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心里稳得很。像你说的,养着这些人都要钱的,既然都要钱,少一个少出点钱,挺好的。”平阳公主套用隆虑公主的话打趣着。隆虑公主端起一边的汤水饮了一口,“好不好,看各自能不能想明白,想明白,就不算事,想不明白,受不了冷落,日子定是难过的。比如陈家。”
例子呢,那不要太多。
也正因为多,因而隆虑公主也是担心。
毕竟谁都觉得刘彻愿意把平阳公主嫁给卫青,定是要委以重任的。
如果没有霍去病崭露头角,或许要继续的重用。
一压一抬,不得不说,霍去病这一仗打得也真是厉害,十几万的匈奴成为大汉的俘虏,开疆辟土了呢,终于,大汉再不是匈奴可以肆意欺负的存在。
没有人不为这样的大汉而喜。
“想那些年,大汉年年都要和亲,虽说选的是宫中的女子,可那也是我们大汉的女子。匈奴如强盗无二,对付他们,就该是打断他们的脊梁,让他们再也没有机会为祸大汉。”提起旧事,隆虑公主同样也气愤得很。
身为女子,和亲匈奴,那将遭受怎样的惨状,根本无人能够想像。
“阿姐,还是你眼光好。”南宫公主想起当年她们对卫青的态度,不得不承认,平阳公主还是极有先见之明。
平阳公主戳了一记南宫公主的脑门道:“你们当年的心思都明写在脸上了。”
对此,南宫公主和隆虑公主都吐了吐舌头,决定不提当年的事。
大将军府上的门客投到冠军侯门下一事,瞒是不可能瞒得住,卫青也并没有要瞒。
门客三千,这是因盛名之故,并不代表是好事。
若非天下人皆如此,当年的卫青都不愿意养这些门客。
何况,合用的,卫青并不吝啬为他们寻一个好前程,剩下的这些人,走掉的人,都是卫青自问给不了他们前程的人。
所以,他们要另谋出处,天经地义。
对平阳公主和卫青来说,门客的事都不是事。
但,那些从卫青处离开,投奔霍去病去的人,听闻都没能入见到霍去病。
听到这个消息,卫青拧起眉头,只觉得霍去病纯纯是在胡闹。
“卫青养了一个好外甥呢?”平阳公主含笑的评价一句。
卫青抬眼望着平阳公主温和的眉眼,“太年轻,太过意气用事。既是投奔他而去的人,他该收下,用好才对。”
平阳公主摇摇头道:“大将军,冠军侯和你不一样,你是稳重的人,处处待人谦和,以至于难免有人不把你放在眼里,有意欺你辱你。冠军侯的性子,大将军,这是陛下养出来的,换而言之,陛下对冠军侯的性子极满意,你不知?”
怎么会不知。卫青诚实的道:“自然知道。否则早已纠正。”
听到这话,平阳公主愉悦的笑了,“大将军既明白的事,如今不管冠军侯做什么,你都可以放心,不妨事。朝秦暮楚,这是大忌。我们不能阻人前程,可冠军侯不愿意收下他人,同长平侯有何关系。”
卫青应一声,欺身相近,环住平阳公主的腰,“卫青更喜欢公主唤卫青。长平侯,大将军可以是任何人,卫青只是卫青。”
微微一愣,平阳公主抱住卫青的腰道:“好。以后唤你卫青,或者,青郎?郎君?”
卫青如何听不出平阳公主的调笑之意,“都好。”
凑身相近,不料平阳公主侧过头,卫青扣住平阳公主的腰,平阳公主抵住卫青道:“不成,我要回平阳侯府一趟。”
一听平阳公主要回平阳侯府,卫青目不转睛的望着平阳公主,平阳公主道:“卫儿有喜了。”
日常平阳公主是不想回平阳侯府的,毕竟曹襄和卫公主小夫妻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好,她懂得退让,别成为阻拦他们夫妻恩爱的存在。今天是有特殊情况。卫公主有喜。
卫青怔住了,平阳公主浅浅一笑,摸了摸卫青的脸道:“卫青要当舅公了呢。”
这下卫青更傻眼,舅公?舅公?
难得看到卫青错愕之态,平阳公主毫不掩饰的愉悦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