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没说现在立刻就要结婚,只是同他在一起,我很安心。就算以后真出什么事,那也是我选的路,我认!
你这么喜欢他?
挺喜欢的。妈,您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不用想那么多,我总能把自己照顾好的,就像小时候那样。
许惟昭笑着说完,眼里却没有笑意。
章文慧眼泪流了下来,许惟昭心里一软,伸手抱住了她。
对不起,昭昭对不起
妈,都过去了。
送走母亲他们,许惟昭一个人坐在高铁站的咖啡厅里,待了许久。
第一次向母亲吐露心中怨怼,并没有带来什么快感,反而是失落。
过往的伤疤从来不是勋章,也不该成为让别人怜悯的理由,所以,这些事许惟昭从未对方肃礼提及。
他只需要认识现在的自己就好了。
刚刚母亲说的话其实没错,嫁人不是嫁一个人,是嫁一大家子人,方肃礼那一大家子更是人上人。
结婚这事还是不能听他哄两句就答应了,还是要慎重,哪怕现在他对自己确实好的没话说,哪怕自己也确实喜欢他。
就这么想着,电话响了起来,看到来电人,许惟昭眼前一亮!
夏夏
许惟昭,你是不是以为我在非洲死了,这么久没个消息。
哪有,是你说援非很忙,我才不敢联系你!昭昭听到熟悉的声音,心里开心的要命。
哼,我快要回国了,洗干净等我回来。
这么快,不是说要两年?
国际关系出现了小矛盾,提前结束。你在江大怎么样?
还行夏夏,你快回来,我好想你。
小样,等我
妈的,这信号又不行先这样哈,回来找你。
电话挂了,许惟昭还沉浸在开心里。
刚刚打电话的是孟夏,初中和高中的好朋友。
高考后两人各奔东西,她去北方学了医,自己在南京一待就是7年,但不管何时何地,关系依旧亲密。
自己朋友不多甚至很少,孟夏绝对排在首位,在永安读书时,经常去她家。
她父母对自己也极好,经常笑话说有两个女儿,一个是夏天一个是秋天。
孟夏在研三这年跟着导师去了非洲,当时,她爸妈哭天喊地不同意,电话还打到了自己这里。
现在她要回来了,以后工作估计也会在本省天呐,想想就开心,终于有个能说心里话的人了!
许惟昭一扫刚刚和母亲聊天的不虞,兴高采烈地回了家,脸上的笑意持续到方肃礼晚上回家都在。
这么开心?
对啊,我的好朋友要回来了。
从哪回来?
非洲。
方肃礼
脑海里蓦地浮现画面,一个晒得黑不溜秋的人呲着口白牙,挽着白嫩漂亮的许惟昭,真是和谐。
你妈怎么说我?方肃礼揽过正在泡咖啡的昭昭,将头放在她肩膀上,她买了个咖啡机,天天捣鼓得起劲。
说你高大帅气,成熟稳重,端肃有礼,年轻有为
是你说的还是她说的?男人闷笑。
你更希望谁说?
更希望你说,但也不希望她反对我们。
她没说什么,只说结婚嫁人是嫁给一大家子人,要慎重。
许惟昭转身端着咖啡凑到男人嘴边,要他喝一口,咖啡的香气弥漫在两人中间。
方肃礼抿了口,兴趣不大,他一向喜欢喝茶。
那你呢?怎么想?
听妈妈的话呀。昭昭莞尔一笑。
男人听了眼里情绪翻涌,没有说话,这家长还不如不见。
肃礼,我们就这样过,结婚先不急,好不好?
我除了说好还能怎么办?
许惟昭笑了,将咖啡放旁边,主动抱住了男人,将头靠在他胸膛,感受着强有力的心跳。
肃礼,你真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