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霜只是点了点头,反正宋世皓和她的话她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然后就是听到了落锁的声音。
最近刑部很忙,秦隽也是恰巧查案走到附近,有些思念他的箐箐,情不自禁。
然后花光了他这个月所有的银钱。好在他在中探花之前,靠卖字画还是攒了一点积蓄的,不然十五要是箐箐见不到他,怕又是要胡思乱想了。
秦隽回到刑部,着手开始处理积案,他聪慧,案卷过目不忘,推敲能力很强,解决了不少悬案、积案。又是新科的探花郎,在刑部还是很为得脸的。
三个月后,昭帝嘉奖刑部破了多起悬案,秦隽在郑尚书的推荐下成为了刑部的郎中,正五品。
可没过多久,兆京出了一个大案,一个大臣娶亲的时候,新娘在花轿内自尽了,新娘于氏虽是庶女,却在兆京素有才名,朝野哗然,昭帝震怒,要求刑部在七日内查出真相。
刑部尚书郑庸大人颇为苦恼,但,柿子只能挑软的捏,只有秦隽在刑部毫无根基,那便是他了,能破是他的运气,不能破也是他的命,最多,到时候他求求情。
秦隽没有推三阻四,也没有要什么好处,接受了之后便带了几个人手彻查此案,这令郑庸颇感意外。
公侯家未过门的妾室,尸体通常也是不能看的,只是此事陛下颇为关注,便请了大晟最有名的女仵作江成碧仔细验了尸,下葬了。
秦隽询问了江成碧后,确认姑娘是将金簪插入腹部,失血过多而亡,并无可疑之处。
江成碧准备离开时,看着秦隽欲言又止,大约便猜到他想询问什么了,毕竟有些东西,报告上是看不见的。
“于氏不是完璧之身,她身上的伤痕显示她并非自愿。”
秦隽点点头,江成碧打趣道,“秦大人颇受兆京女子追捧,没想到对男女之事如此情怯。”
“非也,我只是觉得出言,会冒犯了这位姑娘。”
江成碧十三岁就做了女仵作,整整五年,她还是第一次见这样文绉绉的刑部官员,但心下却生了敬佩之意。
秦隽推理了一番,这于氏应是因为某种缘由意外失了身子,迫于各方压力嫁了公侯,既然准备嫁,那中间就必然有什么变数,让她心灰意冷走上绝路。
依秦隽推测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于姑娘,生无可恋并向夫家蓄意报复,询问江成碧道,“近日可有年龄相近的男子意外死亡?”
“五天前有一个,我师傅验的,是位进士,喉咙被弓弦割破而亡。”
江成碧一顿,“兆京衙门的结论是溺水身亡。”
那便是有人疏通过了,秦隽笑了
笑。
次日,秦隽找了几位跟着于姑娘生前跟着的仆婢问询了几句,一看众人就是被交代过的,要么三缄其口,要么给的口供出奇的一致。
秦隽随口一问,多是些无关痛痒的问题,仆婢们也放松下来,例如于姑娘喜欢哪一家的胭脂水粉,喜欢哪一家的钗环首饰,前两个问题仆婢们都对答如流,侃侃而谈。
秦隽想起了箐箐喜欢穿水绿色的衣裙,装着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于姑娘喜欢什么颜色的衣裳,喜欢哪个成衣店的款式。
此言一出,仆婢们的手开始止不住的颤抖,答出的颜色和成衣铺都五花八门。
秦隽随即拿出了兆京的地图,要他们指出成衣铺的位置,很显然,他们指出的这些成衣铺都不是正确的答案,排除一下,秦隽的心中就有了大致的方向。
不是难破的案子,只是背后的势力太过庞大罢了,秦隽舒了一口气,他将真相水落石出,旁的便是别人的职责了。
第2章 初吻秦隽,他也看……
深夜郭氏在宋宅内翻箱倒柜,宋世皓觉得有些反常。
“秦隽那穷小子,是不是给箐箐画过一幅丹青?”
宋世皓眯着眼,回想了一下,是有这么回事,好像是箐箐十四岁生辰的时候秦隽亲手画的。
秦隽的字画在兆京还是颇有名气,卖价不低,他中探花后他便很少作画,价格又涨了不少。
“好像,在这里。”
宋世皓打开了橱子,宋世皓嘟囔了几句,“他画的是箐箐的样貌,拿去卖钱不太好。”边说边拿出画轴展开。
“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给人拿画给人看看,箐箐一门心思扑在那个穷小子身上,万一哪天私奔了,老爷你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箐箐这样美貌,不帮老爷搏个前程吗?”
画卷上是箐箐侧脸观赏绿梅的样子,笔触十分细腻传神,水墨晕染和色彩搭配也是极致,箐箐的相貌被刻画的惟妙惟肖,活灵活现,恍若坠入人间的仙子一般,明媚动人。任谁都能看出秦隽定是带着无尽的爱意画的这幅丹青。
郭氏对宋世皓耳语道,“前两日,吏部尚书徐驹的妻子殁了,正要找个续弦的,徐驹才三十出头,长的也还行,你说这幅丹青要是让徐驹看见,你的从四品官职可不该升一升了?”郭氏最知道如何撩拨宋世皓。
只是宋世皓以为她说的是画,而郭氏说的,是她的女儿。
天一亮,郭氏便借着吊唁之名,去了尚书府,见到了徐尚书。
郭氏展开了画卷,徐驹的眼神在画上怎么都移不开。
“这位姑娘是何人,竟有如此美貌?真人与画如何?”
“这是我家老爷原配嫡长女,宋凌霜,乳名箐箐,这画上写的是箐箐二字,自然是她。此画作是出自探花秦斐然之手,真人相貌与画别无二致。”
“有这样的美貌,早就名动兆京了,怎会寂寂无名呢?”徐驹觉得郭氏不靠谱,就不太想搭理。
郭氏谄媚的笑了,“我们家箐箐,今年才十四岁,养在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若是不美,秦斐然这样的才俊怎么可能为我们箐箐作画呢?百闻不如一见,明日,我安排徐尚书见上一面,保准徐尚书终生难忘。”
这姑娘徐驹是没见过,秦隽他倒是远远见过多回,即使同是男子,也不得不承认他十分英俊潇洒,清风霁月,能让秦隽作画的女子,他倒是真想看看。
宋凌霜猛然打了个喷嚏,总感觉有人在说她的坏话,明日做了新衣裳,过几日就是十五了,她可以打扮的美美的给秦隽看。
她双手托腮看着窗外还有没凋谢的几朵绿梅,开始期待同秦隽再次相会的情景。
翌日,秦隽就到了几家成衣铺观察,但成衣铺有行矩,更衣室只接待女客,因此秦隽只能在店外看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