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为兄好不容易登基,兄弟们却横死,为兄只有你了。”
“陛下,臣自知出身贫寒,怎能与陛下称兄道弟,臣惶恐。”
萧沅不接话茬,不曾与家中兄弟亲近?你不是杀了他们吗?
为了稳固皇位,席疏远并不像表面上表现得那样温情善良。
而是为了夺权,早已斩草除根,将他的兄弟们都葬送沙场。
“罢了,你不必有着负担。”强扭的瓜不甜,席疏远作罢。
但萧沅不是没有感觉到,席疏远的余光,时不时瞥向自己。
台上的戏子拖长着腔调,幽怨吟唱着,与席疏远交辉相映。
席疏远终于憋不住道:“为兄每夜唤你来正阳宫,你可曾……”
他看着他的面孔,像是在试探什么,言及此处,欲言又止。
萧沅自然很清楚,他是在问可曾看见他与温玉林翻云覆雨。
仿佛想要看见自己有不同的反应,他便会很高兴似的。
可这与他萧沅何干,他根本不在意他与温玉林的感情。
萧沅正欲回答,徒然冒出了黑衣刺客,刺向了席疏远。
“狗皇帝!拿命来!”
可席疏远毫不慌乱,冷声一笑,暗卫将刺客隔绝开来。
刺客蒙面上绣着前朝盛家族徽,萧沅认出了来者是谁。
盛家乃前朝旧臣,席疏远为了名声,留下了不少旧臣。
而盛家这位大人清正廉明,只可惜为人过于血气之勇。
萧沅惋惜一代世家即将陨落,整个人便被瓦肆里吓得逃窜的宾客,挤得远离了席疏远。
而另批隐藏在人群里的刺客,便在这时从人群中窜出,伸出锋利的利刃,刺向了自己。
那一刻,萧沅听见了席疏远惊慌失措的声音,他本能意识到自己真快要死了。
要是昨夜留下阿淮,那么他今天会不会不会死了,他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但要是他死了,变成孤魂野鬼,会不会再见到阿淮,与阿淮成为对亡命鸳鸯。
萧沅脑子里冒出了很多恢诡谲怪的想法,最后只感叹最后一面没有见到阿淮。
结果下一刻,阿淮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挡在了他面前,替他白白挨上了一剑。
萧沅陡然瞪大了眼睛,惊讶于阿淮的出现。
他日思夜想思念的阿淮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以为自己不会再见到他了。
但阿淮奋不顾身替他挡了剑。
“阿淮!”他立即上前接住险些倒下的少年。
直到他搂住少年,他才发现少年的身形纤瘦。
他的手腕很细,在怀里仿佛羽毛,毫无重量。
萧沅心中生出了难以言喻的感情,原来阿淮如此羸弱。
明明那样轻,既是如此,那么又为什么要替他挡剑呢。
他垂眸看着怀中面色惨白的少年,“你到底在干什么!”
席淮哪里知道,他只是在隐身后,尾/随萧沅一路而已。
不想他居然看见了萧沅与便宜爹,双双进入了瓦肆里。
席淮:“……”
果真即便是梦里,萧沅都忘不了拈花惹草的风流本性。
招了几个戏子登台唱戏嫌不够,还说要去春风楼消遣。
要不是萧沅为了自己险些死掉,席淮根本不想要理他。
他觉得自己对萧沅有耐心极了,他对李珏都不曾如此。
不过上回是李珏,这回是萧沅,下个不会是盛明月吧。
该死的衍生耽美文,不会真的这样写吧,别,不会吧?
席淮都震颤不已了,以作者贫瘠的脑子,好像真可能。
便宜爹果真没有听从萧沅的屁话,两人留在了瓦肆里。
只可惜他们听曲还没有放松多久,蒙面刺客忽然来袭。
想到当初萧沅替自己挡刀的画面,席淮不知怎么的,下意识挡在了萧沅面前。
倒不是什么见义勇为的精神,而是他身着防护甲与金钟罩,怎么样都死不了。
在利剑刺向自己的那一刻,原本还在隐身的他,一瞬间在萧沅的面前显身了。
他看见萧沅睁大了双眼,眼里倾泻出恐惧与不安,连时间都仿佛是被放慢了。
刺客的剑刃刺向了他的胸膛。
然而剑刃被金钟罩弹飞开来。
接着剑刃转弯刺向那名刺客。