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黎的指尖又烫又软,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标记……”
祝云栖心酸的问:“时黎,你知道我是谁吗?”如果不是被信息素冲散了理智,时黎会像现在这般贴近她么?
揉捏她腺体的手顿了一下。身后人的语气变得失望:“你不是祝云栖。祝云栖在黑星带。”
说着,竟是哭了起来。环抱住祝云栖的两只手也撤了回去。
听到啜泣声,祝云栖慌忙回头。只见时黎重新躺回后座,环抱住双腿,将自己蜷缩成一个圆圆的球,手掌不开心的拍打着座椅,“可是我好想她……我刚刚明明闻到她的信息素味道了……”
时黎被发/情热扰乱的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想象。橘木味信息素似乎一直在,但是又特别淡,淡到她需要用力找寻才能够闻到一点点。她脑袋昏昏沉沉的想着,自己应该是死了吧,不然怎么总感觉祝云栖就在身边。
听说人快死的时候会产生幻觉,想象自己最渴望的人或者东西已经拥有,现在正陪伴她去往另一个世界。
“你想谁?”祝云栖追问。时黎刚才说的是,想她?
“祝云栖。”时黎胡乱的点头,“我想祝云栖。”
“每天都有想……很想,很想……”
祝云栖脑袋发晕。
她从驾驶位钻到车后排,喉咙发紧,“你为什么会想我?”
这个问题对此刻的时黎来说太难了。她努力思考了片刻,最后只是摇头。想一个人的理由好难,她就是控制不住的会去想祝云栖。就算她不去想,祝云栖也会自己跑到她脑子里。
见她摇头,祝云栖又失落了。
到底是想她,还是不想她。
时黎随便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让她下心一会儿吊起,一会儿落下。
时黎不再抱着自己的膝盖,而是难受的抱住了祝云栖。她虽然无法思考身边的人是谁,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还活着,但是身体告诉她,靠近身边的人会让她舒服一点。不管其他,她生理性的喜欢现在被她抱住的女人。
被温月扯破的领口敞开。时黎低着头,腺体一览无余,暴露在祝云栖眼下。
时黎浑身的皮肤都泛着粉色,腺体处的皮肤和别处又不同,颜色更深,嵌在光滑细腻的皮肤上,像是一片吻痕。但是上面多了一道牙印。
时黎再次小声的请求:“想要标记……”
祝云栖盯着那道牙印,又是心疼又是嫉妒。
心疼时黎受那样的罪,嫉妒咬她腺体的人不是自己。
她终于克制不住的抬起手,轻轻触碰了颈后柔软丰沛的腺体。alpha基因里带着的占有欲让她不受控制的在那道牙印上来回摩擦,好像这样就能抹掉那讨厌的痕迹。
牙印不浅,下口的人应该是没少用力,已经有一点点破皮了。
时黎浑身一颤,“yang…”
却没有躲开,反而将自己更往前送了一点。
还主动交代:“温月,咬我……不喜欢……”
原来是温月咬的。beta没有信息素,不能标记alpha和omega,温月以为留一道牙印在腺体上面就是标记了么。
眸色一暗。
疯狂的想要吻上那处皮肤,用唇吻掉那让人生厌的牙印,咬破薄而脆弱的表皮,让甜蜜的樱桃甜酒味充溢口腔,再注入自己的信息素,完完全全打上属于她的烙印……
无数罪恶的念头从祝云栖脑中闪过。
然而面对时黎,祝云栖只是安抚性的拍着她的后背,像电视剧里妈妈哄小孩睡觉那样。
显然时黎并不满足于这样的触碰。她想要更多。
车稳稳停在医院停车场,祝云栖边哄着时黎下车,边想着自己待会儿也得去取一针强效抑制剂打上。
时黎难受,祝云栖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人现在都是湿淋淋的。
祝云栖先下车,站在车门前,附身要抱时黎出来。
渴望了她一路却仅仅只是得到拍背爱抚的时黎仰头,睁着迷蒙的眼,唇边溢出一声猫似的呜咽,趁祝云栖俯身时,抬起胳膊将圈住她的脖子。
然后仰起脆弱的脖颈,脖颈皮肤上铺了一层晶亮的汗,让她看起来更加易碎。
时黎撑起身子,吻上祝云栖的唇。
唇瓣相触的瞬间,祝云栖睁大了眼睛,瞳孔骤然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