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跑什么?”二毛在后面喊道。
“那你追我干嘛?”三毛顶了一句。
烈日骄阳在青石块上闪着细碎的光,两个孩子绕着院子转圈,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第二日,沈新从南江书院回来,便看到站在他家门口的陈志瑞,他快步上前打了招呼:“陈兄,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进去?”
“刚到不久。”陈志瑞拱了拱手,“沈弟不在家,我进去于礼不合。”
“这一路累了吧。”沈新把门打开,伸手道:“陈兄请。”
“不累。”陈志瑞摆了摆手,“托沈弟一家的福,家中如今也有了些余钱,我是坐船来的。”
家中没人,想来是出去了,沈新拿起桌上的茶壶到了两杯水,“陈兄知道今年院试推迟的事情了吗?”
“下船之后略有了解,但信息不全,还请沈弟告知。”陈志瑞汗颜道。
“昨日上午府衙颁布的榜文,说今年院试延迟一个月,五月二十八开始。”沈新喝了一口水,“有学子去府衙想要个说法,结果直接蹲了大牢,还不知道能不能出来。”
陈志瑞手指扶着碗璧,暗叹时运不济,“府城居大不易,今日还有一艘回望江县的船,我就先回县城了。”
想到陈志瑞家里的情况,沈新没挽留,只说:“陈兄,家里还有些干粮,拿了再走吧。”
“为兄就不客气了。”陈志瑞洒然一笑。
给陈志瑞拿了四个肉包子,送他到了巷口,沈新才往回走。
秦宁还没回来,沈新对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叹了一口气,开始了今日的文章撰写。
柳无信不光行为不羁洒脱,解读文章的角度也让人耳目一新,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沈新收起了自己的轻视之心,开始认真完成柳夫子留下的课业。
做到一半,秦宁和二毛的说话声便闯进了屋子,沈新放下毛笔,走进了院子,到了秦宁旁边,牵住他的手问,“阿宁,累不累?”
“不累,我们去畜牧所了。”秦宁的脸色红润,他激动道,“还买到了牛奶。”
“这么厉害?”沈新顺着秦宁的手指方向看,瞧见了乳白色,轻轻晃的半盆牛奶。
秦宁吹了吹碗里的热气,小酌了一口,“畜牧所的牛是黑白相间的颜色,和村里的黄牛一点都不一样,但瞧着更好看一些。”
如今天气有些温热,牛奶第一时间就下了锅,变成了热牛奶进了几人的肚子里。
三毛捧着个大碗,喝的咂咂作响。
“应该是品种不同。”沈新喝了一口热牛奶,放了糖后,口感更为香甜。
吃过午饭,二毛和三毛一个接一个地往茅房跑,秦宁心里着急,跑到了主屋,问沈新:“相公,二毛和三毛一直拉肚子,是生病了还是吃错东西了?”
沈新手指一顿,黑色的墨点在黄纸上不断晕染,吃的喝的都一样,吃错东西这个选项可以排除,中午的时候还生龙活虎的,生病也不太像。
突然,他想到了有人对牛奶过敏,淡定地说:“可能是受不住牛奶的寒凉,没事,拉干净了就好了。”
秦宁:“……”
“那我去给他们烧点热水。”
“休息一会儿。”沈新头也不抬地说,“让你写的感想写完了吗?”
“写完了。”秦宁立马坐直了身子,乖巧地眨了眨眼。
落下最后一笔,沈新吹了吹墨水,把写好的文章放到一旁,对秦宁说:“拿过来我看看。”
“在右侧的柜子上。”秦宁走过去递给沈新。
沈新扫过后便把那张薄薄的纸放在了书桌上,抓着秦宁的手腕轻轻摩挲,“阿宁,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吻?”
第89章
安静的屋内, 沈新靠坐在木椅旁,秦宁的手臂被他攥着身躯微微前倾,他的眼神盯着秦宁不放。
自从两人到了南江府, 秦宁以怕耽误沈新课业为由, 很少和沈新亲近, 抱抱也少了许多, 算起来两人也有五六天没亲了。
秦宁弯腰,沈新偏头,一个本该落在脸颊的吻便落到了唇上。
“阿宁。”沈新掐住秦宁的腰不让他离开,加深了这个吻, “好甜。”
沈新灼热的呼吸透过薄薄的嘴唇传到秦宁的唇内, 秦宁的睫毛不断抖动, 跌坐在沈新的怀里。
一吻结束, 过去了一刻钟的时间,沈新的手不断摩挲着秦宁的腰背, 认真建议道:“阿宁,日后亲吻能不能多一点?”
秦宁眼尾微红上挑, 泛着晶莹的水光,他抿了抿唇,又松开,“每天晚上一次, 好不好?”
有总比没有强, 沈新答应下来,也没放开秦宁, 就这么抱着他坐在木椅上。
秦宁拍了一下沈新的手臂,“相公,我得去看看二毛和三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