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于故俗溺于旧闻,从来只是得过且过,自然不愿林清如四处查案,惹得一身麻烦。
一旁候着的雪茶早已将这幕看了个清楚,忙迎了上来,“大人,司徒大人这话也太过分了。”
林清如却轻笑着摇摇头,“他说的没错,多做多错,是他们通用的潜规则罢了。难怪都是提笼架鸟、宴饮享乐之辈。”
她嗤笑一声,像是在嘲笑自己。复又抬头深深望着湛蓝天空,喃喃自语,“那百姓呢。”
雪茶嘟哝着嘴,“我只知道,有人享乐,就必有人吃苦。如今享乐的是官员,那吃苦的是谁呢。”
林清如深吸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和笑道,“也罢。纵我之力绵薄,总能尽得万一。”
于是林清如吩咐道,“你派人去打听打听,京中有谁家员外姓刘。再者,打听一下有没有一个王姓牙婆。”
雪茶应了,忙吩咐下去。
二人等消息的功夫,由于奔波整夜,实在疲倦不支,便在马车上打起了盹。
直到消息将两人惊醒,林清如这才睁开迷蒙双眼,看着雪茶眼下乌青,心疼说道,“这几日辛苦你了,跟着我四处奔波不得安眠。”
雪茶摇摇头,“大人尚不觉得辛苦,更何况是我呢。”
等她听了报上来的消息,通传时颇有不屑,“我说他们怎么打听得这么快,原是不用费心打听便人人皆知的。”
林清如疑惑地嗯了一声。
雪茶神情忿忿,“那刘员外乃城北京郊刘世昌。说起来简直是臭名昭著,为祸一方。他家仗着在京郊有几分产业,为非作歹仗势欺人,强抢民女鱼肉百姓,简直是无恶不作。”
“京城地界,他胆子竟这么大?无人管管么?”
“县官不如现管啊。”雪茶努着嘴,“听说他家表亲也在朝廷供职,又与周围百姓不曾闹出大的动静,他又出手阔绰,想来不少官吏都被他收买,这才轻易帮他遮掩过去。”
“什么是大的动静呢?”林清如皱眉叹气,“不过是人微言轻,即使努力闹出了动静,也声若蚊蝇罢了。”
说着,她吩咐马车,“走吧,我们去会一会这个刘世昌。”
马车来到城北近郊一处宅院。只远远望去便觉那宅邸气势不凡,占地颇宽。周围一里开外都无普通民房,目之所及,皆为刘府。
十分气派。
再往远郊走些,便是大大小小的盐矿了。雪茶附在林清如耳边,“听说,这刘员外家,亦跟私盐有牵扯。”
林清如点了点头,以做知晓。
只是马车还未停稳,就听得一阵恶狗嚎叫,将马车团团围住,吓得马儿一惊,狠狠地颠簸了一下。
林清如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形,就听得两个家丁怒吼道,“去去去!哪来的闲杂人等!没见这是刘府大门吗?也敢将马车停在这里?”
果然是狗仗人势,连家丁也这般气势嚣张。
林清如掀了马车帘子下去,掏出怀中腰牌,冷声道,“朝廷查案!去通传你家老爷。”
那两人狐疑地打量林清如一眼,又上下打量她手中的牌子一眼,旋即对视,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捧腹大笑道,
“哪来的疯子,编瞎话也得有个谱。”
“谁说不是呢。随便拿个牌子冒充朝廷,咋不插根狗尾巴话冒充大尾巴狼呢。”
说着,一旁的赖皮恶狗也跟着嚎叫两声,十分不屑的样子。
雪茶怒视他们,“这牌子上写的什么,你们不认字吗?”
不料那两人如同无赖一般,歪嘴笑道:“欸!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不认字!”
“我再不认字,也知道天下没有女子在朝廷当官的道理。”
说着,复又哈哈大笑起来。
林清如不欲与他们过多纠缠,只上前狠狠一脚踹去,声音冰冷如霜,
“我再说一遍。朝廷办案,前去通传!”
那两人挨了打已是十分不爽。向来只有他们欺负旁人,没有旁人欺负他们的。本欲还手,却见林清如一脸冰霜,想是不好惹的样子,识相地不再上前。于是只能梗着脖子留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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