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旁有路人经过,看见他这副着急的模样,于是上来询问:“小姐,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问话的是个看起来三十来岁的男人,穿着剪裁合适的西装,一副精英人士的模样,语气虽然关切,但眸子里却有一丝兴味和居高临下,就像看到一只落难的兔子,忍不住想要收入笼中的感觉。
罗子君眉宇瞬间凛然,眼尾上扬,声音是寒到骨子里的冷冽:“看清楚,我是男人。”
“呃…?”
“我是男人!不是女人!”
“……啥呀,不是女人你留个什么长头发,还长着一张娘炮脸,神经病。”
男人被吼了回来,先是错愕,再是一脸触了霉头的厌恶,用母语骂骂咧咧快步走了。
罗子君还是头次这么失态,以往他在别人眼中就是极度冷静自持的人,是家里长辈常挂在嘴边的人,也是科室里旁人敬而远之的存在。
“我是男人…”
如果一开始他就和吴天浩坦白,再以男人的身份接近,会不会又不一样?
可是没有如果。
罗子君握着手机,忽然想到什么,拨通了电话。
那边墨迹了半天才接起,然后是抱怨:“哥啊,这才几点你就打电话,你不睡觉别人也要睡觉的好吧!”
“陈晓舒,能不能…拜托你去一趟吴天浩的家,看看他在不在…”
“咋了,你前两天不还炫耀和他一起出国玩么,怎么,没一起回来吗?”陈晓舒还不清醒,基本是半梦半醒的状态回答,所以也没注意到她这个表哥第一次对她用“拜托”这个词。
“…我和他发生了一些事,总之,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这对我真的很重要!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个条件。”
嗯?
陈晓舒清醒了。
居然不是要挟了?
陈晓舒隐隐感觉这两人出了事,而且是很大的事,于是识趣地没再多问,赶紧应下来:“行,地址发我。”
陈晓舒开车到达吴天浩小区时,罗子君终于上了飞机。
两人保持着联系,陈晓舒根据地址来到了吴天浩家门口,故意伪装物业人员敲门喊人。
整整十分钟无响应。
【咳,不会死了吧?】陈晓舒真心发问。
【……你有病?】罗子君打字的时候指尖微微颤抖,虽然他很不认可陈晓舒的话,但同时却提醒他,吴天浩会不会在家里干傻事。
比如喝醉酒泡浴缸睡着。
【你快找个开锁的来。】
吴天浩不知道,他在宾馆里补觉的时候,自己家的门被撬了。
开锁师傅刚把门打开,陈晓舒就冲了进去,直奔两个浴室,都没看见人后,才松了口气,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罗子君。
【行李箱呢?】
陈晓舒翻了遍屋子,没看到罗子君说的行李箱,她又把衣柜里的衣服拍给了罗子君看:【衣柜是这个样子,满满的,应该不像离家出走的样子。】
罗子君点开图片,注视着这个熟悉的衣柜,他甚至可以在里面看到自己的衣服。
吴天浩没有带走其他东西,但他带来h国的行李箱却不见,难道是还没回家吗?
可不回家,他会去哪。
他沉思的时候,那边陈晓舒直接打了视频电话过来,她把镜头反转,对准吴天浩的家:“哥,你自己看吧,或许我有漏掉什么华点。”
她尽职尽责举着手机把吴天浩家里的各个角落都转了遍,最后停在了玄关处,大胆猜测:“你说吴天浩是不是回学校了?”
罗子君捏了捏山根:“他还带着行李箱。”
“哦……”
陈晓舒没主意了,打算和罗子君说一声,然后离开吴天浩的家。
忽的,电话那头,罗子君没来由地问道:“你穿自己鞋进的家?”
“嗯?”陈晓舒应声低头,自己脚上的确是早晨慌乱时随意套上的一双帆布鞋。
不是,都这么紧急找人了,还在意她穿鞋弄脏别人的家?
表哥表哥夫这也太爱了。
陈晓舒无语地把摄像头对准自己的鞋,理直气壮道:“呵呵,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也不至于这个时候撬锁来别人家里。”
罗子君却不顺着她的话继续说:“你没动家里的拖鞋?”
“拖鞋?”
拖鞋乖乖地趟墙角呢,一双粉色一双灰色,鞋码差不多大。
她哥绝逼是粉色那双。
“没动,你那么着急,我哪有功夫换鞋啊。”
“可拖鞋歪了。”罗子君突然沉静道。
?陈晓舒怀疑她哥疯了,连忙撇清关系:“我没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