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神医摇了摇头,“夫人现下五感尽失,醒来只怕是更加惊恐难受。”
“冗叔,我们闯太傅府,你去寻入川花,我将姜青屏带出。”
春夕跪在地下,俯首对林崇意说道,“将军三思,太傅是陛下同长公主的授业恩师,更是您结义兄长的外祖,就算您能取得入川花,今后林家与姜家要如何相处,若宣扬开来林家忠义的名声便要毁于一旦,这怕是要掉入别有用心之人的圈套啊。”
听到春夕此言,小桃也冲了出来,跪在地上道,“将军姑爷,我们夫人今年才十八岁,笋笋还那样小,夫人什么遗言都没有留下,就这般走了太委屈了。小桃求您,救救夫人。”
小桃一直跪在地上叩头,“将军,求求您,救救我们家小姐。”
林崇意即刻将小桃扶起,道“我与凌霜既是夫妻,岂有见死不救之理。我现下便去。”
阿冗挡在林崇意身前,朗声道,“长公主有令,不得前往太傅府,将军,对不住了。”
阿冗抬手与林崇意过招,难分伯仲,正在此时,阿狄从天而降,林崇意一时不察,颈部被阿狄劈了一记手刀,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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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三刻,玄武街。
秦隽总觉得今日有些心神不宁,明明今日的公事都进展的很是顺利,甚至还连消带打了孟锦昀的势力,可眼皮还是跳个不停。
正当秦隽准备闭幕养神之时,车撵忽然停了下来。
四周的护卫皆拔刀环卫着车撵。
“何事?”
“禀相爷,前方有位拦路的小姑娘。哭着喊着要见您,说您是她姐夫。”
秦隽轻嗤一声,什么姐夫。
“姐夫,我是傲雪,姐夫救我。”
来人声音颤抖,难辨真伪。
秦隽虽不喜欢宋家其他人,可宋傲雪与箐箐毕竟是亲姐妹,见死不救总不是回事。
“停。”秦隽撩开车帘,望了一眼,当真是宋傲雪,破衣烂衫,发丝凌乱。
“姐夫,我求您救救我,孟相抓了我们一家,我趁着他们把我卖到教坊司的空档,这才跑了出来,他们马上就要追来了。求求你,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救我一命。”
秦隽叹了口气,命令道,“上车,走。”
未驶出多远,就听到有人搜寻宋傲雪的声音。
“那个死丫头估计就在这附近,快找找,居然敢咬我!”
“孟相交代要卖的人,你们弄丢了怕是要掉脑袋的。”
“这边搜过了没有。”
“这车撵有些可疑,莫不如搜上一搜?”
几位打手渐渐向秦隽的车撵靠近,其中一个打手发现这车撵装饰非同寻常,也不敢得罪。
“这位大人,我们孟相家丢了个仆婢,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们上车搜上一搜?”
护卫上前呵斥道,“大胆!此乃秦左相车撵,何人敢搜?”
秦隽开口道,“无妨,让他们上来搜。”
“不过,右相如此狂悖乖张,明日面圣陈情,怕是孟相不会认你们这几位忠心耿耿的忠仆了。”
秦隽的声音很冷,是威胁,也是恐吓。
秦隽伸出了左手,用修长的手指挑开了车帘,“四位,若是不上来,本相可要赶去和西境摄政王把酒言欢商谈要事了。”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四人异口同声低头不敢看秦隽,深怕被打击报复。
“走。”
车子
行了一段距离,秦隽双手交叉放于胸前。
“宋傲雪,你和孟锦昀打什么算盘,我心里清楚的很,说完就走吧,自求多福。”
宋傲雪面色一红,怯懦道,“你怎知,我是装的。”
秦隽懒得回答这破绽百出的局有什么问题,孟锦昀真是把他想的太过蠢笨。
“宋傲雪,你可知我若是此刻喊一句有刺客,你会有什么后果。”
秦隽眉毛一挑,薄唇一勾,眼神一厉,吓得宋傲雪激灵了一下。
“不会的,我出来之前母亲告诉我,只要喊你姐夫你便不会杀我。”
秦隽冷哼一声,郭氏这么多年还是只会这些招数。
宋傲雪继续说道,“父亲之前,申请外放当官,可孟相污蔑他贪污受贿,把我们暗自押解回京,让我们想办法对付你,否则,就要把我买入教坊司,我不愿意去,所以我答应了孟相,帮他传个话。”
秦隽摇摇头,无奈这世上怎会有如此蠢笨之人。若非她是箐箐的妹妹,当真不愿意听她絮叨半句。
“姐夫,你先别摇头,我本来是这样想的,可我出来前,我父亲给我说了个秘密,我就改变想法了,我现在同姐夫站一边,只希望姐夫救我父亲母亲。”宋傲雪抬起了头,眼泪汪汪的看着秦隽。
“孟相要我带的话是,世上只有一株入川花,在太傅府,姐姐中了毒命在旦夕,只有入川花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