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随着一声巨响,他的身体飞了起来又重重地落下,鲜血在地上不断蔓延流淌。
失血过多的他眼睛微微睁着,望向星辰闪耀的夜空。
失去光明之前,他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无奈苦涩的笑。
“我不甘心……”
急救室的门紧闭着,红色的“抢救中”三个字刺眼地亮着,像一把无形的刀,悬在贺家人的心头。
靠在长椅上的贺烬阳,神情有些恍惚呆滞,眉头也紧紧锁着。
坐在他身旁的奚南嫣,伸手轻轻拍了拍的肩膀。
“一定会没事的。”
贺烬阳摇了摇头,话语中还带了一些哽咽。
“我想保持乐观,可是!”
另一边的庄宜,给许榕递上了一杯热水。
“大嫂,喝点热水。”
“谢谢!”
许榕用纸巾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吸了吸鼻子接过了杯子。
贺笠仁突发脑梗,已经被推进抢救室两个多小时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漫长。
终于,抢救室的门开了,一名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贺家人立刻围了上去,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带着焦急和期待。
“我爸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老董事长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他的年纪大了,后遗症可能会比较严重,需要长期康复治疗。”
躺在病床上,一动都动不了的贺笠仁,一醒来就开始不停地流眼泪。
不能说话的他,只能发出一些低低的呜咽声。
坐在病床边的贺烬阳,握住了父亲的手。
“爸,您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太激动。”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没有人能承受得了,接连几次的重大打击,最终引的贺笠仁突发脑梗。
看向站在儿子身后的许榕,贺笠仁的眼泪再次流下。
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许榕叹息:“老头子好好养身体,不要想那么多。”
贺笠仁在医院里待了一个多月,之后被贺烬阳拉回了双子大楼,安排在了二楼的次卧套房。
将一调羹果泥喂进前夫哥的嘴里,许榕又开始了她的碎碎念。
“看你,把自己搞成这样,本来就没几年好活的人了,现在还搞成这样......”
“咏、咏!”
脑梗的后遗症已经显现,贺笠仁口齿不清地蹦出两个字。
“你看你,现在连叫我的名字都叫不清楚了。”
说着,她又将一调羹果泥喂了进去。
死气沉沉的贺笠仁,只有在前妻面前才稍稍有些情绪。
“多吃点维生素丰富的水果对身体好。”
贺烬阳推开次卧套房的门,径直走进了最里面的卫生间,再出来时他的手里多了一盆温水。
他掀开父亲盖着的被子,取下了他的成人尿不湿,开始给他擦洗起来。
“爸,您现在的身体还不宜多移动,等你好点了咱们再好好地洗个澡。”
父母已经离婚,贺烬阳不会请求母亲去照顾父亲,家里聘了一个专业的护理师。
但他只要一有空,就会亲自照顾父亲。
虽然已经离婚,可是到底是有着三十多年的情谊,只要一有空许榕就会上来看看她的前夫哥。
不过,也是仅限于和他说说话,喂他喝点水和吃点果泥什么的。
连换了两次水后,贺烬阳给父亲穿上了干净的睡衣。
“爸,舒服一点了没?”
“啊......”
许榕说道:“你们父子聊一会儿吧,我先下楼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