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人正要去拽第二只耳坠。
只见一支弓箭射了过来,穿透了那大汉的臂膀,他逃了。
宋凌霜终于舒了一口气。
“凌霜!”
林崇意看到快疼晕的宋凌霜心疼不已。
若不是担心箭穿透他的身体刺到宋凌霜,那大汉已经死了。
“娘亲,娘亲,你的脸上怎么这么多墨汁。”
宋凌霜听到笋笋的形容有些苦笑不得,“娘亲没事,娘亲……”
宋凌霜想把血污擦下来一些,可她摊开手掌一看。
她的血,真的是黑色的。
她不信,又从耳垂上挤了滴新鲜的血液。
还是黑色的。
“笋笋,娘亲刚才在玩画花猫的游戏,所以这是墨汁,你别担心。”
“可娘亲为什么哭了。”
“因为……娘亲的花猫画不好,球在这,小桃,带笋笋去玩。”
见笋笋离开了巷子,阿冗也跟着保护笋笋去了。
宋凌霜一把抱住了林崇意。
“崇意,我是不是快死了,可我有些舍不得死了。”
“凌霜,不怕,我们回家。吕神医明日就会到兆京了,一定会治好你的。”
宋凌霜点了点头。
林崇意将宋凌霜打横抱起,一同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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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隽已经坚持了四十八日,虽然身子亏损的厉害,可他底子好,还是能再撑上这一次。
晚上云想准时来了。
还是如常的取血,就在心尖血快要滴满杯盏时,云想摊开了手掌,举到了他眼前。
秦隽起初只是一瞥,待他定睛一看。
云想的手心里躺着一只珍珠耳环。
秦隽的瞳孔剧烈的收缩,他轻轻的拿起那珍珠耳环,那耳环,他在上面的小玉珠上面是雕了竹叶的。
物有相似,不是箐箐的,上天保佑,不是箐箐的。
他很缓慢的转动珍珠上的玉珠,抱了万一的希冀。
可还是破灭了。
有竹叶。
那勾针上竟然,还有干涸的血迹,那是箐箐的血迹啊。
秦隽的大脑中浮现宋凌霜受伤的那一幕场景,阖眸瞬间眼泪滚落,一滴接着一滴。
无力感和绝望感扑面而来。
他能感受到喉头干涩的刺痛,他嘴角不停抽搐,一度失语。
“你……把耳坠从她耳垂上硬生生拽下来吗?”
“云想,我问你,是不是,回答我!”秦隽目眦欲裂,泪水不断涌出。
“是,你若不同我一起,今日只是弄伤她的耳垂,明日我就毁了她的容貌。”
秦隽的嘴角一直在抽搐,咆哮道,“她有多怕疼,你知道吗是我不喜欢你,你可以凌迟我,把我千刀万剐,为什么要伤她!她做错了什么?”
秦隽已然泣不成声。
云想诡辩道,“都是你念着她,她死了,你就会爱我了。”
秦隽笑出了声,那笑好苦,好悲,好无奈。
秦隽身子直接往前倾,整根银片刺入了他的心脏,顿时血流如注,那温热的血液溅到了云想的脸上。
“秦隽!不要!”
“我死在西境,你放过她好吗?”
话音刚落,秦隽就那般阖眸倒了下去。
云想才知道,什么叫痛彻心扉,她后悔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