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孔温瑜没什么真情实感地说:“她连我几天没见过敖卿卿的面都知道,你说她怎么知道的?” 俞家铎看着他。 孔温瑜端起鱼汤来喝了一口,咽下去时皱了皱眉:“不用我告诉,她也能知道。” 俞家铎愣愣,跟着叹了一声。 孔温瑜道:“一会敖永望过来,你跟他聊吧。” “来干什么?”俞家铎问,“我跟他有什么好聊的?” “我跟他也没有好聊的。”孔温瑜觉得好笑,“你说的他想见我,让我不要把关系搞得太僵,抽时间见一见。”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俞家铎已经把这趟来的目的忘干净,只觉得鱼汤真不错。 “我那是以为你会跟敖卿卿结婚,现在未婚妻都打算换人了,还搞个屁的关系。” 相较于孔温瑜的行事风格,俞家铎对于人际关系交往上成熟很多,这座城市里叫的上名号的几乎都是他的朋友。 双方家长让他看顾孔温瑜,一定意义上说,有理有据。 俞家铎想了想:“上午见敖永望,下午呢?” 孔温瑜没抬眼:“下午有事。” 他这样一讲,俞家铎便心领神会地笑了。 “有新宠了对吧?”他意味深长道,“我说怎么着急想换未婚妻呢,敖卿卿漂亮是漂亮,确实太霸道。” 门边的聂钧仍旧望着这边,那视线如有实质。 孔温瑜一哂:“没有的事。” 他说上午有时间,敖永望便推了一切事务,领着礼品赶来孔家。 他有这个资本,在很多事上,他甚至不需要递出橄榄枝,只要露出一点意向,其他人便会蜂拥而至。 有些人认为他年轻好攀关系,有些人则认为他年轻好拿捏。不管如何,都是为了攀上孔家这棵大树。 敖永望进门来看到孔温瑜穿戴整齐正坐在沙发上非常意外,他颇为新奇的打量一遍,忍不住笑起来:“难得你心情不错,我有点受宠若惊。” 朱姨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引他去沙发上坐。 孔温瑜收起手机:“坐。” 他总是这样公事公办的语气,敖永望非常习惯了:“在小岛上你不是扭到脚了嘛,我来看看,恢复的怎么样?” 他把视线定格在孔温瑜穿着拖鞋的脚上:“我带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膏,听说很有效,找了很久才买到。” 孔温瑜冷冷暼着他,还好俞家铎很快从楼上下来。 敖永望没料到他也在,因为孔温瑜的领地意识很强,谈公事一般都在外面,能进入他家,已经算是格外开恩。 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因为俞家铎是孔温瑜的亲表哥,沾亲带故,走得近是应当的。 俞家铎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坐到孔温瑜身边,伸出一只手搭在他身后:“刚到?” 敖永望看了一眼他的动作:“是,你怎么从楼上下来?” “健身。”俞家铎说,“若不是为了等你,我早走了,是不是受宠若惊了?” 这词听起来耳熟,敖永望也跟着爽朗笑起来:“当然,我正想找你喝一杯,不然今天我们一起去?” 他们之间有生意上的往来,大大小小的聚会一起参加过不少,说话间也更随性自在。 孔温瑜打断道:“你们去,我下午有事。” “嗐忘记了,你下午有约会。”俞家铎笑着说,看向敖永望,“那我们去。” 敖永望看孔温瑜,又看俞家铎:“什么约会?” 俞家铎这才想起来孔温瑜这会还跟敖家有表面婚约在,敖永望算是大舅哥。 “去赛车,”俞家铎眼睛都没眨一下,信口拈来,“俱乐部约他很多次了,再推不合适。” 敖永望看向孔温瑜,笑着打趣:“跟车约会啊。” 孔温瑜似乎觉得这对话有意思,也跟着笑了一下,很短暂。 俞家铎顺势说:“咱们之前谈的那个项目,我想把股份细分,由我个人代替公司的百分之二十。” 敖永望听他说完皱起眉:“你要撤资?” “我就怕让底下的人谈让你误会,这才亲自跟你说。”俞家铎收回手,坐直了一些,看着他眼睛真诚道,“我未婚妻那边有个招标,非拉着我去投。我说资金都在你那里,腾不出来,跟我闹,说我对她不是一心一意。你说我就算是三心二意,能意到你这一米八的老爷们儿身上去吗?” 敖永望哈哈一笑,孔温瑜又打断他们:“你们出去谈。” 俞家铎装模作样看了一眼时间:“你现在就要出发?” “我睡会觉。”孔温瑜说,“脚疼,没精神。” 他这样一说,就连敖永望都要跟着告辞。也就是俞家铎脸皮厚:“再聊十分钟的。” 孔温瑜叹了口气,没驳他的面子。 俞家铎继续跟敖永望说话,孔温瑜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眼神一动,转去门边。 聂钧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现在门边只剩下海鸣。 海鸣见他投来目光,以为他有事,便快步向前。 孔温瑜抬手示意他没事,于是海鸣又站了回去。 十分钟后,频频看时间的孔温瑜抬起眼梢:“到时间了。” 俞家铎抬手看表,果然到了,于是顺理成章地起身:“那我们走了。” 敖永望只得跟着站起身:“你好好休息。” 孔温瑜点头应允,亲自送他们出门。 看他们离开以后,他叫来旁边跟着的海鸣:“聂钧呢?” 海鸣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起来,本着好领导要爱护自己的员工原则,下意识打掩护:“回家换衣服去了。” 孔温瑜看他一眼:“一会回来?” “大概回来吧?”海鸣犹豫着说。 但是他了解孔温瑜,他并不喜欢下头的人回话时吞吞吐吐,便肯定些重复了一遍:“回,大概十分钟。” 孔温瑜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海鸣回到值班室,立刻给聂钧打电话,对方正在通话中。 他等了两分钟又打,对方还是正在通话中。 聂钧此刻正在跟上午发来消息的人打电话,已经打超十分钟。 对方的声音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川调:“这次报酬给得多,而且雇主的意思是,优先考虑‘一号’,钧哥你考虑一下,如果能去的话,我也好给他一个答复。” 聂钧把烧开水的壶拿进客厅,倒了半杯水晾着。 “我最近有事,没有时间。”他靠在沙发上,一边拿起遥控器调试白天时工人安装好的电视机,一边说。 “你现在在哪里?”庞丁问,“你离开的时候说不是退,有任务还可以找你,半年了却面都不露一下,家也不回。” “你去找我了?” “去了几次,都没人在。” 水杯里的热水冒出热气,无声上升的水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