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约翰·胡斯也由衷感到骄傲。
因为他也同样认为,票选执政官的制度很优秀。
现在又获得天下第一智者的认同,他更感觉自己的想法没错。
事实上,陈景恪对外国史了解也不多。
他讲的这些,有些是历史课本上学过的,有些是在互联网上看到的。
还有些则是他穿越后,通过种种渠道了解到的。
然后再夹杂一些自己的想象。
放在前世他要是敢和懂外国史的人讲这个,绝对会被人喷成狗。
啥都不懂,胡咧咧什么。
但此时用来忽悠约翰·胡斯是没问题的。
毕竟他是东方人,了解的不全面是很正常的。
就算说的与现实有些出入,约翰·胡斯也不会怀疑什么。
而且因为他对西方史有着系统的了解,反而让约翰·胡斯更加相信,对方能解决自己的难题。
毕竟胡斯不是什么无脑傻瓜,随便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了。
一个对西方没有任何了解的人,他的话就算在有道理,也得先打个问号才行。
这也是陈景恪和他大聊西方史的原因。
取信于人,是忽悠人的第一步。
很显然,这一步他走的非常成功。
到了这会儿,约翰·胡斯终于确定,对方就是自己苦寻许久的智者。
也不再试探,当即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尊敬的智者,我有诸多疑问想要请教,还请您不要嫌弃我冒昧。”
陈景恪已经适应了他怪异的说话方式,初学汉语能说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胡斯先生太客气了,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我也有许多地方需要向你学习。”
“况且,你也是一位大学者,我更愿意称你我之间的交流为互相学习,互相探讨。”
约翰·胡斯更加钦佩对方的谦虚,倾诉道:
“欧罗巴正被基教思想笼罩,罗马教廷的思想越来越极端。”
“我有心想要改变,却苦于没有门路。”
他将欧罗巴的情况,以及自己族群的现状,和自己的追求,都详细的讲了一遍。
即便早就知道了这些,此时听当事人讲起,陈景恪依然感到敬佩。
这是一位真正的大学者。
就是不知道上辈子他是否有所作为。
不过这辈子……不出意外肯定‘有所作为’的。
约翰·胡斯将自己的经历讲完之后,起身下拜,恭敬的道:
“您是我遇到过的,最具智慧最伟大的学者,希望您能指点迷津,帮我找到前进的道路。”
陈景恪由衷的赞叹道:“这世上有三本样东西使我深深地震撼。”
“一是头顶浩瀚的星空,二是人们内心崇高的道德准则,三是向往自由的灵魂。”
“胡斯先生,你对自由的向往,让我感到敬佩。”
约翰·胡斯顿感遇到了知己,高兴的道:
“尊敬的智者,您的话总是充满哲理,我非常庆幸来到这里。”
两人又互相吹捧了几句,陈景恪终于开始聊起了正事:
“你想要寻求族群的独立对吗?”
约翰·胡斯期盼的道:“是的,可是我的族人也被教廷的极端思想所控制,我不知道该如何解救他们。”
陈景恪表情凝重的道:“族群独立和反对极端宗教,是二而一的事情。”
“很可能会被教廷绑在火刑架上烧死,你真的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约翰·胡斯郑重的道:“不自由,毋宁死。”
陈景恪总感觉这话很耳熟,莫非上辈子这话就是他说的?
不过无所谓了,既然你做好了死的决心,那我就放心了。
“好,自由的灵魂永远不会被任何枷锁所束缚,包括死亡威胁。”
“你已经具备了,成为领袖的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