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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4(1 / 1)

掉头,从胜业坊绕回去。” 车夫得令,扬鞭往胜业坊行去。 待到绕过了东市门口拦查的金吾卫,马车行至崇仁坊外,先前派去探路的小厮回来,告说崇仁坊的几道坊门也已经有金吾卫驻守,据说是配合刑部缉查什么钦犯。 谢夫人心头微凛,想不到王瑀的动作竟这样快。 若是往常,她自不必担心与王瑀对上。可坏就坏在皇上和谢景熙这几日都不在沣京,若王瑀真有心鱼死网破,光凭谢府那几十号家仆,定是无法与刑部和金吾卫抗衡。 思及此,她瞳眸微紧,凛声又对车夫吩咐,“去南衙,大理寺。” 既然不能回谢府,那不如把事情摊开来说。她好歹是国公夫人,王瑀就算要为难她,也会顾及着谢国公在朝中的威望。 马车再次起行,谢夫人闭目靠在车厢的壁板上,心中却是从未有过的忐忑。 “谢夫人。” W?a?n?g?阯?F?a?B?u?y?e??????ǔ?????n?????②?5???????m 外面响起某人悠缓的声音。 谢夫人一怔,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罗仁甫手持文书立于一众金吾卫之前,淡笑着朗声道:“方才京中出了件贵女失踪的案子,臣持中书省王仆射手书,前来请夫人往刑部配合调查。” 第76章 翌日,沈朝颜睡到很晚才醒。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骊山与沣京明明相隔不过几十里,却常常是全然不同的天气。比如今日凌晨的时候,山里突然就开始下雨,啪啪地拍打着屋檐和房顶,一整夜都是胡作非为、无法无天的姿态。 真是……浇得她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软。不过也亏得是昨夜雨大,否则这殿里的动静…… 沈朝颜脸上一热,乱七八糟地捞起件榻上的披氅爬起来,然而一落脚,却踩到个软中带硬的东西。她惊得“啊呀”一声,当即就收了脚。 一双怨念深重的眼睛从她的床底露了出来。 四目相对,她看着那个五花大绑被捆在春凳上的人,脑子立马清醒了几分。 “沈茶茶。”脚下的人阴阳怪气地开了口,一副旧帐未清的模样。 沈朝颜一怔,目光落在不偏不倚差点报废这位郡马的某处,恍惚才想起来,这事儿……好像是昨夜她亲自干的来着。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谁叫这人不仅精力旺盛、不知节制,还恬不知耻地总骗人?每次做完都说睡了,结果抱着抱着,又开始躁动起来。 一两次就算了,等到第四次的时候沈朝颜真的受不了了。于是她有样学样地连哄带骗,好不容易才说服谢景熙,让他躺去春凳上给她绑起来。 后面嘛,当然就是她两手一拍,转身回榻上睡她的安稳觉去了。 一开始谢景熙还挣扎,可昨夜雨疏风急,再加上她又确实累了,最后任凭那人怎么叫唤,沈朝颜也一样闭眼睡得安稳。 她讪讪地往旁边挪了一点,裹紧披氅起了身。 “沈茶茶,”谢景熙黑着脸唤她,言简意赅地道了句,“不睡了?” 沈朝颜不理他,起身往案几上倒了杯已经凉透的茶灌了下去,才慢吞吞地挨过去,将春凳下面的那个死结给解了。 谢景熙直挺挺地在春登上睡了一晚,如今也是个腰酸背痛的状态。好不容易重获自由,他当下三两把就扯了捆在身上的帔子,故作生气地把东西递给沈朝颜道:“你就是这么对自己夫君的?” 早就给这人的虚张声势骗习惯了,沈朝颜才不怕他。她在心里冷呲一声,结结实实送了谢景熙一个白眼道:“我还没问你呢!你一个郡马,昨晚上是怎么伺候本郡主的?” 听她这么一说,谢景熙想起第一次的悲催经历,兀自心虚地咳了两声,语气缓下来些道:“后面几次,不还是……” “后面?”沈朝颜乜他,气到,“拜堂之前,宫里没派人教你?给你讲讲当郡马的规矩?” 谢景熙被怼得无语,心道她这是真生气了,于是也不敢摆谱,赶紧搂着她好声好气道:“当然记得的。” 言讫他清了清嗓,端肃道:“郡马当时刻谨记自己身份,以郡主为尊。日常以德、容、言、功要求自己,守男德、重仪容、慎言行、辅妻子,一切以郡主的喜好为准。若郡主传唤,当披荆斩棘而往;若郡主不传,则不得越雷池半步……” “行了!”沈朝颜推他一把,冲他到,“昨晚跟你说多少遍想睡想睡,你都不听!还缠着人……” “啊?”谢景熙面露惊讶,“郡主说的睡,原来是那种睡啊?臣还说呢,不是正睡着嘛,怎么还喊想睡……” “谢景熙!”沈朝颜炸毛,瞥他一眼,挣开他的双臂就往外间去了。 谢景熙识趣地闭了嘴,只是追出去的时候,唇角还挂着一抹藏不住的笑。沈朝颜闷头往前,当然看不到身后那人的表情。 昨夜两人甚是荒唐,从池里到池外,将寝殿里的每一个地方都试过一遍,最后才又回到了温泉池,弄得满殿都是乱七八糟的水渍,闹得她都不敢让内侍过来收拾。 于是她想了个毫无说服力的理由,把责任都推给下了一整晚的山雨。 谢景熙抱臂靠在内间的围屏旁,看见沈朝颜耳后的一抹绯红悄然蔓延至她莹白的脖子。他愈发觉得心里暖甜,便沉默地行过去,大方将人揽进了怀里。 从没在人前跟人这么亲近过的沈朝颜愣住了,而那个毫无廉耻的男人竟还宣兵夺主,淡笑着同那内侍道了句,“劳烦。” “哎哟哎哟,谢郡马您可别折煞老奴了……”大约是从未见过谢景熙这样和颜悦色的时候,那内侍慌不择言,一叠声地叫着谢景熙“谢郡马”,叫得沈朝颜心中愤懑。 什么郡马郡马的,门都还没过呢!这人真是什么时候学会给根竿子就上树了? 真是长得人模狗样,张嘴却满口的鬼话! 沈朝颜狠狠瞪他一眼,倏地想起件事。她当即换上严肃的神色,挣开谢景熙的怀抱道:“上次说的那个关于坟墓的字谜,我倒是寻到一个。” 话题天上地下,说得谢景熙都愣了。 沈朝颜却没理他,只兀自往下道:“千里孤坟,徒话凄凉。” “什么?”谢景熙一头雾水。 沈朝颜“啧”了一声,嫌弃地解释到,“青龙坊一定是跟坟墓有关,死者又是一刀封喉,不能言语。所以我猜,凶手想留下的谜题,可能是……” “千里孤坟,徒话凄凉……”谢景熙重复。 沈朝颜点头,解释到,“所以我猜谜底可能是一个谎字,千里孤坟是鬼,话凄凉,话;合在一起是鬼话,便是说谎。”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眼前的人听闻此言,原本微笑含情的目光霎时变得错愕且冷肃。 “怎么?”沈朝颜问,“你知道什么?” 谢景熙似是被她的问题唤醒,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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