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地转开脸,想立刻离开。 满明芷知道他虽然混账,但也干不出把自己丢在大门外这种事来,肃着脸道:“你爸爸洁身自好,晚上超过十点钟的应酬从来不去。他去世后我也没有再结婚的心思,异性朋友更是一个都没有。孔温瑜,其他的事我可能会纵容你,但是这件事不行,你不能搞金屋藏娇那一套,招I妓也不行。” 孔温瑜不发一语,推着她往回走,速度和态度都比出来时要恶劣。 “孔令筎的事应该给你敲了警钟,一旦被人抓住把柄,你筹谋回来的家产还要不要?到时候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满明芷说,“给你两天时间,趁着隆家还没有发现,把这件事处理干净。如果再被我发现你包养情人,我就亲自帮你处理。” 孔温瑜抓住路过的朱姨,让她扶着把手:“风太大了,快点把夫人推进去。” 朱姨手足无措地看着他,满明芷气道:“孔温瑜!” 孔温瑜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到值班室的窗户拉开了一半,海鸣正站在里头望着这边。 “叫聂钧进来。”他指了指值班室,转头绕过满明芷,率先推门进去了。 “得,”海鸣把刚打开的窗户又关上,同情地看着聂钧,“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去吧兄弟。” 聂钧不发一语地去了。 路过大厅时被满明芷叫住了:“站住。” 聂钧站住,听她问:“你天天跟着他出去,孔温瑜在外面交女朋友了吗?” 聂钧想了想:“没有。” 满明芷打量他的神情,似乎相信他没有欺上瞒下,才继续问:“他包养人了?” 聂钧顿了顿,认为孔温瑜跟他不算包养关系:“没有。” 满明芷皱了皱眉,显然不太信。 她正要继续问,孔温瑜撑着栏杆从二楼探出头来:“聂钧,磨蹭什么,还不滚上来。” 聂钧对着满明芷一点头,匆匆上楼去了。 孔温瑜推开卧室的门,发出哐当一声响。 他一路走向阳台,拿起烟盒弹了一支出来,咬在嘴里。 聂钧拿过打火机给他点烟,并把窗户推开了一扇。 孔温瑜蹙眉吸了第一口,没有刻意呼出去的动作。 聂钧把打火机放回桌上,没等他问怎么了,孔温瑜就抓过他领口,将第二口烟渡了过去。 一个带有烟草味和薄荷味沐浴露的吻。 吻得蛮横又霸道。 就在聂钧想要扣住他后脑的时候,孔温瑜松开了他,继续转过头去抽烟。 “她发现了用掉的套,最近不要进我的卧室。”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烟头按灭在并不经常使用的烟灰缸里,眉眼冷静道,“有需要我去你家找你。” 聂钧抿唇不语,唇齿间似乎还残留着烟草味。 孔温瑜总是这样,当他大方地给出去一些东西,下一刻总会收回去更多。 “好。”聂钧说,“我在家里等你。” 孔温瑜转身靠在窗台上,看着他。 聂钧沉默站着。 在漫长的安静中,孔温瑜走上前,搭上他的肩膀,搂住他的脖子,再一次吻过来。 一个温和的、从容的、漫长的、柔情似水的吻。 聂钧心想,这次他一定会收回去更多。 果然,在接吻的间隙中,孔温瑜断断续续地开口解释:“孔令筎和那个司机只是身份不对等,就已经导致了这样的后果。我们的下场会更麻烦。在我没有拿到想要的东西之前,你一定要藏好。” 聂钧搭着他的腰,在那一截弧度上反复摩挲。 他不说话,孔温瑜升起一种类似于不安的情绪,他毫无应对经验,只能下意识地贴着哄:“如果我输给二姑,被彻底踢出局,怎么办?” “还有我。” 聂钧注视着他,眼神深不见底:“你每天都可以去听音乐会,想要什么我都会送给你。” 第44章 孔温瑜头一次登孔令筎的门。 他率先进去, 海鸣在身后提着东西跟着。 孔令筎冷着脸看着这位不速之客。 “一点养胎的营养品。”孔温瑜全然不在意她的眼神,“二姑一定要注意身体。” 问也问不出结果,孔令筎干脆也没有问, 冷着脸说:“坐吧。” 天气已经热起来, 但是房间里仍旧觉得阴。 孔温瑜没坐:“放下我就走了, 还有其他的事。” 孔令筎深吸一口气:“现在你或许觉得很得意, 但不管怎么说, 我们都是一家人。一损俱损,以后你就会知道, 把我手里的股权减少, 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 孔温瑜笑了笑:“二姑别生气,对身体不好。” 正说着, 从里面出来一个男人,孔温瑜见过, 是那个极其神秘轻易不露面的司机。 他拿着暖水袋过来,放在孔令筎腿上,又拿过毯子给她盖。 孔令筎朝他微笑了一下,眼里都是温柔。 孔温瑜眼睁睁看着他们互动, 等那个男人离开,他才挑动眉梢:“不是一向看得严,不放在人前。” 他以为孔令筎会虚假地说些什么一家人的废话, 却不想, 她只是叹了口气:“没必要了。” “我一直想要突破我们之间的关系, 却没有勇气。”孔令筎伸手把颊侧发丝撩到耳后, 定睛注视着孔温瑜,“我要跟他办婚礼,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孔温瑜顿了顿, 没什么感情地说:“那你还要谢谢我。” 孔令筎盯着他,如果从特定的角度看,他们有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那晚的绑架,真的是敖永望做的?” 孔温瑜笑了笑,眼睛微微弯了一瞬又飞快地展平:“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我做的。” “他们兄妹有胆量耍我?”孔令筎问,“你又在其中起到什么作用?” “我什么也没干。”孔温瑜说完摊了一下手,“走了,不用送。” 孔令筎追着他的背影出了门,一直到消失,才拿起手机来拨出去一个电话:“他刚离开,你们准备一下。”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孔令筎眼神变得冰冷和狠厉:“他身边有个叫海鸣的保镖,先把他处理掉。” 孔温瑜出了门,聂钧从车旁边快步走过来,低声在他耳边说:“有人跟着我们。” 孔温瑜下意识抬头去张望,聂钧低声道:“别看,跟海鸣上车,你们先走,在老琴行街口等我。” 孔温瑜跟他对视一眼,又去看海鸣,海鸣点点头。 孔温瑜坐上车,聂钧则开着另一辆跟上去,一段路程后,果然上来几辆黑车,不远不近地跟着。 聂钧逐渐压低车速,在后车想超车的时候,更是堂而皇之别了人家车头。 后车眼看超车不过,就绕另一条路去追。聂钧等他们过去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