,里面各躺着两毫升透明液体。
她向季医生道了谢,离开诊室。工作日医院人比周末少些,她一下子就在人群中找到了祝云栖。
难言的心绪浮上心头。
祝云栖对她来说,到底是不一样的。
是朋友、同事、亲人、恋人,之外的特殊关系。
时黎定在原地,默默地注视着祝云栖,试图找到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直到祝云栖察觉到她的视线,也安静的看过来。
视线在空中交汇。
她们同时向对方走去。
来到时黎身边,祝云栖见她拎的包里似乎装了不少东西,鼓鼓囊囊的,提出要帮时黎拎包。
那是一只藕粉色的手提包。设计简约大方,拎起来很方便,时黎平时上班时最常用它。
时黎把包换了个手拎,换到远离祝云栖一侧的手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