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日初见时完全不一样。
苏幼仪慌张起来,她使劲往后退着想抽出手却没那么大力气。
“啊——”
江迟序从公务抽身赶到筑春阁的时候,苏幼仪已经由府医包扎好了伤口。
伤在右手掌侧,连带着小指也被烫伤了几处。
若是单纯被香灰泼在手上倒是不打紧。
坏就坏在,祝惜芸算计好了时间,生等着燃着的木炭烧热了香灰才泼上去。
幸而香灰被木炭烘烤的时间不长。
否则,苏幼仪整只右手恐怕面目全非。
此时一排红肿伴着水泡,算是侥幸。
“兄长......”她哭过了,眼睛红红的,此时却没流泪。
“怎么回事?”他脸色很差,盯着那只受伤的手不放。
“祝小姐让我教她燃木炭,却抓住我的手,把香灰倒在我手上。”
苏幼仪此刻再说出这件事心里竟然有些发虚。
祝惜芸给府中众人的印象向来乖巧懂事,怎么会做出这么直白又恶毒的事?
祝惜芸是江迟安的表妹,也是江迟序的表妹。
兄长真的会相信自己吗?
这件事实在是匪夷所思,就连苏幼仪自己,到现在也没想明白祝惜芸究竟为什么要烫伤自己。
“世子。”苍许在门外。
江迟序大步走了出去,片刻又进来,掌心多了一个琉璃小盒子。
他把东西递给桃溪,“每日涂抹,不要忘了。”他又深深看了一眼苏幼仪,“现在就涂上。”
还没等桃溪把小盒子接过来,又被江迟序收了回去。
江迟序把琉璃盒子打开,清新的药香散发在二人之间。
他单膝蹲下,与坐在绣凳上的苏幼仪平视着,“把手伸出来。”
“兄长......”苏幼仪踟蹰。
“快点。”
清冷的声线带着一丝愠怒,苏幼仪一下子回想起十几岁那年被他训斥的场景。
那时候他的表情,与现在一模一样。
她被吓住了,连忙把手伸了出来。
第9章 脸红个彻底轻轻吹了吹她的伤口……
江迟序轻轻撩起她的袖子,微微低头为她涂抹药膏,动作轻柔。
“嘶——”好疼。
“疼吗?”
“不疼。”苏幼仪使劲眨着眼妄图把疼出来的眼泪晾干。
苏幼仪忽然感觉周边空气忽然冷冰冰的,像初春水边吹来的风。让人忍不住打个寒战。
她的眼睛不受控制,随着江迟序一下一下的动作慢慢模糊起来。
泪眼朦胧中,她看见江迟序的眼睫很长,薄唇轻轻抿着,眉间是残留的愠怒。
其实江迟序与江迟安长得不像。
江迟序剑眉星目,给人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与成熟之感。
江迟安则是疏眉朗目,给人一种清秀少年的青涩之感。
其实都好看,但是兄长总是清淡冷漠,拒人千里之外。
像现在这样低眉垂眸近在咫尺,苏幼仪竟有些胆战心惊。
她胆子小。
终于擦完了,苏幼仪仍被他压着手腕,
“兄——”
江迟序薄唇微启,轻轻吹了吹她的伤口......
“...长。”
江迟序这才抬起头来,仍然冷冰冰一张脸,仿若无事发生,刚才像母亲一样的细致关怀如同他对待下属恩威并施中的一环。
不论如何,苏幼仪的脸腾一下子红了个彻底。
凉丝丝的吹气仿佛还留在手上,伴着清凉的药膏,一阵酥麻窜过全身。
她好像真的不疼了......
“多谢兄长。”
江迟序没说话,站了一会嘱咐好桃溪每日涂药才往门外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