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下心用力压下她的腰,引来她一阵哭吟,粉白的指甲在他腹肌上抓出几道血痕。
苏幼仪感觉自己像乘了一辆颠簸的马车,这马车实在难以驯服,上下不停,叫她守不住瓷碗里的樱桃,一不小心就被江迟序吃了去。
床帐里急速升温,日光渐盛。
苏幼仪被江迟序握着腰轻松举起一点,她早知道江迟序臂力很好,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好。
薄雾尽散,院子里渐渐忙碌起来,一众丫鬟嬷嬷十分自觉的没有往主屋这边靠。
被江迟序抱着沐浴过后,苏幼仪酸软无力地依靠在小榻上,看着江迟序穿官服。
“日头这么大了,会不会迟了?”
江迟序在镜前戴冠,凌厉的面容通过镜子朝着苏幼仪笑了笑道:“不迟,圣上要下朝后才唤我议事。午间你自己吃饭,我晚上再回来陪你。”
苏幼仪被着笑容晃了眼,江迟序太俊美,他若是弯腰,便是亲昵的怀中月亮,他若是端正,便是清冷的山巅雪池。
看来今日江迟序要在宫中至少待到下午了,这时间她很有把握。
绝对不会再出现上次半路被拦下的意外了。
况且,自己的身子已经好利索......
是啊,孩子没了,真的是一丝牵挂也没了。
“想什么呢?”江迟序在小榻边弯下腰亲了亲苏幼仪。
苏幼仪笑道:“自然是想你,早些回来。”
“自然。”
江迟序大步往外间走,忽然苏幼仪又叫住他。
看着他一身紫衣清隽,苏幼仪浅笑:“没事了。”
江迟序又走回来摸了摸她顺滑的发丝,“乖乖等我回来。”
“好。”
......
郡王妃这几日心烦意乱,自从那日祝惜芸被宫里来人带走后,她就惴惴不安。
那是她第一次体会到圣恩的要紧。
若是不得圣恩,那么圣上想掐死谁就像碾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
这些日子老夫人一病不起,暮色苍苍。这么瞧着,竟有些今后要缠绵病榻的意味。
她自从江迟安走了后,独自一个人待在后院,除了去伺候老夫人便是管着后院那些莺莺燕燕,操劳不休。
她实在有些心力交猝。
江迟安不在身前,她忽然有时候会想起江迟序,自己这个最优秀的儿子。
他最得圣眷,今后郡王府还得靠着他撑下去。
细细思索下来,前些日子刚听说苏幼仪被祝惜芸害得中毒,紧接着就传来祝家女眷入掖庭为奴的消息......
难道......
郡王妃不敢继续往下想,她一哆嗦,背后一层冷汗,自己这位大儿子,还真是......
冷漠狠辣。
如今苏幼仪是江迟序的心头宠,她不该与苏幼仪闹得那么僵才对......
至少缓和一点关系,伺候老夫人这活也有个人帮衬自己。
“彩菊。”
彩菊挑起帘子进来。
“把库房里那盒子燕窝拿出来送到墨回轩,就说给世子妃养身子的。”
彩菊虽然诧异,但还是应了要退出去,却又被郡
王妃叫住。
“再把世子妃请过来一叙。”
苏幼仪收到燕窝的时候十分震惊,又见彩菊客客气气请自己去一趟,便跟着去了。
反正时候尚早,去看看也不耽误事。
郡王妃一反常态,甚至比前几年还要和煦,她笑着拉苏幼仪坐在一边。
“听说你前些日子被下了毒,现在可好些了?”
“谢谢王妃关心,前几日便解了毒,现在早就已经好利索了。”
若是再晚点问这事,苏幼仪都要忘了。
郡王妃自然听出了这句话暗藏的小刺,挑眉打量了一眼苏幼仪。
只见她一身玉色百褶裙,外披蜜合色薄纱大袖衫,发髻高高挽起,露出一截洁白脖颈,一支金蝴蝶步摇简单坠在发间,映得肌肤胜雪,温润如玉。
想来苏幼仪自打跟了江迟序后,确实模样大变。
不光说话做事挺拔了许多,就连气色都好了起来。
这样打眼一看,比从前更美了,叫人移不开眼。
难怪江迟安念念不忘......
想到这,郡王妃暗骂自己胡思乱想,但是说实在的,这样好的样貌摆在面前,没有女人会不羡慕。
郡王妃干笑几声:“解了就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